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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把一直保留的三根針拿了出來,還有當年他給鄭連山開的藥方。
公安也找鄭家的幾位老爺子確認了,白大夫沒有撒謊,聽說針是蘇雅潔跟鄭連啟扎的,幾位老爺子氣得呀…
鄭連山以前身體有過異樣,只是他沒怎麼上心,不然也不會被氣死。
不管如何,心裡的疑團終於解開了,鄭三斗之後沒再過問。
鄭連啟肯定輕判不了。
蘇雅潔被拘留了幾天,放了出來,她開始以為自己這次完了,沒想到事情最後會有反轉,經歷過大起大落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沉寂起來。
她想見鄭三斗,可是被拒絕了,而被放出來後,杜正禮就和她提出了離婚。
說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是個心狠歹毒的女人,對自己枕邊人都下得去手,讓他覺得恐懼,蘇雅潔頓時崩潰得大哭……
鄭三斗有些悵然若失,說不上是不甘心還是什麼,這次沒把蘇雅潔跟鄭連啟一塊送進監獄總覺得遺憾。
他十分恨蘇雅潔,根本不配為人,竟然對昏迷的丈夫下手,實在太歹毒了。
見他回來後就沉默不語,張明花把餵過奶的大寶放到他懷裡。
「別想了,快抱抱你大兒子吧。」
鄭三斗接住孩子,小心的用手臂拖著頭,「他好像胖了?」這才幾天沒抱,就感覺孩子重了不少。
大寶剛剛吃飽,正睡著,被爸爸抱在懷裡也沒什麼反應。
二寶還在媽媽懷裡賣力的吃,兄弟倆體重沒差多少,二寶卻明顯比大寶能吃。
「他們是吃飽了就睡,無憂無慮的,多幸福。」鄭三斗輕聲笑了笑,語氣竟然帶著羨慕。
「他們幸福是因為有你和我的保護跟照顧,我們好他們才好。」張明花說道。
這人今天有些多愁善感的,也是,蘇雅潔再怎麼說都是他親生母親,卻對他父親做出那樣的事,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媳婦,你說的對,明天我去把咱奶接來,老人家肯定等著急了。」
這些天他一直跟著公安查他爸的事,現在真相水落石出,他可以騰出手來了。
張明花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鄭三斗就趕著牛車,去馬家溝把李氏接了來。
李氏還是頭一回來二孫女家,從牛車上下來,進院子後先四處看了看。
邊看還邊點頭,對出來接她的陳秀珍還有餘嬸道:「這院子夠寬敞,地勢也高,房子蓋得亮堂,可真不錯。」
她二兒子、三兒子,如今住的都是磚瓦房,但瞅著沒有明花家的亮堂。
「奶,你快進屋啊,不想我呀?都好幾個月沒看著了。」明花還沒出月子,不能出門,在門口眼巴巴的等著接她。
「我才不想你呢,我想我重外孫子,不是,你跑出來幹啥,趕緊進去,別吹了風。」李氏拄著拐捆,腳下走得穩穩噹噹的。
陳秀珍要扶她還不讓,自己邁過門檻進了屋,都七十多歲了,除了膝關節有些風濕,就是氣管炎,別的毛病是一點沒有。
李氏進了屋,仔細看了看明花的臉色,點點頭,「胖了。」
明花扶著她,「奶,我現在不中看了是吧?」生完孩子變胖了也變醜了。
「還成,胖點看著有福氣,孩子睡著呢?」李氏將聲音放低了些。
「都睡半天了,奶,進屋吧。」張明花撩起門帘,扶著老太太進了東屋。
「這屋歸置的還挺立整,明花,你可別來回走了,快上炕吧,還沒出月子呢。」老太太進屋看了看,就拉過還在地上轉悠的明花,叫她上炕。
張明花本來還想趁機多放鬆放鬆,結果被老太太發現了,只好上炕坐著。
鄭三斗把老太太的包裹拿進來,還有一籃子雞蛋,十斤小米,兩袋紅糖,跟一包給孩子們做的小衣服。
東西是明花三嬸給的,小衣服是老太太一針一線親手做的,對兩個孩子可上心了,要知道她已經很久不碰針線了。
張明花打開包裹里,拿出裡面的小和尚服,稀罕了半天,「奶,您這手藝不減當年吶。」針腳可密實了,一點線頭沒有,比她做得好。
「老了,眼睛花手也抖,跟年輕時候比不了。」李氏坐到炕上,低頭看著睡得正香的兩個孩子,眼裡露出慈愛。
「真好,胖乎乎的,手大身長,以後肯定是大高個。」
說著,老太太拿過鄭三斗剛送進來的另一個包裹,在裡面掏了掏。
掏出兩個瓷瓶來,「給,奶給你買的去疤膏。」
看著熟悉的小罐子,張明花眼睛一亮,「奶,你咋這麼好呢?知道我心裡想啥。」
「奶是過來人,也年輕過,你這一胎生了倆,肚皮估計都成花紋西瓜了,多抹抹,可別被人嫌棄了。」老太太聲音不低。
鄭三斗就在客廳門口,聽得耳直發熱,這老太太肯定是說給他聽的,生怕他嫌棄明花身上的妊娠紋不好看。
他又不是沒看見過,有什麼好嫌棄的,在醫院他給明花擦的身子。
張明花笑了,「比花紋西瓜還難看呢,簡直就是核桃皮,奶,這東西月子裡能抹嗎?」
「能,你大姑特意給問了,放心抹吧,不夠奶再給買。」李氏這錢花得心甘情願,都是明花之前給的,她一個老太太又沒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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