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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香癟癟嘴,不敢再吱聲。
這個鄭三斗真夠大方的,又來給二憨子送好吃的,也不知道他未來什麼樣?
張明香很想用天眼看看他,只是想到自己的身體才剛恢復,還是移開了視線。
也不知她這天眼怎麼回事兒,用起來就像會□□血似的,每次用完都虛脫得不行,沒兩三個月恢復不過來。
可能就是使用天眼的代價吧,張明香弄不明白,只能這麼解釋。
所以她厚臉皮的接近張明花多半是為了好吃的,以前她能輕鬆的將張明花鬨得團團轉,占到不少便宜,現在就不行了,恢復記憶的張明花根本不理她。
不過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晚上睡覺時,明香佯裝異常開心的鋪好被褥,「堂姐,紅燒泥鰍好吃嗎?」
「好吃。」張明花淨了臉,拿著去疤膏正在額頭上塗抹著。
「我都沒吃過。」明香可憐兮兮的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味兒。」
「我今天也是頭一回吃。」
「堂姐,咱倆一被窩呀?」明香一臉希冀,二憨子被子厚實,還有軍大衣壓被角,夜裡肯定不會冷,她也想要。
「不了,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被窩。」張明花不想搭理她,抹完藥膏收起來,就將臉扭過去了。
看她將小罐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明香眼裡閃過一抹嫉妒,她大姑可真偏心,三塊錢的藥膏說送就送給二憨子了,卻從來沒送過她什麼東西,「堂姐,這去疤膏管用嗎?」
「現在還不知道,要用久了才能有效果。」張明花蓋上被子壓好大衣,躺下了。
「堂姐,也給我壓壓被角唄?」明香一臉討好的說道,她的被子又薄又舊,一點不暖和,昨晚半夜被凍醒了兩回。
張明花冷哼了一聲,「給不了。」臉怎麼這麼大呢,還給她壓壓被角,她誰呀!
「好堂姐,大衣這麼大,咱倆一起壓唄,晚上可冷了,我昨天夜裡都給凍醒了。」明香不死心的抓著張明花的胳膊搖晃著哀求。
張明花一把甩開她,抽回胳膊,煩躁的吼道:「明香,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她實在受不了,明香臉跟她貼得太近了。
「我怎麼了?」明香一臉委屈。
「你口太臭,熏到我了。」張明花聲音不小,棚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立刻爆笑出聲,一晚上淨聽這姐倆嘰歪了,跟小孩子過家家幹仗似的,特有意思。
不過大家也都看出來,明花挺煩她這個堂妹的,要不是沒辦法,估計早抱著被褥躲她遠遠的。
張明香被笑的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躺回被窩裡,心裡氣憤的罵著,死二憨子,真不要臉,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蓋上人家大衣了,還說她嘴巴臭,以後一定要她好看的!
張明花一宿都背對著她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去外頭找了一摞土坯磚擺在她跟明香鋪位中間,不許明香過界。
明香睡覺不老實,一昨晚踢了她好回,害得她一宿沒睡好。
這下明香臉更黑了,暗暗發誓,要跟二憨子較勁到底,不是煩她嗎?她還非就往她跟前湊不可,最好煩死她。
於是趁張明花早上去做飯,她便明目張胆用她的哈利油,使她毛巾,拿她茶缸子喝水,還扯過張明花疊好的軍大衣穿在身上試了試,肥大得跟唱戲的袍子。
張明花回來撞見,說她,怎麼亂動別人東西?
她就整出一副,你是我堂姐,我用用你東西怎麼了?至於這么小氣嗎?還要哭不哭的,其他人看著,就像張明花在欺負她,都一臉譴責的勸她讓著點自己堂妹。
張明花被噁心壞了。
「嬸子,你跟我換換行嗎?」
忍無可忍,她只能找牛嬸子換鋪位,不挨著明香睡了,至於搬到別的棚子,她暫時不想,別的棚子裡人太多了。
而且她要起早做飯,一天兩天的行,次數多了吵到人家肯定要不高興,之前那些做飯的都換過來了。
不等牛神子答應呢,何鳳蓮先笑了,「嬸子,要不咱倆親香親香?」
牛嬸子樂道:「行啊,只要你不嫌棄我身上煙味重就行。」瞧把明花這丫頭給煩的,換就換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張明花開心把行李搬到對面通鋪上,她自己把一邊,比對面還寬鬆。
收拾好東西,她泡了一缸子紅糖水,給何嫂子跟牛嬸子分了,二人心裡十分慰貼,誇她明事理會做人。
中午,明香回來,見她換到了對面鋪上,氣得不行,琢磨著怎麼報復回去。
第24章
晚上吃完飯, 張明花不理會一下午都黑著臉的明香,見她黑燈瞎火的拉著孫老丫出去也沒管,洗洗早點上床睡了。
昨晚被明香折騰的一宿沒睡好, 今天一天頭都暈暈乎乎的。
換了床鋪, 沒了煩人精明香的騷擾, 張明花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而且睡得很踏實, 一覺到天亮。
翌日早上起來, 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她穿好衣服哼著愉快的調子出了工棚,去了趟茅房,回來洗漱後進灶房幹活。
見她心情這麼好, 何鳳蓮便笑著打趣她道:「明花,昨晚做什麼好夢了?今天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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