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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開的瓷磚碎片，瞬間劃開了我的褲子。
「不許進來！」
又一聲暴吼，從裡面傳來。
並且，伴隨著一陣驚慌失措的哭喊聲。
看樣子，人質被嚇壞了。
「不要開槍！」我舉起雙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
可下一秒，連續響起了幾聲槍響。
胸口一陣刺痛後，我反射性的倒下。
呼吸急促間，我看到了滿地的嫣紅以及踩著嫣紅的一雙方低跟皮鞋。
「我說過，不要進來！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
這句狠厲的話響起後，王眠眠猙獰的臉忽然探進我的視線。
緊接著，王眠眠便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一邊拽著我，一邊掐著一個花容失色的女人，徑直走進了警務辦公室。
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快速的流干，靈魂離開了身體。
但在地府我沒有多一秒的逗留，直接還魂。
因為臨死的時候沒有閉眼，所以一回陽間就看到了王眠眠不斷抽搐的面容。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女人壓低聲音哀求，儘管已經被王眠眠鬆開，卻貼在牆角不敢動彈。「我只是來辦事的，我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求你放過我！」
「原來你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顧？」王眠眠眯起眼。
「是是是！你行行好，放過我！我要是死了，他們就沒人照顧了！」
「既然如此……」
「你……你願意放我走了嗎？」女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既然如此，那我在殺了你之後再去殺了他們，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他們沒人照顧了！」
王眠眠說到這，揚起脖子扯長音調奸笑出聲。
等再度低下頭，兩顆眼球瞬間充血。
而表情，極度的扭曲變態。
「不要！不要！」女人尖叫。
「再叫我就殺了你！」
聽王眠眠這麼說，女人立馬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縮成一團，抖成了篩子。
王眠眠忽然焦躁起來，他厭惡的望了望腳上的鞋子。
狠狠的摔掉之後，一把扯掉襪子。
隨即，舒坦的一聲長呼。
而我驚愕的發現，她兩隻腳的大拇指和其他四根腳趾之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並且站立的姿勢，是明顯的內八字。
「你到底是誰？」
終於，我忍不住開口。
王眠眠先是一愣，隨即警惕的四處張望。
乘著這個機會，我緩緩的起身。
王眠眠看到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旁邊的女人先是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而後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她，昏了！
「你……你怎麼還沒死？我的槍法一向是百發百中！」
「你的槍法是很準，之前的三槍槍槍打中了我的心臟！但是，那又怎麼樣？」我盯住王眠眠的眼睛，「你是誰？為什麼上王眠眠的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醒來就在這個女人的身體上！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讓我只能用殺人排解憂鬱！我的槍下，沒有活人！」
話畢，王眠眠扣動扳機！
他爺爺的！
又給我乾死了！
但這回，我沒直接回去，而是找到了孟婆。
「大股東？」孟婆拽著我，左右打量。「你這心臟都打成篩子了！這槍法沒有個十幾年怕是准不成這個樣子！」
「孟婆，我朋友被鬼附身了！」
「不稀奇！」孟婆笑道，「你是引魂者，也是招陰體，你的親朋好友不見鬼那倒不正常了！」
「這個鬼不一樣！他的口音很古怪！」
「外地鬼？」
「不！」我搖頭，「像是外國人講國語那種半生不熟的口音，而且他的大拇指和其他腳趾間分開很大，並且雙腿是明顯的內八字！」
我的話，讓孟婆瞬間皺緊眉頭。
她思量片刻，突然瞪大眼睛。
「孟婆，怎麼了？」
「按照你的描述，那個鬼很有可能是倭國的！」
倭國？
日本！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倭國人從小到大都喜歡穿木屐，這導致他們的大腳趾和其他腳趾距離分開的特別大。並且因為他們吃飯、會客不是跪著就是盤腿，這也導致了腿部骨骼的畸形形成了內八字！」
原來如此！
那個鬼既然出現在華夏的國土上，證明當年他也是死在這裡的。
說突然附身在王眠眠的身上，並且環境都是陌生的，這意味他死了有很長一段時間。
兩國建交之後，運回屍體是沒有任何阻礙的。
那麼，他也能魂歸故里。
既然魂留下了還如此的殘暴，證明他死在了兩國交戰的特殊時期！
所以，他是倭國戰犯！
想到這，我頓時攥緊了拳頭。
「孟婆，送我上去！」
「好嘞！」
……
當我再度睜開眼，王眠眠直接將槍口抵住了我的額頭。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先一步卸下子彈夾。
扣動扳機無果後，王眠眠目露凶光，直接弓著腰擺出攻擊的姿態。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死不掉？」
沒有做聲，我一記掌心符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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