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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出聲的人語氣愈發有力了來,根本不像第一個出聲的人那樣心中仍舊存著心虛。
抱著同樣的人越說,越發覺得這個觀點有道理了。對啊,這雲五娘要去恨就去恨那什麼催花嘛,怨恨生她養她的血親算個什麼孝道嘛。
「哦?」雲五娘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她那踩在衢陵雲家令牌上的繡鞋所用力道似乎越來越大了。
「咔吧。」令牌終究是四分五裂。
「你們真是一點兒也不正義的孩子。」方才還算是漂亮的雲五娘,忽然間就變得面目猙獰。
「規矩!這句話是我們剛到這裡時看到的規矩!」連盼盼疊聲提醒著。
可是到底是來不及了,這個雲五娘很快就撲向了方才說這些話的幾人。她的袖子再也沒有先前那樣的乾淨,反而是沾染上來新鮮的血漬。
「我所認為的正義可不是這樣子。既然你們這樣認為,那麼想必,你們很願意死在我手下吧?」雲五娘笑聲咯咯地瘮人,「你們既然已經在仙族錦衣玉食了這麼多年,那麼為了自己的親愛的道友們死在我的手裡,想必是樂意之至吧。」
眨眼間,反應過來的仙族弟子們就和這位雲五娘打作一團。翻飛著的靈力與鬼氣撞在一起,驚得是地動山搖。
雲五娘看起來嬌嬌弱弱一個女子居然是相當能打。她本人可能寡不敵眾,但是奈何阮逢年這方準備充分,一打起來暗箭陷阱鋪天蓋地,簡直是防不勝防。
眾人一打起架來本就是手忙腳亂,只顧得上自保,哪裡還注意得到別人。就這樣一個空擋,很快就給那雲五娘抓住了。
她的袖口出溜出流雲來,直直地卷向方才要求她為家族獻身的幾人,向一條又一條粗壯的蟒蛇,纏繞上這些仙君的身體。
待得眾人騰的出來手的時候,只看到地上殘留著幾道形似月牙的血印。至於方才那些個仙君,竟是完全不見了蹤影。
在生死跟前,所有人都忍不住變了神色。
「死了,這毒美人又開始殺人了。」其中一個膽小點的仙君驚恐地退上幾步。
可這麼一退,他的鞋子又那麼恰好地踩在了鮮紅的血泊里,發出清晰的「啪嗒啪嗒」的聲響。
「啊!」這位仙君忍不住驚叫出聲。
他身旁的友人臉色一變。糟糕,他記得這毒美人最開始定下的所謂的規矩中有一條就是不能大聲吵鬧。
在這位仙族友人伸手制止之前,那位仙君果真是身上忽然多了一塊鮮紅的月牙印記。再一眨眼,便升騰成了朦朦朧朧的血霧。
死了,又死人了。那位仙族友人紅了眼眶,握緊了拳頭。
姜朗則是捏了捏自己懷中的留影石。拍到了,他拍到了這些無辜的仙族被毒美人濫殺的可怖景象了。
他心中篤定,那個阮逢年肯定是背著姜白做的這些事情。阮逢年將帶著血的匕首被背在身後的裝乖模樣,著實給姜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姜白知道一切真相時的懊悔了。
「先不要去動雲五娘。」仇束月冷眼出了聲。「有那個費工夫,不如去打那邊那個『催花魔君』。」
仇束月是青雲宗的峰主,在之前的表現也相當穩妥。她現在這麼一開口,許多人下意識便以她為中心,聽從於她。
那個頂著「催花魔君」名字的小鬼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從雲五娘布置的幻境中脫身,按照歷史的軌跡,催花魔君並不會死在這個時候。
可是現在大家顯然是可以插手這些事情的。「催花魔君」本來從雲五娘的設計中逃脫就實屬勉強,這下再被幾個仙族幾道靈力攻擊,腦袋上頂著的東西很快變成了「催花魔君(虛弱)」。
在「催花魔君」和先前出現了幾個魔一樣倒下之後,身上也照例爆出來了一些物件。
這回不用阮逢年的宣告,眾人都已經開始主動探尋起來了這次掉落的物件。
幾個魔君按照往例,走進了這些掉落物件想要與仙族那邊一人一半,卻遭到了幾個青雲宗弟子的若有若無的阻擋。
催花魔君不是什麼好東西,站在他身後的姑父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此類推,那麼這些以獨為首的魔君,又能夠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的聯盟本就是基於誤以為獨以及支持他的魔君是一個好人都前提條件,打的是匡扶正義的旗號。這下獨的偽善面具被這麼一扒,無論是正義還是別有所圖的仙族。這下都不會在明面上與他們交好了。
胥喪魔君眨眼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局面,於是他很快機智地辯駁道:「我們也不曾知道這獨的品行究竟是如何。我們幾個魔君造反,不過是因著那小毒物陰晴不定、肆意濫殺……我們自然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
青雲宗的許多弟子們已經是對魔族這些魔君心懷不滿了。和這些魔君們結盟,怎麼說都有些與虎謀皮的意味在,搞不好哪天可能還會被這些甦醒的毒蛇咬上一口。
只是結盟既成,青雲宗里也有暗自向著魔君一派的人。兩方到底是維持了表面的平和。
「這次掉落的東西是一張簡略的地圖、一把鋒利的寶刀、零零散散的金銀財寶、殘缺的雲家令牌以及……正義的初心。」連盼盼念著念著,一愣。
只見地上果然有一顆鮮紅的心,上面大大地寫著「正義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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