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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柒:「……」
她抬腳,輕輕踢了踢二哈崽子的小屁股,以展示身為主人的威嚴。
二哈崽子好似能預知她的想法和舉動,扒拉在牆角上的前肢立刻放到地上,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開,還蹬起後腿踢了她一腳。
時柒踢了個空,以她腳上用的力道不該摔倒,但二哈崽子蹬起的後腿宛若有千斤之重,一下踹在她的腳後跟上,把她踹得重心不穩,猛然朝前撲去。
她這一摔,摔了個狗啃泥。
時柒疼得呲牙咧嘴,剛想揪起二哈崽子問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忽覺兩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猶如上千把刀子,要將她割得片甲不留。
她先是一懵,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一摔是直接摔到了瓜主面前。
時柒痛苦得五官扭曲,掩耳盜鈴般抬手擋在面前,直挺挺把腦袋埋臂彎里。
救命!
誰能來挖個坑,把她埋了!
二哈崽子從拐角處噠噠噠跑出來,脖子下方的小鈴鐺一下一下晃動著,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它吐著小舌頭,蹲坐在時柒身邊,像個告示牌,滿臉寫著『這是我的蠢主人』。
謝嵐虞:「……」
他艱難地別開眼,恰好看見蕭雲烈面色漆黑,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緊捏成拳,像隨時有可能衝上去拽起時柒,狠狠給她來上一下。
蕭雲烈是驕傲的,他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話,而現在他向謝嵐虞告白被冷漠拒絕的全過程被情敵收入眼中,心底的不甘心與此時的屈辱交疊在一塊兒,捲起漫無邊際的怒火。
謝嵐虞搶聲道:「時柒,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聲音很冷,像極寒之地萬年不化的堅冰,幾乎能刺進時柒的骨子裡,而他除了在極度憤怒之下,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時柒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冷漠的態度。
她抿著唇從臂彎里抬起腦袋,臉上的神情從尷尬轉為委屈,她立刻爬起來,垂著腦袋道:「我……我找我的精神體……不小心找過來的……絕對沒有故意偷聽你們講話。」
謝嵐虞瞥了眼蹲坐在她腳邊一臉乖巧的二哈崽子。
-
時柒又被罰了,依舊是操場五十圈。
可這次被罰,她沒有之前的蔫頭巴腦,心頭反而像憋了口氣,一口氣跑完了五十圈,中途沒有絲毫停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總之心頭沉甸甸的,像被壓了塊大石頭,很難受,想找個地方發泄。
跑完五十圈,她不僅沒有覺得舒服一些,憋屈感還更嚴重了。
大美O幾天前才在休息室里,主動釋放信息素安撫她,溫聲讓她乖一點,今天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冷漠得讓她懷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她在意識模糊之下產生的錯覺。
可時柒又清楚的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偷聽教官講話,被懲罰是理所當然,大美O的所作所為挑不出任何錯處。
時柒擦著汗,坐在訓練場邊的花壇上,她能聽到胸腔里的心臟因為劇烈運動而狂亂的跳動著。
撲通!撲通!
一下又一下。
沈若白遞來一瓶清水,語氣略帶擔憂,「時柒,你還好嗎?好好的,謝教官為什麼突然罰你?」
聽到謝嵐虞的名字,時柒接水的動作一頓,抿了抿乾澀的唇瓣,聲音沙啞道:「是我做錯了事情,和他無關。」
沈若白在距離她半米遠的地方坐下,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過後,謝嵐虞找他談過話,沒有馬上把他踹出聯邦第一軍校作戰系的意思,反而是讓他備好抑制劑繼續參與接下來的訓練,後續的事情等回去之後,由校方領導定奪。
他對待時柒不像之前那樣處處充滿暗示,倒是自在了許多。
沈若白是Omega,對情緒的感知比較敏銳,察覺時柒此時心情不好,剛想問她具體發生了什麼,自己好給她參謀參謀,提前跑完懲罰圈數的二哈崽子突然叼著個保溫杯出現,動作靈活的跳到時柒膝上。
時柒這會兒不想搭理它,也沒注意他嘴裡咬著什麼,心不在焉地抬手把它往旁邊掃了掃,二哈崽子卻探過腦袋來,把保溫杯往她面前送了送。
沈若白忍不住笑道:「時柒,你的精神體可真體貼,知道你五十圈下來跑累了,這是回宿舍給你拿了溫水嗎?」
時柒愣了一下,看向二哈崽子嘴裡叼著的冷藍色保溫杯。
她可沒有保溫杯,這狗崽從哪裡順來的?
二哈崽子見她還不接,用前肢拍了拍她的大腿,眼底再次流露出嫌棄,仿佛在說『你要是再不拿,我可就扔了』。
時柒:「……」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精準解讀二哈崽子眼神里的意思。
被這麼一打岔,她心頭的不舒服消解了些許,接過保溫杯打開一看,裡頭飄著兩顆紅棗、幾朵甘菊。
沈若白也看到了,意識到這不可能是二哈崽子準備的,忍住咬牙切齒的衝動,酸里酸氣道:「這別是哪個你的Omega給你準備的吧?」
下意識的,時柒腦中浮現出謝嵐虞矜冷的面孔。
她一把拍在腦門上。
她的腦子壞掉了吧,怎麼可能是大美O?他只會冷笑著拿槍指著她的腦門,讓她少做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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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虞:?
第15章 穿成大猛A(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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