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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渡不與他對視:「這後半句話,是有心之人腦補的吧?」
江一木失笑,食指勾著她下巴道:「那在下是不是該多謝娘子,體恤夫君了?」
他身上的熱氣將她包圍起來,目光毫不掩飾的直視著她。孟渡只覺得大腦空白一陣,臉頰控制不住的燙了起來,倔強的別過臉道:「江一木,你大白天的趕回府上就是為了白日宣淫?看來一碗蓮子羹還不夠是吧?」
他溫熱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角,玩味的反問:「怎麼了,不行嗎?」江一木低下頭,更近一步的貼近她,直到二人之間幾無縫隙。他的鼻尖在她的額角輕蹭,帶起一片痒痒的戰慄,「我可是午飯都沒吃就趕回來了,不該犒勞一下嗎?」
孟渡手伸到下面,對準他的腰突然狠狠一掐一擰,江一木吃痛,嘶了一聲,手上脫力,被孟渡從身側鑽了出去。
江一木揉著腰,齜牙咧嘴道:「好狠的女人。」
孟渡哼了一聲,側身坐在榻上,看著他道:「說吧,找我何事?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白先生?」
江一木聽聞,立馬恢復了正常,站直了身子道:「知我者莫過於娘子。」他在她身邊坐下,「怎麼,你也認出他了嗎?」
孟渡搖了搖頭:「我覺得白先生的眼神和身型有些熟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江一木:「你記不記得曾經有個護國寺的戲班子,在藍州演過目連戲?」
孟渡瞪大了眼。
「白先生就是那位目連僧啊!」
「沒錯。」江一木嚴肅道,「他易容了。」
孟渡不解:「僧人不能教書嗎?他為何要易容?」
江一木沉吟道:「這個白先生,恐怕沒那麼簡單。」
待他們二人回到茶室,劉亮平已經到了。
劉亮平早在聽聞孟渡回來之後,就去醫館鬧過一通讓江一木請客了,眼下倒也沒有太驚訝,只是滿眼慈祥的看著二位新人。
孟渡看著擺滿一桌的新奇物什,問:「這些都是什麼呀?」
劉亮平道:「都是些南方商客送來的新奇玩意兒。」
孟渡舉起一塊茶餅聞了聞,覺得這種厚實沉鬱在茶香在哪裡聞過。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劉公子,這是不是嶺南的古樹茶?」
「誒,你居然喝過?」劉亮平重重點兩下頭,「沒錯,這是嶺南的商客帶來的。」
子炎冷不防的問道:「叛軍占據嶺南了,為何還能和嶺南通商?」
此問一出,茶房內一時沉寂。
劉亮平拍了拍子炎的後背,大笑著說道:「劉家的商客還是有點渠道的。」須臾,又感嘆道,「聽聞叛軍治理下的嶺南比原先更富庶了……哎,這話不當說!來,我們喝茶!」
劉亮平下午還約了客人,匆匆喝了口茶就準備走了。白先生同他一道回劉府。
江一木叫住白先生,問道:「先生,可否一敘?稍後我安排馬車送先生回府。」
白先生微微一笑,欠身道:「鄙人還有事,改日再敘吧。」
待馬車走遠,府門關上,江一木轉頭對子炎說:「這位白先生,以後別再帶來府上了。」
子炎一愣:「為什麼?」
江一木嘆了口氣:「白先生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子炎:「我與白先生認識好幾年了,您才與他喝了一盞茶,您為何下這樣的判斷?」
江一木:「恕我不便多言。」
子炎一字一句的肯定道:「白先生是個好人。」
江一木眉心微蹙:「我沒說他不是好人。」
子炎:「那您為何不告訴我為什麼呀?」
江一木沉聲道:「你還小,有些事……」
子炎搖了搖頭:「江大人,我今年已經十七了,聽禾老闆說,您
十歲時就走鏢了,十七歲時都有自己的醫館了。」
孟渡打斷他道:「子炎,我們之後和你慢慢解釋好嗎?你先聽江大人的話,江大人這麼說是有他的原因的。」
孟渡柔聲細語的,又萬分誠懇,子炎無法辯駁,只有嘆了口氣,點頭說了聲好,轉身離去。
第73章
翌日, 子炎在府上聽課,白先生講的是屈原美政的故事, 末了道:「屈子之忠君愛民,玉潔松貞,爾等望而莫及。」
課後,子炎要帶白先生去東市一家麵館吃拌麵。
路上,子炎笑呵呵道:「這家麵店可是劉府在東市做過的一件好事。」
白先生:「哦?願聞其詳。」
子炎:「這家店原先是家餃麵店,老闆做餡,老闆娘擀麵, 可惜老闆在十二年前意外身亡了。後來劉家買下這塊地,一分租金不收,給老闆娘提供了人力、財力,幫助她重新開店。老闆娘重新振作起來,這家店從那時起到現在, 又紅紅火火的開了十餘年了!」
子炎撓撓下巴:「不過呢,麵店做起來後,劉家有盈利分成就是了。所以從商業的角度, 還是一筆成功的投資。」
白先生徹頭徹尾沒評價一個字,只是微微笑著。
走到麵店的巷口,難得人頭濟濟。子炎覺得有些奇怪:「平時這裡沒這麼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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