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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況未明,就連寧宸淵都沒有看到姚問卿到底如何出的事。
內疚,焦躁,擔憂數種情緒在寧宸淵心頭浮現,欣雪的質問更猶如一把尖刀,錐在他的心口不斷割他的肉。
欣雪的話說的沒錯,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寧宸淵低頭不語,欣雪哪裡受的得了這樣的氣氛。她可不管對方到底是誰,現在這樣的場合適不適合。
姚問卿都成這樣了,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欣雪抄起手中的包直接捶在寧宸淵的後背,一連砸了寧宸淵好幾下,欣雪近乎潑婦一般的嘶吼起來!
一旁的陸章和白鶴騫都被欣雪這兇狠的氣勢給狠狠驚了一把,他們就沒見過這麼虎的女人!
放眼整個三教九流白事行里,誰敢在寧宸淵面前大聲說話,更別說跟他動手了。
「住手!」陸章帶著怒意厲聲大吼。
一旁的白鶴騫更是先一步行動,直接上前將人架開!
房內的響動自然驚動了門外的眾人,齊覓等人闖了進來,一看自家主子被揍那還了得,連忙上前要將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弄死。
白鶴騫眼角一凌,立馬緊緊抱住身前的欣雪。後背轉了個方向,將她與對方隔開些距離,把人直接護在身後。
「夠了!」看著病房裡的鬧劇,寧宸淵被吵得眉心一蹙,直接站了起來。
房間裡的氣場都徒然生變,視線掃了過來,帶著十分的不悅,甚至還有了幾分殺意!
白鶴騫被對方眼中的寒冰驚得心悸,他不由想起對方滿身是血,不帶一絲猶豫拿劍捅他胸口的事!
寧宸淵從來不是善類,旁人甚至摸不准他的喜怒。要是真將對方惹急了,手下的護侍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寧宸淵的視線繼續落回了床鋪上的人,聲音放緩了許多,仿佛怕驚擾了床上的人,他聲音是極輕。
「你們都出去,有什麼事,等問卿醒了再說。」
話音剛落,白鶴騫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鬆了一口氣,連忙將人連拖帶拽架了。
「寧宸淵!我不走!」
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去,欣雪哪肯聽,床上那是自個兒的閨蜜,這寧宸淵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趕自己!
無理取鬧發瘋的女人勁兒大的嚇人,又踢又踹,要是普通人估計還按不住對方!
白鶴騫不由分說一把將欣雪扛上肩頭,就這麼個動作,他的後背都挨了好幾下。
欣雪滿臉怨恨,在白鶴騫走出上房門的時候,腳上的紫色高跟鞋竟朝著寧宸淵直飛了過去。
齊覓眼光一閃,哪容對方這般放肆,伸手一把抓住飛來的鞋子,動作極為敏捷與輕巧。
撿起地上掉落的包,他跟在陸章身後,隨手將房門帶上了。
一時病房內又恢復了安靜,仿佛剛才那場鬧劇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寧宸淵將跟前的椅子擺放好,再次坐了回去。
問卿的手背上還插著針管,寧宸淵輕輕握住這隻手,想要放回被蓋里,可入手的溫度太涼了,比自己身體的溫度還低。
寧宸淵不由的心疼的捏了捏,將它放回被子下卻沒有鬆開。
寧宸淵就這樣凝望著姚問卿,他只想這麼看她,似乎期盼著下一秒,病床上的人就能醒過來一樣。
「姚問卿,你曾問過『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見過』?是吶,我們前世是見過的,你還笑著叫過我『師父』。所以,別再嚇師父了,好不好……」
微不可聞的低喃,寧宸淵心尖上那股屬於姚問卿的氣息,仿佛感應到了此時他的情緒,一陣陣抽疼著。
齊覓出了門,將手中的高跟鞋與手包一同放在門口的長椅上。
陸章臉色不是很好,一方面是被欣雪氣的,另一方面的怒意來源於這次的事件,居然有人敢在自家爺的面前的動了不該動的人!
「你們去把人帶回來。要活的!別給人封了口。」
陸章掃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慍怒掛上了臉龐。此時的他,與平日裡的溫和,完全是兩副做派,而現在的陸章才是他原本的脾氣。
他朝著身旁的齊覓吩咐了一聲,整個人殺意十足。
齊覓應了一聲,連忙帶人離開。
他已經晚了一些,自己得搶在白鶴騫的動手之前將人給擒獲。否則被對方將人給逮了,直接送到主子跟前,族內的護侍都別活!
而另一邊,白鶴騫扛著欣雪徑直往外走去。他不顧對方的掙扎,直接出了走廊來到外面的露天花園。
「放下老娘!你聽到沒有!再不放開我要叫人了!」
離寧宸淵遠一些,這讓白鶴騫感覺安全了許多。正當他鬆了口氣,正想將人放下,突然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下意識的將身上的女人推了開,白鶴騫的動作可謂粗魯極了。
欣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給摔在了地上。一時屁股跟碎了似得,疼得她半天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第78章
白鶴騫也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這才想起身上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他連忙想將人給拉起來,可這剛伸手,肩膀上的痛再次提醒了他這女人剛才幹的好事。
白鶴騫將領口的衣服拉開了,側過頭一看,整個人都麻了。
自己此時的肩膀上赫然是兩排深深的牙印,隔著衣服都破了皮,可見對方力道之大,下口之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