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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喻摔了個七葷八素,不過,這次他顧不上罵楚望,一個咕嚕爬起來,竄到長星身邊,一爪子將孟佳亭揮至一旁,伸爪已探向長星手腕。
長星已痛的神志不清,可依舊死死堅持,貝齒將紅唇咬了個稀爛,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白喻看得心驚肉跳,這次,那小子遇到大麻煩了!
「還好,還好,幸好小青護住她心脈,否則真就掛了!」
「那如今怎麼辦?」楚望感應到周圍毫無靈氣,眉頭稍微蹙了蹙。
「只能求顧承天那小子,命大堅持住了,要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是什麼?」楚望四處張望,突然指著半空中懸浮的那一滴水問道。
白喻剛才出來的太急,沒顧上觀察周圍,此時才發現,這是一間石室,石室中央,半空漂浮著一滴清透的水滴。
白喻仔細看著這水滴,面上漸漸露出喜色:「這應該是本源之水!有了這東西,長星就能保住命了,只要長星不死,那小子應該也就能挺過去了!」
說著,又搓了搓下巴:「不過,我怎麼感覺這東西的氣息,有點熟悉啊……」
孟佳亭被突然出現的白喻撥開,以為是什麼妖獸,剛想上來拼命,卻聽到他說的話,也就明白了,這突然出現的兩個,應該是九姑姑的靈獸,所以,他就一直縮在角落裡看著,此時聽見二人問話,他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我,九,姑姑,就是,一直,看著,這東西,才成,這樣,的……」
白喻和楚望,聽孟佳亭費勁講完這一句話,卻同時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水滴。」
長星的情況,他們再清楚不過,這是同命咒發作了,是困在猿人界的顧承天出事了。
「顧承天?」白喻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猛地站起身,仔細看著那漂浮的水滴,半晌才道:「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這上面竟是那小子的氣息!」
經白喻一提醒,楚望也想起來了,忙點頭。
白喻搓了搓下巴,以前一直覺得那小子是水靈體,已經是很逆天的資質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靈物,這東西肯定是他的……
「如果將這東西傳遞過去,那小子肯定有救!」白喻思忖片刻,終於出聲道。
「要……怎麼……做?」長星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
白喻低頭沉思,片刻才道:「理論來說,你和顧承天之間的同命咒,既是羈絆也是橋樑,只能通過同命咒,將這原本是他的東西,傳給他,不過,同命咒實在是太弱了些……」
長星已微微睜了睜眼睛:「具體……怎麼,做?」
「不行,你再讓我想想,這方法怕是不行,太薄弱了……」
「我有辦法,你說,就是。」長星撐著地,想要坐了起來,楚望急忙將她扶起來。
「你能有什麼辦法?」白喻還在猶豫,楚望已道:「聽主人的。」
你個愣子懂什麼?如果傳送不成,立時就要喪命!白喻狠狠地瞪一眼楚望,忍了幾忍,沒有說出來。
白喻猶豫著看向長星,見她神情堅定,只好道:「用意念先溝通,如果能溝通上,這事也就成了一半。」說著又一指半空中的水滴,道:「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有靈性的啦,一旦你們溝通上,它自己會尋主的。」
長星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閉目盤坐,開始在心底呼喚顧承天。
她執意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身體實在太痛了,她沒有精力和白喻講清楚。
她和顧承天之間,即便沒有同命咒,應該也有其他的聯繫,當初,在飛仙塹架設傳送陣時,顧承天遇險,她就曾疼痛昏迷過,她和他本就是伴生出現的,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是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所以,這個方法一定可行。
猿人界。
稀塬的景象,萬年如一日的昏黃暗淡。
可今日,這黃蒙蒙的霧氣中,卻多了些異彩。
一直安靜的冰棺不停地震顫著,冰棺周身的符文不時發出一陣又一陣耀眼的光芒。
黑暗的冰棺中。
顧承天咬緊牙關勉力支撐,有鮮血不停地從他口鼻處湧出來。
經過這幾年堅持不懈地努力,他已將天聖道人的神魂割裂成了兩塊,本想分而化之,逐個擊破,可他低估了天聖道人的狠辣。
天聖道人竟引爆了一半的神魂。
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這威力,已經徹底不行了,如果沒有冰棺,只怕立時就死了。
可是,即便有冰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體內設下的禁制,大部分已經毀壞了,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天聖道人得意的聲音在他識海中炸響:「小子!你以為憑你的本事,也能製得住老夫!」
「如今你身體已是千瘡百孔,神魂更是被我割裂成數塊!如此痛苦,竟還強忍著不肯放棄,老夫倒是要佩服你了!」
天聖道人的聲音如淬了毒的刀子,陰寒無比:「當初乖乖聽了老夫的安排,你也就不用遭受這痛苦了!」
顧承天已漸漸聽不到了,他所有的感知,都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倩影,
黑暗中,有淚滑落眼角,長星,我不行了,答應你的事,我終究沒能做到……
顧承天突然覺的很冷,周身似要被凍住一般,讓他整個人都遲鈍起來,腦海中揮之不去那道倩影,竟也似要被凍住一般,泛起絲絲白霧,讓他看不清楚,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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