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父親的威嚴再次靠下賤和死不要臉加固了。
展星野不說話了。
謝儀裝著裝著,突然回過味來了。
展星野調回槐江住在櫻花街,是為了更好地追殺他,追殺他是因為他睡了展星野他媽,前兩天白瑤瑤匯報說調查結果出來了,展星野在九歲那年父母雙亡,死了媽所以更恨他,所有這一切都是完美的邏輯閉環。
但是,為什麼展星野和許西檸這麼熟?
謝儀眯起眼。
不,不只是熟,而且任打任罵,言聽計從。
以他縱橫情場八百年的經驗,用下本身思考都能篤定。
毋庸置疑,他的好大兒喜歡許西檸。
——推論:他的好大兒要跟他搶女人。
謝儀冷笑了一聲。
因為是他的好大兒且對展母懷有愧疚所以放手嗎?
可笑,沒有人能從他手裡搶走許西檸,就算是兒子也不行!
舉著刀咣咣砍他都是小事,想讓許西檸做他兒媳做夢去吧,他東方謝儀這輩子就沒在女人身上敗北過,誠然他對展星野有一些為數不多的父愛,不過那又如何?
……
愛他,就讓許西檸做他媽。
第8章 分手
謝儀雖然想表演出十級殘廢的狀態,好好搏一把許西檸的同情心,不過他怕許西檸送他去寵物醫院,所以只好表現出沒事的樣子。
儘管狐狸看起來精神抖擻,許西檸還是好幾天不搭理展星野。
她小時候欺負展星野是一回事,展星野因為無聊的恐怖片欺負好男人是另一回事,就算是為了保護她也不行。
每天她出門,展星野總是剛好和她前後腳,讓人感覺他24小時什麼事不做就蹲在門後面等她出來。
他不坐電梯,但是會默默跟她一起等電梯。
許西檸也不搭理他,冷著小臉,面無表情,跳動的電梯樓層鮮紅地映在她的瞳孔里,連句問好都懶得說。
她的情緒一貫掛在臉上,不爽絕不藏著掖著,別人不快活總好過她自己不快活。
初中的時候曾經有個太妹搞霸凌,好死不死搞到她頭上了,往她水杯里放蟲子,在她課本上亂塗亂畫,趁她回答問題抽走她的椅子。
許西檸還穿著裙子,摔了個四腳朝天,她就在旁邊陰陽怪氣說哎呀怎麼有人連椅子都不會坐該不是故意想被看吧。
許西檸拎著太妹的脖子,把蟲子水從她領口裡倒進去,把她的書包從五樓窗戶摔下,然後把椅子舉起來砸在她的頭上。
太妹被砸得額頭出血,嚇得大哭。
許西檸蹲下身子,笑起來像個小天使,柔軟的額發在眼前晃呀晃:「同學,你怎麼也不會坐椅子,要不要我教你啊?」
這事傳開以後就沒人再敢針對許西檸,畢竟她只是摔了個屁股墩,而太妹實打實臉上縫了三針,讓原本就不盡人意的臉更加雪上加霜。
許西檸就是這樣一個人,天生討人喜歡,能用一個笑容俘獲上到公園裡恨不得手把手教她下圍棋的九十歲老人,下到幼兒園屁顛顛找她要糖吃的三歲半小孩。
可她不想討人喜歡的時候,就會把所有粉飾太平的社交禮儀、社會公德、規章制度全部踩得稀巴爛。
你敢觸犯她的底線,她就敢像個小瘋子一樣,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舉著椅子劈頭蓋臉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展星野太了解她了,即便是只看頭頂幾根翹起來的頭髮,都能看出她氣得炸毛。
他討好求和的方式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攤開手心,遞過來她喜歡的檸檬糖。
許西檸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嗤笑道:「幹什麼?麻痹我?等我走了好衝進我家暗殺狐狸?」
某種意義上,她猜中了真相,讓他很難反駁。
帽檐下,展星野低垂的睫毛投下剪影,遮住漆黑眼瞳里的情緒。
他低聲說:「對不起。」
許西檸頭也不抬:「你又不是打了我,對我說什麼對不起?你又不虧欠我,要道歉跟好男人道去吧。」
許西檸走後,展星野站在她的房門前,抬手按住門板,冷冷抬眼。
如墨的瞳孔泛著些許無機質的光澤,像是淬火的刀鋒邊緣反射出的冷芒。
比眨眼還快的一瞬間,一瞬間黑影騰起。
他的身影在原地出現了滯留感,像是現實生活中的卡幀。
門鎖未動,他瞬間出現在了屋內。
展星野脫下鞋,工整地放在鞋架上,在屋內走了一圈。
謝儀早就聞風跑了,只留一道能感知許西檸氣息的妖術,方便他及時趕回。
搬來沒多久,出租屋內已經很有許西檸的風格,懶散鬆弛卻自帶美感,狹窄的空間裡飄滿了她身上檸檬香波的氣味,桌上東西隨性擺放,茶杯里插著筆,按照只有她自己能懂的邏輯。
茶几上散著半袋「奇異」檸檬糖,許西檸從小吃到大的牌子。
展星野俯身,垂著睫毛,停頓了下,拿走一顆,換成了他自己的,方才被許西檸拒絕的那顆。
又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讓它混入其中。
風吹起客廳里懸掛的帘子,陽光淺淺照在地板上,空氣中還飄著幾根火紅的狐狸毛。
……掉毛的畜生。
展星野轉身離開,腳下發出嘎吱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