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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他誤會什麼了?」江一木突然僵住,隨即狂咳了一陣,道:「這些年輕孩子,腦子裡一天天的不知道裝的什麼!」
孟渡挑眉看著他演。
這人咳的腰都彎下來了,嘴角明明掛著笑。
孟渡:「咳完了嗎?」
江一木躺好:「咳完了。」
孟渡作勢起身:「咳完我走了。你喝了藥,再睡一覺吧。」
孟渡還沒站穩,就被江一木握住手臂,一用力拽到他的身前。
孟渡整個身子爬在他的胸前,掌骨撐著他的胸口,微微驚道:「你、你做什麼?」
江一木又將她往上提了提,圈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我們做實,就不是誤會了。」
結果就是鼻尖被孟渡捏住,嘴巴又被孟渡捂住,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只有「唔唔」的求饒。
孟渡鬆了手,起身道:「風寒還沒好呢,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大夢。」
江一木大喘粗氣:「在下不敢了。」
……
當晚,大夥在府上聚餐。
江一木喝藥後明顯好轉,執意要先沐浴再入席。
辛夷一邊備水,一邊嘟囔道:「都是自家人,少爺真是臭美。」
江一木半倚著門邊,道:「我剛才出了一身的汗,不洗乾淨了怎麼行……辛夷,你這是干什麼?」
辛夷一邊往水中灑玫瑰花瓣,一邊道:「少爺不是說一身臭汗要洗乾淨嗎?這玫瑰花瓣是我向青晝討來的,孟娘子今晚的浴湯中也有這些花瓣。」
此時此刻,孟渡泡在水中打了個噴嚏。心說,風寒該不會傳染吧?
青晝在水中泡了沉香和玫瑰,香氣內斂而又濃郁。孟渡沉溺於這香氣之中久久不肯出來,直到浴湯有些發涼了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沐浴後,青晝伺候她穿衣。
孟渡本不需要人伺候穿衣,可這衣裙料子輕薄,層層疊疊的裹上好幾層,她自己實在是應付不來。
這是一條月白色的縷金百蝶紗裙,長款大小剛剛好合適,料子摸起來雖輕,但穿上身十分暖和。
孟渡原地轉了幾圈,輕紗飄揚,映著燭火,美輪美奐。
孟渡不禁感嘆:「這件衣服好新呀,大小也正合適。」
青晝說道:「少爺每年都會去綺繡坊定一套衣裙,想著女公子隨時回來府上,都能穿到最新也最好看的裙子。」
孟渡足下一頓,輕紗裙擺緩緩飄落。
青晝認真的說道:「少爺他,一直在等你。」
第70章
正月嚴寒, 加之江一木剛剛受了風寒,晚宴就設在了臨江軒東廂的餐廳當中。
吃到一半, 子炎硬要拽著孟渡去院裡看個東西。
江一木似乎知道他要帶孟渡去看什麼,便也沒有阻攔。
孟渡跟著子炎來到古銀杏下。
繞到樹後,孟渡這才發現地上鼓了一個小丘,小丘上種了四季常青的灌木,嚴冬時節仍枝繁葉茂、綠油油的。
孟渡蹲身:「這是……」
子炎道:「這是空青的墓。」
孟渡微怔。
這次回來後,臨江軒的大家都在,也都好, 叫她一時忘了十年之久,足矣物是人非。
子炎嘆了口氣,道:「空青走後,重明鳥整整一年都沒再唱過歌。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天天打架,到頭來, 空青走了,重明鳥是最難過的那一個。」
子炎在孟渡身邊坐下,圈起拇指和食指, 放在唇邊,對著空中吹了一聲口哨。
只聽撲騰幾聲,重明鳥從樹上飛了下來,落在子炎的肩頭。子炎笑道:「它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鳥,它的體內曾裝過我三分之一的魂魄。」
孟渡抬手撓了撓重明鳥的脖子, 問道:「你三分之一的魂魄?為何?」
子炎:「那天晚上你和江大人離開府上, 去找商螭族長江岷生,我吊出自己三分之一的魂魄, 藏在重明鳥的體內,然後將自己反鎖於屋中。」
孟渡:「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子炎點了點頭:「我記起了昔年的許多事情, 我的奶奶,我的父母,還有江岷生……他是我的叔叔。所以江大人,其實是我堂弟。」子炎苦笑了笑,「只是我六歲時被咒死了,這具身體也永遠停留在了六歲。」
孟渡摸了摸他的頭,道:「那些都是很遙遠的過去了。一個種族的消亡,有時候是命數,違背不得。」
子炎抬眸,看著孟渡,問道:「孟大人,是不是你救了我?你離開這十年,是去救我的吧?」
孟渡淺淺的嗯了一聲,道:「也不完全是,你不要有壓力。」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二人起身,發現是杜仲。
杜仲道:「少爺說冬夜寒涼,請二位早些進屋。」
子炎立馬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江大人可真是一刻都放不下呀!」
二人跟隨杜仲回到餐廳。
回到屋中,孟渡渾身一哆嗦,才發覺外邊是真的冷。
江一木為她換了一杯溫好的酒。
孟渡道了謝,說:「子炎帶我去看了空青的墓。」
江一木:「嗯,我知道。空青走後,重明鳥茶飯不思,落寞了很久。有一天,它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好友永遠離去了,才重新開始面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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