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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次強要一個女人,那一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雪如,別哭了。」唐舒文溫柔耐心地哄著她,陳雪如止住了眼淚,對他半途停下的舉動頗感意外,她以為,即便她不願意,他也會繼續。
以前顧睿也曾這樣,她以為男人都是如此。
她也知道強忍住自己的欲wang對男人來說很痛苦。
她偏頭看著唐舒文,微暗的燈光下,男子深邃的眼睛中有著著急和疼惜,並無憤怒和失望,只是憐惜地安撫著她。
陳雪如心口一動,有一種酸澀的疼痛。
他是真心疼她的麼?
淚意湧上了眼,自從雙親過世後,只有小姨疼她,再沒有人疼過她。
唐舒文這舉動暖了她的心。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一貫強勢的他會放過她,可原因不重要了,這結果她很感動。
唐舒文見她淚意朦朧,微微悸動,壓低了身子,吻上她含淚的眼睛,陳雪如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眉梢唰過他的唇,宛若一股微小的電流竄過全身,下身更腫脹得厲害。
「不要這樣看著一個男人,他會吃了你的。」唐舒文低啞著聲音,陳雪如一怔,他的吻零碎地落在她的唇上,臉頰上,卻沒有更進一步。
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都撲灑在她臉上,也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意,她也能感覺到,側著身子的他,抵在她腰側的堅硬是什麼。
他的聲音似乎隱忍著某一種情緒,陳雪如恐懼中,也有少許莫名的心甜。
不管是誰,被如此對待,如此珍惜,都是甜蜜的。
即便這個男人傷過她。
「對不起……」陳雪如不知為何,突然說出一句對不起,或許是她沒滿足他,又或許是說自己xing冷感,在以後的夫妻生活中可能沒辦法給他所想要的。
無xing的婚姻,宣判結束,無需理由。
沒有人能夠忍受一個xing冷感的妻子,或許她應該早點坦白,她很厭惡這件事,這樁婚姻不會維持太久的,他會受不了的。
雖然說,xing不是婚姻的全部,卻是婚姻不可缺少的部分。
如果說婚姻就像一道菜,xing就是菜餚中的鹽,無鹽的菜難以下咽。
「你傻了嗎?道什麼歉?」唐舒文抿唇,躺了下來,他不會逼迫她,也不會為了這事不高興,反正是自作自受,怨誰呢。
「唐舒文,如果……」陳雪如覺得自己有必要坦誠,這本就沒什麼好欺瞞的事,一次兩次他沒感覺,多做幾次,他遲早要厭的,若等到他厭,還不如一開始就說,「我很……討厭這件事。」
唐舒文自嘲一笑,「因為我?」
「不是!」陳雪如緊張地握住他的手,「我和顧睿好過,他總說我xing冷感,像一條死魚,很無趣。他沒多久就煩了,他不要我也覺得很輕鬆。每次做這件事,我只想快點結束,因為我覺得很難堪,很痛苦。他……他讓我去看心理醫生,我不願意,為此吵過很多次,我想……」
「夠了!不要說了。」唐舒文驟然喝住她,陳雪如嚇了一跳,轉而自嘲一笑,果然,他也生氣了,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的老婆是xing冷感吧。
何況,她跟過顧睿的事他是知道的,如今在他的chuang上還這麼直白地說起,他定然會惱羞成怒,男人都有潔癖,不管自己有過多少女人,卻大男子主義地想著自己的妻子只有他一個男人。
唐舒文開了一盞床頭燈,陳雪如臉色蒼白,死死地咬著唇,似是忍受著什麼屈辱,她看見他眸中一片怒火,陳雪如想,他也會想顧睿那般罵她,或許離婚,又或許……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知道他很生氣。
他目光陰鷙,一身戾氣,見陳雪如這般模樣,心中一疼,伸手去撫她的唇,柔聲道:「別咬著唇,我不是生你的氣。」
他是氣顧睿,陳雪如只跟過顧睿一個男人,他當然知道,當年他們是相愛的,他本以為顧睿會對她極好的,沒想到事實卻不是他所想。
陳雪如說,那一晚是顧睿讓她去代替韓碧,所以她才會被顧睿送給卡羅,最後又被卡羅送給了他,當年她還是顧睿的女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雪如在他身邊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這件事他派人查過,事情和陳雪如說得一模一樣,所以他對她的偏見和反感也沒了,沒了原來的偏見和反感,漸漸的也能發現她的美好。
顧睿這混蛋,不但沒珍惜,反而如此傷害過她。
因為xing冷感,讓她去看心理醫生,竟然做到如此過分的程度,可想平時他對雪如的語言暴力有多厲害,一想到這,心中不免疼痛。
若是雪如一開始遇見的人是他,他絕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如此辛苦地過了幾年,如今還被他錯待。
唐舒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什麼時候存了這份心,竟想待她好。
知道她過去所受的委屈,他竟然想要砍了顧睿。
陳雪如鬆開了唇,唐舒文啄了啄她的唇瓣,「聽著,別胡思亂想,我沒有生你的氣,雪如,我承認,過去我對你有所誤會,過去的事,真真假假,我們就不說了。或許,真是我的錯,是我錯待了你。」
陳雪如並不是很明白唐舒文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唐舒文握住她的手,「顧睿是個混蛋,當然於你而言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說過的話,我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吧。」
她更是錯愕地看著唐舒文,完全不理解唐舒文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雪如問。
唐舒文想了想,似在如此組織語言,抿唇想了片刻,「既然我們成了夫妻,你也為我生了一個孩子,我們這輩子註定也要牽扯在一起。你一時沒法愛上我,我一時也忘不了趙雨凝,但是,既然是夫妻了,那是要過一輩子的,我們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好嗎?重新開始。」
「你……」陳雪如訝異地看著他,「你不是很恨我嗎?」
「我想,我錯了。」唐舒文坦白承認自己犯過的錯誤,彈了彈她的鼻子,「忘記那個混蛋吧。」
他眸中的寵溺,讓她有一種快要淪陷到他編織的網中的感覺,陳雪如不免有些害怕,很多事情一時也沒能想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會轉變這麼快。
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想了想,「你就當是為了我們小念吧,你也不想他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貌合神離。」
「可是我……」陳雪如為難地咬唇,唐舒文眸光一暗,「你不想和我試一試?」
讓一個女人愛上自己,這點自信他是有的。
然而,或許雪如心中還有顧睿。
陳雪如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中暖暖的,可一想自己的冷感,又仿佛一盆冷水潑下來,唐舒文剛剛沒明白她在說什麼嗎?
