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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承天得了一隻破雲獸,林芳菲心內高興,好生梳妝一番,前往攬月峰明水居,沒想到,依舊沒能進門。
許安恭敬又面無表情的傳達了顧承天的話。
林芳菲面上顯出失望來,幾十年了,師兄這是徹底不願見自己了?可是,那件事明明毫無破綻啊?師兄的樣子也不似知道了什麼,可為何還是對自己這般冷漠?
有時她被這冷漠逼的幾乎要發瘋,可還是要努力將這瘋狂和著眼淚一點一點地壓下去,想想自己幾十年的的痴戀,林芳菲不禁悲從中來,差點紅了眼眶,忙控制住情緒,她要沉住氣,她不信捂不化他!
林芳菲臉上浮上端莊的笑容,道:「你要多看顧你師尊,莫要讓他太累了。」又安頓幾句,待許安一一應了,這才轉身離開。
許安站在明水居外,看著林芳菲背影消失,才要進去,卻聽一旁一個聲音叫道:「許師兄!」
許安聽到這個聲音,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孟長鳳:「孟師妹,你有事?」
「也無事……」
長鳳話還未說完,許安就點點頭,道:「那我先進去了。」說著就要轉身進屋。
長鳳一滯,心內氣道:怎麼跟孟長星那個死丫頭一樣!
忙上前一步,笑道:「許師兄,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師兄可見過破雲獸,我未見過,很好奇呢。」
「不止師妹未見過,紫霞門只有掌門並幾位太上長老見過,所以不必好奇。」
長鳳「哦」一聲,又滿臉疑惑地道:「以前並未聽真人說過,怎麼突然就……」
「孟師妹,師尊要做什麼是不用向旁人交代的。」許安神色冷淡地打斷了長鳳的話,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師尊不是你能肖想的。」
長鳳面上血色盡失,瞬間變得煞白,泫然欲泣地看著許安,「我只是,只是關心真人罷了。」
許安淡淡一句:「師尊不需要。」轉身進了明水居,該提醒的他已提醒了,聽不聽他就無能為力了。
長鳳貝齒輕輕咬著下唇,以前打理洞府都是自己在做,可自從真人收了許安這個弟子後,自己就連進明水居都不行了。
長鳳有種直覺,顧承天與孟長星之間有一種似有若無的聯繫,還有這次破雲獸的事,怎麼就那麼巧呢?真人突然召見長星,第二天破雲獸就出現了?
抬頭看了看林芳菲離開的方向,長鳳又輕輕咬了下唇,意味不明地低下了頭。
聽許安回報了林芳菲的話,顧承天淡淡點點頭。
又仔細考教了許安的修煉,點點頭:「你做的很好,若有什麼不明白再來問我。」
許安忙躬身應是。
顧承天想起最近自己忙著破雲獸的事,好幾日未看到孟長蕾了,又問道:「你師姐呢?這幾日在忙什麼?」
許安頓了頓,還是實話實說:「師姐這幾天,一早就離開攬月峰,到亥時才回來,白日都不在攬月峰,所以徒兒並不知曉。」
顧承天不禁微微蹙了蹙眉,淡淡吩咐:「你給你師姐傳個話,明日讓她來見我。」
孟長蕾是他的首徒,資質自是不用說,當初外出歷練,在一個沒落的小修仙家族發現了才七歲的孟長蕾,對她的資質、悟性十分驚艷。那時,自己剛拒絕了林敏兒的拜師,其實是很不適合收徒的,但愛才心切,還是頂著壓力收了她做徒兒。
可這些年教導下來,他才發現長蕾資質、悟性雖好,心性卻不佳,心思太駁雜了些,修真之人若想的太多,就失了『純』,導致道心不穩,又何談大道?不過這也是女修的通病。
顧承天想至此,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一雙明朗的星眸,心內不禁一動:掌門發了『紫霞令』,自己當初並未料到這般情況,這麼大陣仗,不知她會不會擔心,還是給她傳個話比較好。
許安待顧承天吩咐完,正要退下,卻聽顧承天又道:「另外你去甘露峰傳個話,就說......」
許安垂手恭敬地聆聽,半晌卻無下文,心中納悶,卻又聽師尊道:「算了,你下去吧。」
看著許安退下,顧承天輕嘆一聲,手下又輕輕撫著破雲獸的毛。
白喻金瞳微眯,這聲嘆息里,包含的東西太多,有惆悵,有無奈,有失落,似乎還有點思念......以他上萬年的經歷,他敏感地聽出了顧承天那聲嘆息里包含的絲絲情誼,眼中精光一閃,精神突然一震:這小王八蛋不會是害了相思病吧?
不過這眼神也忒不好,放著門外那個大美人不要,看上那丫頭,修為資質普普通通,長相家世要啥沒啥,他這眼光是真瘸啊!
想及此白喻偷偷翻了個白眼,思忖道,那臭丫頭把我甩進這狼窩裡,害的我每日戰戰兢兢,有好戲看倒也不錯!
懶洋洋翻了個身,白喻將背部挺直了些,顧承天感受到手下破雲獸的愜意,又加重力道撫了撫它的背脊。
對,就這,好好撓撓!白喻眯眯眼睛,極力享受著來自金丹修士的按摩,心內仿佛有無數個小人在歡呼慶賀:哈哈哈哈,小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秀春峰十八號院內,靜悄悄的,偶有海棠花瓣輕輕打著旋,隨風墜落。
屋內,長星正全力衝擊練氣九層的壁障,胸前的紫玉佩不停的吞吐著紫色靈氣,長星將靈氣吸納入體內,又努力把靈氣與紫色靈力同時納入丹田,再引導著匯入經脈,一遍一遍的在周身遊走,壁障已經很薄弱了,只要再努力一下,就一定可以衝破,掩下內心的浮躁,長星機械的重複著枯燥的步驟,漸漸又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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