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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隱寺那邊……」
「回爺的話,您一出事,我便著人請了上三家的當家們去處理了。寒隱寺的案子早些時候,也聯繫過人將事兒壓了下來,現在整個寒隱寺已經封了園子。
馮家的當家人過來回了話,涼廣樓外已經被再次封印了,也沒旁的陰厲出來。只是爺的佩劍,當家們都說不能取回來,他們能力不夠,得用爺的劍鎮在那,否則怕出什麼么蛾子。」
陸章用紅布包著,將一串黑曜石配著象牙手串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這東西他問過了,是寧宸淵倒下時候身下的東西。被馮家的人驅了邪,又送了回來。
寧宸淵大致也猜到如此,他將劍鎮在那,也是這個意思。
他就怕有不懂事的人,動了哪兒的什麼物件,傷人性命不說,萬般陰厲作祟,那才是真的「萬鬼夜行」。
寧宸淵只能等自己傷勢稍微好些,才能去處理了。看著擱在柜子上的手串,寧宸淵心中沉悶,依舊猶如頑石壓在胸口。
自己不想殺它,可就算炸裂了三道封印自己依舊沒能攔下玄光,哪怕已經只有一縷死氣外泄,卻還是讓它給逃了!
這些日子,玄光一定會躲在什麼地方儘快的恢復傷勢。
這麼想來,真是後患無窮!
說道寒隱寺,寧宸淵心中一動,不由的想起了一人。
「袁經綸喃?」
自家的主子總是這樣,國家天下的安危永遠排在第一位,而後才是身邊的牽掛,可對於自身,寧宸淵從來是不在意的。
「袁大師在樓下的病房裡,今天才將人從別的醫院轉過來這邊照顧,人還未脫離危險,在加護病房裡躺著。只是,寒隱寺的事鬧的太大,死傷了很多人,您與袁大師都出了事,便將白先生給驚了,現在已經由軍方介入接管了事情。
昨兒夜裡他便趕來探望您了,只是您一直在加護病房裡,他就在外面守著沒走。方才又來了一次,您沒醒便去了樓下袁大師那邊。」
白君子與主子以及袁大師都多年的故交,這會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哪怕拖著一把身子骨,人也是趕來了,誰也勸不住。
「您醒過來了,要我現在跟他說一聲麼?」
提到袁經綸的身子,寧宸淵不由的擔心起來。將手背上的針扯了下來,對陸章連忙道了一句。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這藥我就不用了,你去給他送過去。」
聞言,陸章還想說什麼,剛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點頭應下了。
袁經綸是寧宸淵僅有的幾位摯友之一,陸章也不想對方就這麼沒了,不然爺該多傷心啊。
陸章連忙出門安排了一句,剛進來,卻又聽到寧宸淵道了一句。
「那兩個警察怎麼樣了?」
第52章
聽自家爺提到林錦博,陸章不由的心思一動。
昨日他從對方的病房中出來後,便調查了對方。只知道那人叫做陳煜,是林錦博的朋友,職業是個醫美里的心理醫生。
而旁的,下面的人竟然完全查不到,說不定光這消息都是假的。
陸章看向案几上的【天妖】令主那邊送來的花束,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自己太過多心。這兩間病房中的花束何其相似!
都是鶴望蘭與水晶草!
難道那人是【天妖】的人,或者該說也是令主認識的人?陸章不確定。
可一查之下,對方乾淨的猶如一張白紙!
陸章不敢將事瞞著寧宸淵,自己已經自作主張了一次,對於【天妖】的做派,他還是知道深淺。
自己不去招惹就是了。
可是到底是自家主子將對方傷了還是別的緣由,陸章不知道。如果真是如此,對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主。
這千百回的心思在陸章心底不過瞬間的事,他連忙來到寧宸淵跟前答話。
「目前兩人都還在昏迷中,林錦博沒有什麼外傷,昨天我去了趟,一個叫陳煜的男人在那照顧他。探病的花束跟令主送來的很是相似,我瞧著不是善茬。
至於他那隊友情況就不太好了,不知是被什麼燙了一樣的,那手臂傷勢很是嚴重,上著藥還在觀察。聽醫生那邊回來的消息,說並不客觀怕是要保不住會截肢。」
陸章朝著寧宸淵搖了搖頭,小心的看了眼主子的神色。雖然不想自家爺操心這些,可主子更不喜歡自己瞞他。
聞言,寧宸淵眉心微蹙,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又瞅了一眼案几上的花束。
思索了片刻,寧宸淵朝著陸章道了一句。
「你回趟我書房,在書架第三層上有個景泰藍小瓶,上面寫了『雪蓮散』,你取了便給他們送過去吧。」
陸章聞言領命下去處理了,待他走後不久,齊覓被喚了進去。
看著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的自家主子,齊覓來到床頭跟前便直直跪了下去。
寧宸淵詫異的看著他,而後便有些艱難的擺了擺手。
「罷了,這不是你們的過失,到底是我拖累你們了。」
可齊覓哪裡聽得這些,主子連說話的聲音都這般斷斷續續,他整個心裡是滿滿的自責。
寧宸淵見來人依舊跪著,心底不由有些惱,自己現在可沒心思追究這些,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怎麼,還請不動你了?是不是要我親自下床來扶你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