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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六師弟和七師弟正好排在五十一和五十二, 還得再打一場才行!」周鈺眠開始焦急地尋找現下可以挑戰的對手。
然而,現在距離第二輪比試正式結束只剩下了最後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正是最後的衝刺階段, 各個擂台都在奮力最後一搏, 已經沒有落單的隊伍了。
就這麼放棄嗎?周鈺眠心有不甘。
積分榜上大頭的積分幾乎都落在了溪靈谷的那三人手裡,饒是這幾天他們根本都沒來比試場,排名都愣是一個沒掉, 牢牢地占據了前三甲,真真是打一場管一輪了。
「唉!」
合歡宗眾人一想到那麼多的積分都是自己送出去的,俱是懊悔不已。
「早知道第一場就不和他們打了!」陸九微急得跺腳,也跟著四處張望,尋找羌待開場的擂台。
「哦!遏泉劍宗占的那個擂台對手下去了,快!我們去那!」終於找到了一個, 陸九微激動不已, 拉起師弟就往那邊沖。
然而, 沒等他們趕到,遏泉劍宗的人卻也收劍下來了。
「哦呦, 這不是合歡宗的人嗎?怎麼跑這來了,要和我們打啊?」遏泉劍宗為首的一人語氣相當的受寵若驚。
「是。」周鈺眠拱了拱手,「不知諸位可願應戰?」
只見遏泉劍宗為首的那人拿喬了一會兒,做出了一副認真考慮的模樣,可轉瞬又忽然破功笑道:「你們求我呀。」
「你!」陸九微氣得不行:「不願便不願,何必說這般糟踐人的話?」
「縮頭烏龜!」陸九微自覺沒發揮到位,又添補了一句。
只是,這話對遏泉劍宗的人卻是沒什麼殺傷力,為首的那個叫章山的甚至還樂得不行:「哦呦,你急了你急了!」
這欠扁的表情,這欠揍的語調,陸九微想打人。
「哦呦,你還想動手?」章山旁邊的李泗驚呼出聲,可表情卻不見絲毫害怕,分明就是想要拱火。
周鈺眠抿了抿唇,遏泉劍宗一直以來都頗有些看不起他們合歡宗,只是屢次敗在他們的幻術之下,這才老實得不敢吭聲罷了。
如今,他們一占據上風,真面目就立馬顯露無疑,真是應了那句小人得志。
偏偏他們若是不想上台的話,自己還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周鈺眠很是抱歉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師弟:你們大概是沒辦法和大伙兒一塊去決賽了。
兩個師弟失落地垂下了頭,卻也心知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遏泉劍宗的人即便再討厭,他們也總不能把人家強拖上擂台去……
周鈺眠正打算拍拍兩個師弟的肩膀安撫一下,可手剛抬起,卻瞥見了師弟身後好幾天都沒露面的溪靈谷一行人姍姍來遲,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將手快速地收了回去,態度更是忽地來了個大轉彎。
「我師弟九微不懂事,還望諸位不要同他計較,若有冒犯,我待他向諸位道歉。」周鈺眠朝遏泉劍宗的人欠了欠身。
「你幹嘛?」陸九微不可置信地拉了拉周鈺眠,哪有這般長對方志氣滅自己威風的?
周鈺眠沒有說話,卻悄悄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陸九微:「???」
果不其然,周鈺眠的話一出,遏泉劍宗的人更得意了。
章山:「看來,你們合歡宗還是有明事理之人的嘛。」
周鈺眠強顏歡笑,緊接著認命地嘆了口氣:「也就是我們太過心急,這會兒想明白了也就放下了,修真界能人輩出,誰又能保證自己永勝不敗呢?」
「剛才看積分榜,此次遏泉劍宗難得有幾位進了前五十,保守一點是完全能夠理解的,我們合歡宗能夠進決賽的也就只比你們多出兩人而已……」
「哦,溪靈谷的人居然來了,你們也知道我們合歡宗第一場就敗給了他們,溪靈谷如今的實力絕非往日可比,我們都打不過,遏泉劍宗的各位道友你們待會兒可千萬不要去挑戰他們,會輸得很慘的。」周鈺眠回想起往事哆嗦了一下,說得很是真誠。
遏泉劍派的人聞言面面相覷,十幾個人立馬湊到了一堆。
溪靈谷的那幾人不來也就罷了,這一來簡直就是眾人眼中的大肥肉啊。
若是吞下他們幾人的積分,那他們遏泉劍派說不定就可以全員進決賽了,在人數上碾壓合歡宗的機會不就在眼前了麼?只要贏下溪靈谷那幾人,看他們合歡宗還怎麼嘚瑟!
遏泉劍派的、尤其還是沒進前五十的人對此很是心動,只是剛才合歡宗那人說的話,到底還是讓他們生出了顧慮。
「合歡宗說的話可信嗎?」李泗將信將疑地問道。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溪靈谷的四人已經上擂台了。
距離比賽正式結束也只有最後的一刻鐘多一點。
上還是不上,留給他們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遏泉劍派諸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們最為睿智的大師兄章山。
而他們的大師兄則是在削尖了耳朵偷聽合歡宗那幾人的對話。
陸九微:「你沒事提醒他們做什麼?」
周鈺眠:「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別管。」
章山眯了眯眼,用意?什麼用意?他摩挲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首先,排除合歡宗真心為他們著想的可能性,那姓周的特意強調溪靈谷實力今非昔比,無非就是不希望他們遏泉劍宗和溪靈谷打這一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