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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凝越想越氣,直接抽出一張暴跳符就貼到了他身上。
開始不受控暴跳的祁麟吱哇亂叫了起來:「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帶你這樣的,你不講武德!」
卿凝哼了一聲:不講武德,哼,那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不講武德。
卿凝把符籙塞給屠昭,當著祁麟的面,嚴聲道:「給我一張一張地貼,讓他給我跳到真心認錯為止!言朔你來監督。」
說罷,卿凝便氣呼呼地走了。
剩下師兄弟三人,祁麟求救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師兄:「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言朔回之以微笑:愛莫能助。
屠昭稍微好一點,至少還同他商量了:「喂!下一張你想用暴跳符還是定身符,你自己選。」
祁麟欲哭無淚:選個鬼啊,他一個也不想用!
「我錯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認個錯也沒什麼。
言朔點頭:「嗯,錯哪了?」
祁麟:「……」
「花的靈石太多了?」祁麟邊蹦邊猜測道,師父生氣的點應該是這個吧?
言朔微笑,示意屠昭:「看來是還沒反省到位,繼續。」
祁麟心上一抖,緊張地看向屠昭,你們倆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現在是在哪個階段來著,若還是「分」,那他就有機會了!
然而,在他的注目之下,屠昭從善如流地抽出了一張暴跳符,伸手就要往他身上貼。
祁麟那顆滿懷希望的心啪唧一下摔碎了,完蛋,今天這倆穿一條褲子!
靠人不如靠己,祁麟連忙擺手推拒:「別別別,我知道了,應該是我不該在台上躺贏!」這回應該沒錯了吧?
言朔笑容依舊,悠悠道:「你這是在瞎猜,不是反省,禁言一刻鐘。」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言朔!你沒有心,竟然私自加刑!!!
祁麟很崩潰。
……
與祁麟的境遇相似,此刻,千重門的宗主也被好幾個其他宗門的長老給圍住了。
「當初可是說好的我徒兒分在這組是穩拿第一的,這下倒好,名次竟讓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莽漢給搶了,這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就是,還有我徒兒!」
「還有我徒兒!」
「你好處都收了不能不辦事,必須得給我們個說法!」
……
千重門的宗主也很是頭疼,你說這……這這誰能想到溪靈谷今年會成了匹黑馬呢,往屆他們可都是一輪游的!
今年倒好,竟一下子拿了三個小組第一。
整個西南賽區就只有五十個進決賽的名額,他們要是占了,那剩下的名額就不夠那些事先定好的人分了。
千重門宗主:「這樣,第二輪過後我保證你們的徒弟所得積分能排到前五十,如何?」
第24章
第二輪比試不知為何突然推遲了幾天。
當初為了圖個清靜, 卿凝給幾人定的房間都在客棧的最頂層。
天剛亮的時候,卿凝就挨個敲了幾人的房門:「起來,下去用早膳了。」
祁麟那敗家貨, 買的儘是些一次性的玩意兒, 這用完了,得,下次比試又是手無寸鐵。
她今天打算親自帶著他去選一個法器, 只是,這幾天比試暫停大家都閒著, 得早點出門, 不然要是去晚了,街上肯定又是人擠人。
言朔和屠昭一叫就醒了,倒是祁麟睡得跟個豬一樣, 她都拍門拍了老半天了,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昨晚蹦到什麼時候睡的?」卿凝問言朔。
言朔頓了頓,道:「剛睡下一個半時辰。」
卿凝:「……」竟然蹦了一個通宵?
不過,一個通宵才反省明白, 這覺悟是不是太差了點?
「這麼說的話,你們也才睡下沒多久?」卿凝問。
同樣是熬了個通宵,言朔和屠昭看起來卻是神采奕奕的,就好像完全不需要睡覺一樣,按理說他兩一個築基、一個練氣,不應該啊, 她一個金丹期的一覺不睡還困得慌呢, 卿凝暗自思量著,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難道——
她的目光悄摸在兩人之間逡巡著,然後, 便看見言朔背過身去似是打了個哈欠。
嗯?卿凝眨了眨眼,所以,是她的錯覺嗎……
可言朔那邊是錯覺,那屠昭呢?他才練氣,修士的精力恢復速度和修為不說是有直接關係,那也是關係很大了,沒道理屠昭的精神力比築基期的言朔還強些。
難道他——
「吱呀——」
她先前拍了半天沒開的門突然開了。
祁麟走了出來,一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只見他睡眼惺忪地朝屠昭伸出了一隻手:「喂,拿幾顆醒腦丸給我。」
屠昭皺眉:「什麼醒腦丸,我哪有這東西?」
這小子腦袋沒睡醒問錯人了吧,他可從來不用這玩意兒。
然而,祁麟的手依舊還伸著,甚至還變本加厲朝他身上甩了甩,道:「別裝了,我之前看你偷偷吃過好幾回了。」
「偷吃?」屠昭氣笑了,聲音突地拔高,這是在侮辱誰呢!他十天半個月不睡都沒事,還用得著吃那東西?
上回造謠說他喜歡艷色就已經警告過他一回了,這次是又不長記性了?
這姓祁的要是眼睛不好,他不介意給他治治,屠昭拳頭瞬間梆硬,也就是師父還在這,他不好動手,不然,一拳送他去見太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