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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魔君蠢蠢欲動,胥喪魔君腦子清醒一點,還能隱隱察覺到這阮逢年沒安好心。崇楷魔君則是眼眸里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了貪婪。
這一下子,弄得仙族這邊看那幾個魔君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他們哪裡能這麼乖乖地看著毒美人和這些心懷叵測的魔君們交易。
這是明謀。
阮逢年這一手豐厚至極的蠱惑,直接就把兩方本就脆弱的聯盟逼到了懸崖之上。
阮逢年沒安好心,對,他這一手確實是沒安好心。可是這個時候,仙族真的能夠那麼肯定這些魔君不會反水嗎?畢竟他們已經在月牙湖的倒影中看到了催花魔君與他背後獨的虛偽面容。他們怎麼敢放心些這個魔君呢?
無論這些魔君面對這些豐厚的誘惑點頭與否,現在已然是信任不在,聯盟土崩瓦解。
「姜白姐姐呢?」看到了這些契的連盼盼倒是心一提,顫抖著聲音問著。
只是她的聲音很快被埋沒在了焦躁的人群中。這個時候又有誰還想的起來姜白呢?姜白不過是他們尋的一個藉口罷了,沒有姜白也有姜紅姜藍的。
白淑茗和姜朗倒是也記得姜白。白淑茗能意識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設計裡面有姜白的手筆,姜朗倒是……只以為姜白現在是被阮逢年哄著金屋藏嬌的寶物。
魔君和他們手底下的若干個魔兵,魔氣已然暗自對上了周圍的仙族。論人數,仙族占優,論地理位置,魔君占優。
僵持的兩方就像是緊繃著的弓弦。
那個冷眼旁觀一切的少年魔尊卻似乎嫌棄這場戲唱得不夠大,他蒼白的手落在那厚厚一沓的各類契上,然後將之猛然一揚。
這些契裹挾著靈力,倒不至於被水浸濕。它們紛紛揚揚地緩慢四散開來,紙張的邊緣金線浮動著流光,在本就波光粼粼的水底熠熠生輝,散在所有人或驚恐驚愕、或渴望渴求的目光之中。
少年魔尊則是穩穩地漂浮在正中,漆黑的長髮如同深淵伸出的根根觸手,靡麗而虛幻。他那張蒼白俊俏的臉上,眼眸彎彎似月牙,紅唇蠱媚惑人。
弓弦「噗」地崩斷。
「不、不能!」總有人是理智的,他們極盡全力想去阻止這場內訌。
只是到底是徒勞無功。
魔氣與靈力轟然碰撞,五光十色的術法猛然照亮了湖底。在一片凌亂的紙契之中,魔君一方與仙族一方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先發制人。中途還有不少本來就奔著姜白來的人去偷偷搶奪四散的地契房契。
阮逢年則似乎當真如同他那「毒美人」的稱號一般,在紙契飛揚之中歪了歪腦袋,眼眸里的下三白冷得令人寒顫。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始翻飛起來了濃郁的魔氣,在這場混亂愈演愈烈的時候,才緩緩開口道:「一箸易折,十箸難彎。我不是從一開始就告訴你們,來我這裡做客,要團結友愛,不能自相殘殺嗎?」
阮逢年的魔氣比想像中的還要可怖,強橫到不講理的魔氣瞬間籠罩住了在場所有人,壓抑住了所有人的行動。
他們即使已經儘量高估了阮逢年強勁的武力值,但是他們好像還是低估了。可是上回他們與阮逢年對上的時候,他的魔氣好像並不是那麼濃郁。
這不可能啊?他們來之前已經事先預估過阮逢年的實力。按照上一回對上他時他的實力,仙族和魔君這邊已經考慮到了他魔氣的提升以及服用禁藥短時間提升實力的上升空間。照理說雖然他們單體對上阮逢年討不著什麼好,但是他們總體對上,絕對可以以多欺少。
可是他們卻被絕對碾壓了。
好恐怖的天賦。
這不可能,這絕對是超出常理了。
「你們吵到姐姐了。」又是這句熟悉的話。
而這句話,終於是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重視。等等,這個少年魔尊和那兩個雙胞胎魔族的口中,好像一直在提及什麼……姐姐?
「咳,胡鬧。」少女的音色突兀的響起。
宮殿裡浮現出來的寶座上忽而出現了一位衣著白色衣裳的仙族美人。只見她鴉青色的長髮柔柔地順肩而下,一張漂亮的臉蛋清麗極了,鼻樑上一點細小的妖痣,卻顯得她那雙眼眸粲然如落英繽紛。
方才還癲狂到有幾分俊俏變態殺人魔意味的少年郎,當即乖覺地撤到了這位仙族姑娘跟前。盡斂兇殘之色,反而對她虔誠地俯首,像極了一隻忠誠的蒼鷹。
眾人認出來了,來者是姜白。
只是這個時候的姜白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她畢竟是仙族少女,身材體量相對於身為魔族魔尊的阮逢年,顯得是那樣的嬌小。
「姐姐,是不是吵到你啦?」阮逢年這一低頭,兩人同框時強烈的反差居然給她身上衣著的雪白增添了幾分嗜血的詭異。
「是有點點吵,現在的孩子們也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吧?」姜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過沒關係的,把他們殺了不就安靜了?」
輕柔的語調卻是那樣的毛骨悚然。
而這個時候,魔族的童謠也緊跟著悠悠響起。姜白這時也從高高的寶座上下來,走到了被阮逢年壓制著的眾人跟前。
姜白自身並不是最高的,奈何在場的人幾乎都給阮逢年可怖的血脈魔氣壓制著起不來身。一時間,姜白居然可以俯視全場了。
「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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