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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謝流雲的死忠粉,侯飛鴻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男神路過,一邊有些好奇地喃喃自語。
「奇怪了,男神,為什麼要隨身帶著喇叭外放歌曲啊?」
見謝流雲的背影越走越遠,侯飛鴻有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
然後侯飛鴻才把頭轉了回來,正巧看著自己身側的同桌正滿臉含淚。
侯飛鴻被嚇了一跳:「你幹嘛?」
侯飛鴻的同桌是個女生,叫曾靜。
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和男孩子能打成一片,但是其實有著一顆細膩而敏感的心。
「你磕到了嗎?」
侯飛鴻一臉懵逼:「磕到什麼?我沒受傷啊?」
曾靜對著侯飛鴻翻了個白眼,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整日只知道打架,居然這磕不到。」
侯飛鴻仍舊懵逼,不太明白曾靜到底什麼意思。
曾靜嘆了口氣,看著謝流雲越走越遠,眼眶含淚地看著他已經逐漸消失的背影。
聽著耳邊隱隱約約還在縈繞的《求佛》,曾靜滿臉感動。
「你聽這歌詞,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你聯想到了什麼?」
侯飛鴻搖搖頭,還是不懂曾靜的意思。
曾靜在心裡暗嘆,果然是木頭,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忘了,花神自從上次在星網聯賽上和謝流雲比試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上線過了,謝流雲聽這首歌肯定是因為想再見花神一面。」
曾靜轉頭看向窗外的芙蓉樹,忍不住托腮感慨了一句。
「以歌寄相思,謝流雲真浪漫。」
侯飛鴻一臉匪夷所思:「你在開什麼玩笑,謝流雲只是因為上次大意輸給了花神,所以想找回場子而已。」
侯飛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同桌,滿臉心痛。
「原來你也是流雲飛花CP粉。」
曾靜對著侯飛鴻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磕不到是你沒福氣。」
見台上的老師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侯飛鴻也不說話了。
默默地把座位朝著曾靜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有這麼個同桌,晦氣。
等謝流雲走到醫務室的時候,他的肚子終於不放歌了,謝流雲這才送了一口氣。
聯邦軍事大學的醫務室隸屬於聯邦軍區醫院,這裡有著最先進的設備和醫療條件。
大部分的普通病症在這裡都能得到最快速度的治癒。
而且醫務室的老師都是經過多年嚴格的訓練和科研培養出來的專業人士。
不管是經驗還是履歷都很豐富。
謝流雲走進醫務室的時候,整個醫務室內只有兩三名護士在值班。
看到謝流雲後,她們立刻站了起來,關心地問道。
「你好,同學,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謝流雲摸了摸自己不再發聲的肚子,有些尷尬。
「好像是誤食了什麼東西,所以肚子不太舒服。」
護士點了點頭,低頭登記了一下謝流雲的學號,然後給謝流雲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辦公室。
「今天醫生都請假了,只有趙醫生在,同學你進去吧。」
謝流雲拿回了自己的學生證,朝小辦公室走了進去。
這間辦公室很小,裡面整齊的擺放著兩張醫用病床和幾張椅子,中間還有一個柜子,柜子上面擺放著醫用藥品。
看到謝流雲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緩緩抬起頭,眼睛在他臉上掃視了一圈後,說道。
「你好,這位同學,我叫趙空。」
謝流雲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掛號單遞給了趙空。
這位趙醫生,身材很高大,接近一米九,一頭黑髮染成了紫色.
臉上還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眼鏡底下是一雙看起來有點精明的狐狸眼。
這倒是有些奇怪,第一次見到有醫生把自己的頭髮染成紫色的.
看著眼前的醫生,謝流雲思緒有些飛遠。
趙空拿著手上的掛號單盯著看了兩眼,眼神在名字那一欄頓了頓,然後說道。
「謝流雲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趙醫生的聲音很好聽,聽見醫生問自己,謝流雲有些尷尬地說起了剛剛在課堂上發生的事情。
「我好像誤食了微型喇叭之類的東西。」
趙空挑眉,隨手扯下來了一張處方單,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就遞給了謝流雲。
「現在的微型喇叭都是用的免腐蝕性材料,所以是不會被你的胃酸腐蝕掉的,要想取出來只有兩個辦法,要麼開刀,要麼拉出來。」
說著趙空把自己的手上的處方遞給了謝流云:「我給你開了點通便的東西。」
謝流雲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有沒有辦法能夠立刻取出來,主要是這個喇叭是藍牙喇叭,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誰,現在對方一放歌,我就跟一個人型喇叭一樣。」
「那可不行,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挨上一刀實在是沒必要,你說對吧,謝流雲同學。」
趙空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同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謝流雲總覺得自己能從對方眼鏡底下的那雙狐狸眼中看到幸災樂禍的笑意。
謝流云:「……」
錯覺吧,這個趙醫生明明看起來還挺平易近人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