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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迅速將畫卷了起來。
「搞定了。」
靈夙轉身,對葛敏顏道,「姑娘剛才不是不願意接受這鐲子麼,現在可以還給我了 。」
葛敏顏尚處在驚呆中,完全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還是孫玉先反應過來,她褪下葛敏顏手臂上的玉鐲,恭恭敬敬交還給靈夙。
適才發生的一切,已然令她對靈夙產生了敬畏之心。
靈夙安慰她:「你妹妹已經沒事了。
今晚的事爛在肚子裡,對誰都不能說哦,不然我也不能保證她這病不會再犯一次。」
「姑娘放心,事關敏顏安危,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孫玉想了想,問她,「只是葛麒那邊我怎麼說比較好?」
「他不會問你的,你也不用去問他那封信的事。」
孫玉還想問,卻發現靈夙和阿湛都不見了。
「玉姐姐,我真的沒事了嗎?」
葛敏顏不敢相信。
她逐漸恢復意識,她想起來了,剛才她眼睛裡有什麼東西跑出來,變成了兩個小孩子。
孫玉托起葛敏顏的臉,仔仔細細確認了一遍。
她很開心,含著淚花使勁點頭。
葛敏顏的眼睛恢復了,就像她們初見時一般,美麗、靈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葛敏顏飛快衝去照鏡子。
她欣喜若狂:「我的眼睛好了!
玉姐姐,我的眼睛真的好了!」
姐妹倆喜極而泣 ,抱在一起。
汴河上畫舫往來,煙火滿天。
崇明和趙姑娘泛舟湖上,正把酒言歡。
趙姑娘取下了她平日戴著的面紗,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有信心。
莫說是這民間,就算放在宮牆之內,能勝過她的人也屈指可數。
不過她今日有點不開心,崇明對她似乎有些冷淡。
「公子好像有心事?」
「看著這滿城煙花,想起了故人。」
「公子的家鄉在哪兒?
聽那陶娘子說,公子不是汴京人士。」
「關外,小地方而已,遠比不得這汴京繁華。」
崇明隨口瞎編,「聽姑娘這麼說,你是汴京人士?」
趙姑娘羞赧:「見笑了, 我自幼在汴京長大,只因家裡對我管束太嚴,想出來看熱鬧卻不被允許。
我這次偷跑出來也是瞞著家人的。」
「早就聽聞汴京城富庶繁華,姑娘若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人,有趣的事,能給我講講嗎?」
趙姑娘絞盡腦汁,她有些為難:「有趣的人……
好像沒有。
我見過的最有趣的地方 就是咱們住的蓬萊酒樓了,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他們家郭廚子做飯可好吃了。
阿翠說,坐在大堂吃飯,經常能聽到客人們聊一些趣事,比如這鬼市的術士,還有那個每頓能吃十幾碗飯的葛家小姐。
只可惜我家教嚴,不敢隨意拋頭露面,不然我真想聽聽這民間趣事。」
「鬼市?」
「就是潘樓街的東市子,那兒除了一些衣物字畫的普通買賣,還有博易之類的局。
不過我聽酒樓的人說,很多異人、術士,三教九流,也都在那邊擺攤。
東市子每天夜裡五更開市,天亮就閉市,所以又被稱作鬼市子。」
「聽著很有趣。」
「是啊,我一直想去看看,可惜沒機會。」
崇明和趙姑娘閒聊半天,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之所以答應陪趙姑娘遊船看煙火,是因為她身上有畢參的氣息,而且比他那日在酒樓大堂聞到的要強得多,他懷疑酒樓那微弱的氣息也是來源於趙姑娘。
既然她最近沒遇見什麼奇怪的人,那這氣息是從何而來?
崇明不想再耽誤時間,他使了點靈力。
無風的河上,畫舫忽然搖晃起來。
趙姑娘沒穩住,結結實實朝一旁摔了去,袖子裡的手絹掉落。
「郡主!」
阿翠從船艙沖了出來,一著急,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不過崇明並不關心趙姑娘的身份,他將她扶起來,撿起甲板上的手絹:「這是姑娘的?」
「……
是。」
趙姑娘面色你難看。
她不是會說謊的人,可陶娘子叮囑過,手絹不能把這事告訴別人。
崇明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卻沒點破,笑道:「原來姑娘的芳名叫做敏顏?
好名字。」
趙姑娘詫異地看向崇明。
「手絹上繡著呢。」
那是一條繡工極好的手絹,並蒂蓮栩栩如生,右下角繡著兩個字,敏顏。
趙姑娘單名一個瑩字,手絹上繡的是誰的名字,她一無所知。
陶娘子只說讓她把手絹帶在身上,其他什麼都沒交代。
此刻情景,令她十分尷尬。
總不能說是撿到的吧?
「朋友送我的。」
她快速從崇明手中搶過手絹,「女子貼身之物,公子還是還給我吧。」
發生這麼一個插曲,接下來說什麼,趙瑩都覺得不是滋味。
她總覺得崇明的笑里藏著深意,話中有話。
她猶豫著要不要找個藉口離開,卻又覺得可惜。
她對崇明有愛慕之心,好不容才約他出來,若真的這麼不了了之的話她實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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