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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二層可視度低,
但大家已經適應黑暗,還算能夠看得清。
一部分人坐在地上,更多的人卻寧願站著走來走去,也不願意坐下。這幾天坐的時間太長,屁股都坐麻了。
「媽,別撓了,撓的我身上都跟著癢。」
角落裡,王老二無奈勸道。
王大媽沒好氣:「你皮糙肉厚,蟲子又不咬你,你癢什麼?」
說著繼續指揮自家男人:「上面一點,左邊,左邊左邊,你左右不分啊,重點,這點力氣,沒吃飯啊!」
王大伯:「……」
這幾天來,蟲子好像就咬王大媽,一開始是臉,王大媽直嚷嚷被蟲子咬了,臉上就跟面癱了似的,不僅無法做表情,還形似一張石膏臉。
後來是脖子、胳膊、腳背,到了昨天,就連腿上、前胸後背都開始癢。
王大媽找了大蛙,大蛙卻半天也沒找到有什麼蟲子,為此,全身癢的難受的王大媽有氣無處使,王大伯受了老鼻子氣。
董雨晴啃著肉乾,這個是熟肉乾,不用再蒸一遍,就是干硬咸,比較費牙,也費水。
她啃兩口,看王大媽一眼,啃兩口,又看上一眼。
董媽擰閨女耳朵:「做什麼做什麼,吃你自己的!」
董雨晴疼的哎哎直叫,挪到王小酥身邊說悄悄話:「小酥,我總覺得那天不是幻覺,我真看到王大媽臉上長著好多芝麻,密密麻麻的,還會跟呼吸一樣上下蠕動,特別滲人!」
王小酥抹掉耳邊口水,面無表情:「咽下去再說話,噴我一臉。」
董雨晴被噎了下,低聲哼哼。
王小酥摸摸懷裡的小金毛,低頭沉思。
董雨晴並不是個喜歡開長輩玩笑的人,但這幾天下來,這個話題她不止提起過一次,越說越滲人。
末日裡什麼都會發生,王小酥也開始懷疑,難不成是有什麼寄生蟲鑽進王大媽身體裡了?
以前她在網上看過一些視頻,南非以及國內少部分地區會有一種叫做馬蠅幼蟲的玩意兒,寄生到人皮膚里,就會吸食人類的血肉長大。
但那種都會在皮膚表面留下一個個不小的洞,非常明顯,也有一定間隔。
像董雨晴說的那般,排列整齊又密密麻麻,不像馬蠅幼蟲。
況且,王小酥也查看過王大媽的臉,臉上除了一些較大的毛孔之外,連個黑頭都看不到,更不用說那麼大的芝麻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聽起來反而像是……刺蝟。
正想到這處,就聽王大媽那邊傳來一聲痛喊:「啊,什麼東西咬我!」
王大媽趕緊把手放下來,原來剛才她感到臉上癢,撓了兩下,不知道是不是臉上落了什麼咬人的蟲子,手上一陣刺痛,拿出手電筒一照,右手無名指指腹上竟出現一個不淺的豁口,血液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嗅到誘人的血液氣息,大蛙紅紅的小眼睛立馬看向那邊:「呱?」
「喲,這麼大口子,我看你臉上,這得多大蟲……」王大伯著急的找創口貼,一邊拿出創口貼,一邊往王大媽臉上看。
這一看不要緊,王大伯差點撅過去。
王大媽被手電筒餘光照亮的臉上赫然出現一顆顆排列整齊的『芝麻』。
那些『芝麻』仿佛有生命般呼吸著。
說是像芝麻,是因為它不像毛刺般細,反而有一定厚度。
董雨晴本來就關注那邊動靜,聽到王大媽的聲音,立馬看過去,也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她那天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不僅不是幻覺,之前臉上看上去還像貼上去的芝麻,現在芝麻好像往外長出一些。
相比較芝麻,更像是——鱗片!
具體形容應該是:會呼吸的,往外張開的幼蛇鱗片!
王小酥也看到了,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抓過一個裝肉乾的白色塑膠袋往王大媽臉上套。
周圍有不少人被這邊動靜吸引看過來,董雨晴反應極快,喊道:「哎呀,好像是被蟲子咬過敏了,臉上這一顆顆的,別是撓破了吧。」
聞言,周圍有個同樣被蚊子咬的全身紅疹的倖存者仿佛找到同盟:「你們也被咬了?我也是,這地下室沒有清理過,估計有不少蟲子,今天晚上我說什麼也要回商場裡去睡覺!」
王大媽雙手顫抖,她被剛才自家男人和董雨晴臉上的表情給嚇到了,現在又驚又疑。
尤其當王小酥反應大到直接拿袋子套住她的頭,隔絕外人視線時,她明白過來,她的臉上不僅有問題,問題還大了!
王老二也看到他媽臉上的東西,臉都嚇白了。
王老大沒看到,狐疑的看向幾人:「怎麼了?」
王小酥把小金毛放一號背上,從摺疊小馬凳上站起來:「回樓上。」
董雨晴趕緊找補:「地下室沒清洗過,估計有不少小蟲子,現在外面火也已經滅了,我們回樓上去,熱點就熱點,別被咬的過敏一大片。」
其他人雖然不明白情況,但王小酥說要上去,王老大也沒反對,自然跟著收拾東西。
一行十幾人在人群中穿行,幾個倖存者奇怪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樓上這麼熱,做什麼上去?」
「好像是說有人被蟲子咬過敏了,過敏的挺嚴重,不能再在地下停車場待下去,只能回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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