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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足以證明,我是清白的吧?」姜白的手指摩挲在自己腰間的乾坤袋裡,「那麼,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來反問一下宋氏醫館的誣告了呢?」
宋彌的臉色一白,腳步向後踉蹌了一下。宋家其他人的臉色也萬分糟糕。現在雖說修仙之人當有慈善心腸,但是誰會和自身利益過不去?姜白怎麼會當真如此正直而清白,反而將他們襯托得是那樣的骯髒與傲慢。
姜白定然是早有準備,她太陰險了。宋霧咬了咬下唇,當初不過是姜朗喜歡上了她,姜白便要故意這般設下套子來坑害她嗎?她也太小心眼了吧。
算計,這是早已在守株待兔他們宋氏的算計。意識到自己被反咬了一把的宋彌,臉色陡然頹靡下來。他這是技不如人。
姜白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摸出來了一顆猊糖,然後舌頭卷了含進了嘴裡。她生得漂亮,此時贏得也漂亮。她對著宋氏醫館禮貌而矜貴地點了點頭,看上去風光得完全能讓大部分同齡人折服於她、羨慕於她。
此時恰好晴天突變,化作陰鬱的雨天。這樣黑壓壓的氛圍使得姜白更像是一個颯氣十足的姐姐。那點鼻樑上的小痣點得她嫵媚動人,顯得她好像能夠將一切都掌握於股掌之中。
要是姜白知道宋氏在想什麼,她大抵會笑笑。雖說賭坊這一點是她故意設局來吸引宋家,但是也未嘗沒有反應出她的真實想法。
姜白的本心是心善的。興許是她小時候吃的苦太多,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護,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了下一批新的小孩子身上。
她對姜朗是這個想法,對阮阮女鵝是這個想法,對好多好多的小孩子都是這個想法。姜白賺了很多的靈石,但是她還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完成對自己心靈的滿足和慰藉。
就像是這樣做,就可以有人回到當年,給那個小姜白舉上一把傘那樣。
眼見和宋氏此番較量塵埃落定,姜白冷冷地一甩袖子,御劍離了席。
天公不太作美,大雨在此時忽而「噠噠」地往下落。姜白抬手,正準備給自己腦袋上施展一個避雨的屏障,卻見這個時候,忽而一把血紅色的傘悠悠地護在了她的上頭,像極了一場中式恐怖恐怖片的開頭。
本來還在emo的姜白腳下下意識後腿一小步:「臥……」曹,什麼鬼東西?
只見一張滿是魔氣的俊俏面容出現在她眼前,蒼白的骨節執著大紅並且喜慶得有些詭異的紅傘,鮮紅著嘴唇,對著她陰笑了一下。
阮逢年執著傘,用這把血紅色澤的傘,將姜白牢牢地護在了傘下。他其實並不明白剛剛的姐姐為什麼在見過他之後如此崩潰地跑掉,但是他知道,現在下雨了,他是要給姐姐打傘的。
還有他還想問姐姐,為什麼忽然就對他變了一副面容。
阮逢年那雙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姜白,眼眸里黑白分明的兩色使得他看上去少了幾分人氣,多了幾分冷冽的死氣:「為什麼……姐姐,你為什麼要忽然這麼對我?」
少年郎的音色是那樣的悅耳,語氣也是那樣的輕柔甜膩,像是帶著撓人的小鉤子。
但是姜白卻頓了頓,身上不由得毛骨悚然。我去,這是什麼千里追仇的血紅紙傘劇情?
第42章 替身文學
◎「我只把你當女兒。」◎
姜白偏頭看向身旁的阮逢年, 手上下意識地拉緊了自己的衣裳。沒有別的意思,單純是被這毒美人身上的寒意凍得哆嗦。
姜白現在的心情複雜得要命。她討厭透了別人騙她。而在她的心裡,阮逢年就是刻意在裝成小姑娘騙她。雖然他沒有明著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絕對有在對她使用春秋筆法。
另一方面, 姜白也有些心軟。她在阮阮小姑娘身上寄託了太多的感情, 現在即使幻想破滅, 她的心中也難以割捨。更何況,誰不喜歡有人在下雨的時候有人主動給自己撐傘。
哪怕是血紅色的追魂奪命傘。
倘若現在是在漫畫裡, 姜白的神情大概是短暫地變成了豆豆眼。
「我為什麼這麼對你, 你自己心中沒有數嗎?阮……阮逢年。」姜白壓下心中翻騰的思緒,冷漠道, 「魔族魔尊大人,您玩夠了嗎?您要是缺乏母愛,您魔族境內不乏大把人願意做您的母親,又何必在通訊水鏡之中欺騙於我?您與我在這裡這般作戲有意思嗎?」
阮逢年一怔, 心底下緩緩打出來了一個問號:啊?什麼母親、什麼母愛?什麼作戲?
「姐姐, 我並未欺騙於你。」阮逢年基本沒有和女孩子講過話,也很少和姐姐在這麼近的距離對話,故而他說起話時, 語句都不太通順。
好在姜白先前的暴躁情緒已經找到了宋家作為發泄口,並未因而趁機打斷他的話語。
「我只是不太明白姐姐在水鏡對我如此溫柔,為何在與我見面的時候,卻那麼的厭惡我, 甚至於是避我如蛇蠍?」阮逢年生得一張幕後反派的臉, 但每一個字其實都問得是既清晰又真誠。
「你不知道?」姜白一聽, 隱隱感覺到了幾分違和, 她停下來了腳步, 問,「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女孩子嗎?你沒有收到我送你的月事帶嗎?」
阮逢年一愣:「月事帶?那是什麼東西?」
姜白尋聲看去,恰好撞上了阮逢年充滿求知慾的眼神。這種求知慾看上去並不是那種清澈的愚蠢,反而倒有一種病嬌遇到自己不知道的問題後,忽而一抬眸的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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