「唐舒文,我聽說沒有性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你很快也會厭倦這種生活的,我們遲早是要分開的,我想等小念再懂事一些……」
他突然一笑,她止住了聲音,不解地望著他,他笑什麼?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傻瓜,沒有一個女子天生冷感的,兩性的事是很美好的,很抱歉給過你很不好的經歷。只能說,沒能讓你有高chao,甚至厭惡這件事,是男人沒本事,和你沒關係,別說自己冷感。」
「可是……」
「既然你這麼擔心,不如我們繼續?」唐舒文戲謔道,他是真的很想繼續,哄了她睡後要去沖涼水,大冬天的真是一種折磨呢。
陳雪如沉默下來,今晚的唐舒文是她沒見過的,溫潤,冷靜,溫柔,體貼,且又大度,坦白,誠懇。和尋常的他天差地別,這樣寬慰著她,又不掩飾自己yu望的他讓她真的想和他試一試。
或許,並不會真的那麼排斥和討厭。
「好了,我逗你的,快睡吧。」唐舒文躺下來,輕輕擁著她,陳雪如道:「關燈好不好?」
唐舒文把燈關了。
黑暗中,他忍受著兩人肌膚摩擦而起的火,知道陳雪如抗拒,他卻沒有動作,他不想陳雪如更排斥他,更討厭他。
顧睿這混蛋,到底是怎麼把她變成這模樣,如此恐懼。
他憐惜地撫著她的長髮,這丫頭真是遇人不淑,先後遇到顧睿和他,都對她這麼壞,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沒有憤世嫉俗,也沒有尖酸刻薄,反而保持過自己的純真,真的很難得。
倏地一怔,陳雪如的手主動攀上他的胸膛,唐舒文一僵,身子倏地緊繃起來,他已經很壓抑自己的yu望了,她這胡亂一碰,仿佛點燃了壓抑的火苗。
他深呼吸,真是一種折磨,他正想分開一些睡,就聽陳雪如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難受嗎?其實我可以……可以……」
她還沒說完,唐舒文已敏捷翻身壓在她身上,狂喜般地吻住她的唇。
如此明顯的邀請,他怎麼聽不懂。
她肯跨出一步,他求之不得。
小小的舌尖一直逃避著他的追逐,唐舒文鐵了心要挑起她所有的熱情,哪會放過她,揪著她舌尖吻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手也覆上她的柔ruan,輕輕揉-搓。唇順著她的xiong口,含住她的頂端,在他的濕潤和挑dou下綻放出更美的果實。
陳雪如忍受著他的碰觸,一字不吭,唐舒文輕聲道:「不舒服嗎?」
陳雪如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沒不舒服,但也沒感覺到什麼快樂。身子酸酸麻麻的,令她不安。
他的手指沉入她的身體中,他們剛剛雖是半途而廢,卻也做到最後了,她體內不算很乾澀,他慢慢的能加到三根手指,一陣電流從腳底竄到頭皮,小fu間如要燒起來般,滾燙逼人,她難受得嗚咽,很快又咬著唇,沒有發出聲音。
唐舒文親著她的唇,哄著她不要咬著唇,他侵入的時候,她是排擠著他,渾身僵硬如石頭,陳雪如怕他失望,試圖放鬆自己,效果卻不佳。
他尋到兩人結合處,尋到hua核,輕揉慢捻,刺激著她的熱情,陳雪如所有的感覺都在身體某一處,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慢慢的滑動和腫脹。
身子慢慢地放鬆下來,在他高超的技巧下軟成水,唐舒文的動作也慢慢的加快,加重,卻不敢太過粗暴,他是很想狠狠地要著他。她的身子濕潤又緊zhi,自然收縮絞著他,從未有過這麼暢快的感覺,席捲他所有的感官,只想在快速地馳騁。
可他顧及著她的感受,陳雪如本就厭惡這件事,他又那般粗暴的對待過她,太過激烈的動作只會讓她反感,所以他的撞ji溫柔有力,卻不孟浪,一心一意想讓她也得到快樂。
漸漸的,她的身子熱起來,慢慢的有了反應,唐舒文感覺到了,狠狠地吻住她唇,挺腰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她能愉快比他得到gao潮更讓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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