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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第一次見到他,更沉了。
真想他,溫暖在龍莊這些日子,聽了卡卡和無雙的故事,看著龍承天痛苦的模樣,心中也慢慢的有了決定,年後她便回A市一趟,這邊開學也晚,她晚些時候再過來,等畢業了,她也是要回A市的,她想回去找他,如果非墨還要她的話,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想離開了。
詛咒便詛咒,她想開了。
卡卡和無雙這樣的情況都能堅持相愛,不離不棄,無雙何嘗不怕卡卡驟然死亡,可她依然堅持要和卡卡在一起,一起面對未來的每一天,她很羨慕無雙的勇敢,真的很羨慕,同時又覺得自己太過懦弱,沒有無雙的勇氣,如果她稍微有無雙的勇氣,當年便不會離開葉非墨。
愛的表達方式有很多種,她似乎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非墨一定恨死她了。
她見到他,該怎麼和他說呢?
如果知道她是因為詛咒離開他,他是不是能少怪她一點。
夜深人靜,溫暖拿著手機,他的號碼一直沒變,撥過去便能聽到他的聲音了,她很想給他打電話,要打嗎?溫暖猶豫著,這時候打過去,非墨一定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溫暖扁扁嘴,她也不是怕他冷嘲熱諷,只是……算了,不打了,等哥哥心情好一點,一起回A市看看。
她要和無雙一樣勇敢,努力為自己的愛情勇敢一次,一次就好,哪怕她最終不會如願,她也滿足了。
這一日龍承天出門了,他約了朋友談事情,就溫暖一個人在家裡,她躺著無聊,便去客廳看電視,突然電話響了,老管家不在,溫暖便接了電話,那是一個女聲,在喊著承天,溫暖說,「哥哥出去了,他不在家,你是哪位,等他回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哥哥?」那邊驚訝地低喃,「你是她妹妹?」
「對啊,我們最近才相認,你是哥哥的朋友麼?我叫溫暖,等他回來……」
啪……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那邊急促地掛了電話,溫暖偏偏頭,頗為不解,是打來的電話?聽到哥哥有妹妹,沒必要這麼驚訝吧?
溫暖並不在意,又繼續看電視,老管家在花房澆花,溫暖看了一會兒電視便跑上樓去,她住在二樓,龍承天也住在二樓,三樓還沒人住,溫暖想看遠處的風景,便上了三樓,視線高一點,風景也美一些。
三樓的長廊中鋪著深紅色的地毯,是手工的波斯地毯,非常名貴,地毯上交織著多多漂亮的茶花,三樓安靜極了,只有一個房間,其他的地方布置成一個舞蹈室,很是寬敞。老管家說過,三樓沒人住,家中也沒人會來三樓,她倚著窗戶看風景,倏然響起一件事,這個城堡是龍家的城堡,哥哥是原封不動地搬過來,那麼……
三樓應該是她爸爸媽媽的房間,二樓除了是他們的房間,便是書房,沒有多餘的房間,龍承天說她現在住的房間便是原來打算等她長大後要住的房間。
可沒聽他提起,父母的房間。
溫暖心臟一陣噗通直跳,如此說來,三樓應該是他們父母的房間。溫暖抿著唇,她可以去看嗎?心跳突然加速起來,仿佛要幹壞事的小孩,又好像是等著偷窺別人秘密的壞孩子。
她想,她是可以看的吧,她是他們的女兒。
溫暖這麼想著,人已經走到門口了,應該沒鎖門吧,她猶豫地轉動扶手,很幸運的,沒鎖門,她一下子便打開了,那是一間臥室,裝潢得比較詭異,一片白色,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輩子,白色的枕頭,白色的紗帳。出了家具不是白色的,所用的幾乎全是白色的。
這感覺令人覺得無比的詭異,仿佛不小心闖入某個不被允許的地方。
溫暖好奇地看著臥室,牆上掛著一幅婚紗照,那是一對特別年輕的男女,看起來都不足二十歲的模樣,穿婚紗的女人有一張和她有七成相似的臉,特別是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更是相似極了,這是她母親,她在島嶼上見到的母親,長得並不是這樣子……或許,她在臉上動了手腳,因為她們母女長得太過相似。旁邊是他的父親,俊朗有神,英姿勃勃,看起來應該是一名很睿智的學者模樣,很有知識的樣子,他目光寵溺,看出來很愛她的母親。
她是第一次看見父親,哪怕是照片,也是滿足了。
這就是她的父母,溫暖的心暖暖的,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臥室是經常打掃的,灰塵並不多,模樣保持得很完整。臥室有一扇門通往隔壁,那是書房,書房的門設在臥室內,和臥室相連,外面是沒有門的。
書房很大,有四排大書櫃,中央是沙發,右側有一張辦公桌,溫暖想,如果二人一人在辦公桌後辦公,一人在沙發上躺著看書一定很愜意。
都有什麼書呢?溫暖好奇她的父母會看什麼書,她隨意打開一個書櫃,拿出一本土黃色的書籍,上面寫著血咒二字,溫暖心想,這是龍家的詛咒吧,她母親看的書也是這樣的書。
她翻開了看,都是奇怪的文字,她一個字都不認識,感覺比較像蝌蚪文,不似俄羅斯語,溫暖看不懂,放書放在原位。
她連看了一排的書,都是大同小異,全部是詛咒,根本就看不懂,溫暖也是頗有耐心的人,她想找有沒有關於她和非墨的詛咒,那應該叫什嗎詛咒呢?
外面是中文,裡面是蝌蚪文,真的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