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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也不等兩人反應,陸章帶著他的屬下走了,剩下的那堆爛攤子還等著他去料理喃。
律師團隊已經前往警方那邊了,派去的人也趕往了寒隱寺,處理現場的事。
陸章心思一轉,直接去了樓下,受傷的兩名警察所在的十一樓病房。
聽護侍意思,他們兩人應該是知道了古樓里有什麼東西,正一個扶著另一個受傷往外逃,甚至還硬攔著護侍,不准他們進涼廣樓。
涼廣樓是爺一處機密重地,除了袁大師,旁人可是不該知道其中的秘密。
兩人中,一人早暈了過去,像是被涼廣樓傷的不輕,另一個警察倒是很扛了些時候才昏迷過去,這會正在樓下的病房裡。
陸章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多少的秘密,如果存在暴露寧爺身份秘密的威脅,便得考慮怎麼封口,處理乾淨後面的事了。
病房外兩名警察在與醫生說著什麼,可眼角一掃,便瞅見陸章帶著屬下已經到了門口,正禮貌的在門口敲了敲。
這一身氣勢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再見身後跟著的屬下,各個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奇怪,一人忙走上前,向來人客氣的問了一聲。
「不好意思,您是?」
陸章轉過頭看了眼對方,臉上掛上了一抹看似人畜無害一般禮貌的微笑。他微微點頭致意了一下正要開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
「請進。」
陸章心底有些詫異,下意識瞥了眼房門裡,將眼中閃過的疑惑快速的收斂起來,朝著對方又點一下頭,並未回答對方的話。
警察沒收到回答,正想再攔一下。可人剛有些動作,便被陸章身後的護侍們給隔開了。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
這話陸章是對自己的屬下說的,可一旁的兩人卻覺得對方像是連自己也一併通知了似的。
護侍為陸章開了門,之後就跟一座石佛一樣站在了門外守著,連想跟著上前的警察,一併攔在了門外。
「你們!到底什麼人!」
「抱歉,請退後。」
一名護侍將門輕輕的帶上,聲音便被隔絕在了門外。
陸章不管這些小事,他的視線在病床上的兩人身上快速掃了一眼,卻將視線落在了靠窗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息,像是魔力一般,視線不由被他吸引過去。
「你是誰?」門邊,是王舉的床位,一名隊友正守著他。
方才門外的動靜他也聽見了,眼見來人已經進來了,忙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靠窗邊那人只有個側面,並沒有抬頭。
陸章的視線從對方身上移向了靠近的這人身上,友好的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打擾了。鄙人姓陸,是寧宸淵寧爺的管家。方才聽聞兩位警官也受了傷,便過來看看。下面的人有些冒失,還望見諒。」
陸章說話很是客氣,正上前的那名警察一時有些猶豫。
之前聽隊裡的人說過,還是對方的人將自家隊長和王舉一起送來醫院的,按理這是救命恩人才對。
雖然林隊與舉哥怎麼受的傷還有待勘查,可眼前自己也不敢貿然的將人趕出去。
「呃,那啥。陸……陸先生,您請坐吧。」
這警察四下看了看像是準備給對方找根凳子,卻聽對方再次禮貌的拒絕了。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的。不知兩位警官傷勢如何了?」
說著這句,陸章自然的朝著靠窗那床走近了些。
床上的人還未醒,整個人睡得很沉,這張臉陸章有些眼熟,再仔細辨別了一下就想起是誰了。
前些日子,寧爺去了趟警局。姚問卿還為了一個案子,被迫搬家到了寧爺的旁邊。
這中間的緣由,自有屬下將信息遞到自己跟前。
裡面提過對方的名字,還有一張穿著警服的照片。這不過才幾日罷了,陸章還沒老到健忘的地步。
林錦博。
川蓉府市的刑警支隊長,手中破獲了無數起大案奇案。用陸章的話來講,他是個對得起他身上這身「皮」的警察。
眼下,陸章有自己的打算。
對方太過較真的性子,怕是不好對付。
他的視線繼續落在林錦博身上,誰知不經意間卻瞄見對方的床頭柜上。
那是一束包裝簡易的花束像是自己動手的樣子,就這麼隨意的擺在床頭柜上,似乎並不在意似的。
陸章心中詫異,一個詭異念頭在心中閃過的太快,一時竟讓他眉心微動!
寧宸淵喜歡植物,這些年,陸章對這些花花草草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花束插在花泥里,一點錯落的講究都沒有,一把鶴望蘭上放著幾縷水晶草,還只有這兩種類型。
但這是兩種花他太過眼熟,幾分鐘前自己才見過!
陸章有個念頭,越想心中的疑問更深。他不知道這花是誰帶來探望的,可陸章的直覺中已經認定就是病床前的這人。
對方是林錦博的朋友?
似乎事情太過巧了些,可真的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緣由,陸章無法確定。
對方背對著窗戶,坐在病床跟前的椅子上,他正將自己的手指搭在林錦博的脈上。
似乎察覺到陸章在打量他,微微瞥了對方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盯著病床上的人,眼中充滿了認真與不悅,連眉心有了輕微的刻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