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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符帶著戾氣瞬間張開的偌大,仿佛一張大網,直接朝玄光面門鎮壓而上。
玄光眉心一蹙,輕輕抬手虛空一握,便輕描淡寫的將符文如一張廢紙般揉碎!
它臉上的神情如此時手中的面具一般,掛著一副魅惑眾生的笑,虛假而嘲諷!
「寧王爺,你不會以為這等手段就能讓我屈服?是否太過天真了些!」
話閉,玄光將身上的衣袖撫平,又捋了捋耳畔的斷髮,髮絲在陰氣的助長之下,又恢復了原本的長度!
銀絲無風飛揚,衣襟為陰氣撩動,仿佛真像是來到世間的神仙!
可這番動作不過幾秒,玄光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眼眸微動,瞬間便抬頭自己的上方看去!
一打眼,便是一張紅繩掛著符墜的封印已近在咫尺,正完整的落在自己身上。
紅番蓮花如地獄的業火一般燃燒,焚天之怒傾瀉而下!
封印之力瞬間便將玄光整個身軀籠罩在其中!
玄光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這道封印來的太過突然,他甚至還未察覺寧宸淵是何時布下這些的!
紅番蓮鎖魂印將他整個身軀一收,力道之大竟使得他整個身子直接朝桃木立柱拖拽而去!
紅繩上的幽藍業火不斷焚燒著它的身體,本該是滾燙的溫度,卻使得整座樓內如冷風過境一般,如墜冰窖!
寧宸淵以符文的障眼法為先手,以手中的鎖魂紅線從上方其他樓層中,將還未被破壞的封印中,拉過一層下來,直接用在了玄光身上。
寧宸淵在樓中布上十八道封印,這每一道都用上了七七四十九天,工藝與繁瑣程度便是當年修建涼廣樓時候一齊布下的。
只是寧宸淵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種情況下轉移封印之力!
這樣完整的封印帶著無窮正氣,能灼燒掉一切的紅蓮業火,在紅繩上被陰氣與屍氣所滅,又不斷復燃,同時也不斷的吞噬著玄光的魂!
才從封印中甦醒的玄光,一時被這招打的措手不及,竟直接任被紅線將自己捆在殿內的立柱上!
被硃砂澆灌的桃木柱並不只可以鎮壓邪祟,它的上面描繪有滿篇經文,並常年還有高僧為之祝禱加持法力,不但能抵禦諸邪,若是功力淺薄一些的陰厲撞在了立柱上,能連心智都會受到重創!
玄光被捆在柱上,如受了炮烙之刑,整個身軀瞬間騰了一股青黛一般色澤的死氣!
寧宸淵完全沒有停手,緊跟而上。不帶絲毫猶豫,他翻動手腕左手執劍,劍鋒過處,竟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上一道深痕!
傷口一時血流如注,寧宸淵用氣息引導,瞬間手臂上的血液伴隨著他自身的山河氣運噴濺而出,直朝玄光面門而去!
瞳孔劇烈的一縮,玄光忙將頭偏在一旁,寧宸淵的血濺在它雪白的衣襟上,它的胸口瞬間猶如華鯨捶鍾,力道之大竟讓它生生嘔出了一口噴濺的血!
這顏色竟與自己一般,相同的鮮紅!
寧宸淵眼中一滯,一時居然再次有些恍惚了。
他知道對方已不算人類,可當年將它生擒之時,它的血是屬於邪煞一般的黑色。
可眼前,對方的血竟然也同自己一樣是血紅的!
這是人類的血!?
難道真的經過了千年,玄光已經修行得道,真被它練就出了仙身麼?!
隨著這口鮮血的嘔出,綁住玄光的紅繩竟像是被強酸腐蝕了一般,不斷冒出一陣白煙!
玄光抬起頭有些錯愕的看了寧宸淵一眼,臉上的笑容仿佛從未改變過。可從它的眼中,寧宸淵依舊能看出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怒火!
「上一次你背負家國天下,為你所擒,本王無話可說。這次相見你又要我死!寧宸淵,你當真好狠的心腸!」
寧宸淵眼神微閃,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可他正提劍飛撲而上,堪堪跨出了兩步,玄光便將封鎖在自己身上的封印震裂開來!
一時業火在他的周圍四散開來,幽藍色的火焰伴隨著燃燒的符紙從空中飄落,硃砂立柱在它的身後不斷冒出一股股白煙,竟像是被屍氣所蝕!
玄光的髮絲在紅蓮業火中放肆的飛揚,它那張笑顏在幽藍火光的映襯之下,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連眼眸中都跳動的火苗!
緩緩抬手,將鬼面再次附在臉上,玄光將自己臉上的喜怒再次隱藏在了面具之後!
犼骨的鬼面與玄光的屍氣相互膠著,四散的氣息竟生生將還未熄滅的幽藍業火給吞噬掉了!
玄光周身氣焰大漲,連被寧宸淵所傷的胸口已然恢復了過來!
陰氣與屍氣如火焰一般在它的衣袖上翻滾,快速的將血液與傷痕修復完全,站在寧宸淵跟前的玄光,又恢復了方才白衣蹁躚的聖潔模樣!
玄光步出赤足,朝前輕跨了一步,它身後的桃木立柱竟由下而上不斷龜裂開來!
「砰!」
一聲厲響後,整個桃木立柱竟承受不住玄光暴虐而過的氣息,硬生生炸裂開來!
寧宸淵眼中滿是驚訝,立馬變換姿勢急急將佩劍護在胸口,氣浪翻滾著朝他湧來,直接撞向了他的胸口!
這道屍氣伴著陰氣太過狠厲,寧宸淵被氣浪掀開數米,忙穩住身形,在身前極書一符,擋住四散而來的氣焰!
寧宸淵的胸口像是受了暴擊似的,一時肺腑上竟被陰氣侵體,這冰冷感不斷灼燒在自己的胸口,連舌尖都感覺一陣發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