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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巨響,整個明水居剎那間光華閃現,照射出千百道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隨著這光華閃現,明水居上空出現一道看不見的幕牆,將這道攻擊擋下。
孫真人見掌力被陣法所擋,也不意外,在明水居外降下身形,大聲喝道:「顧承天!出來!」
長蕾正在房中修煉,被那一聲爆響,驚了一跳,蹙著眉頭站了起來,正要呵斥,卻又頓住,聽這怒喝聲竟是昭陽峰孫師伯的!心下疑惑,慌忙走出屋來。
卻見許安已步履匆匆向大門處行去,忙叫道:「許師弟!」
許安停下腳步,轉身行了一禮,「見過大師姐!」
長蕾隨意點點頭,急道:「許師弟,孫師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打上門來?」
許安搖搖頭,道:「不知。」
明水居外,孫真人見半晌無人回應,又是一掌,雖有陣法護持,明水居內長蕾他們還是被這一掌震得站立不穩。
許安眉頭皺了皺道:「我出去看看!」
說著,轉身要走。
長蕾忙拉住他,道:「你去做什麼?我們這修為出去不是螳臂當車嗎?這陣法,任他轟個二三十下,也不見得能攻破,他轟他的,我們只躲在裡面好了,屆時清揚師伯定會前來。」
許安卻突然正色道:「大師姐!師尊威嚴豈能容他踐踏,即便我打不過,也不能苟且偷安!」說著輕甩衣袖,震開長蕾的手轉身離去。
長蕾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半天,才恨恨道:「哼!要不是看你平日對我恭敬,我會管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長鳳不知何時已至院中,眼神微微一閃,安慰道:「許師兄一向牛心左性,妹妹何必生氣?」頓了頓,長鳳又道:「要不妹妹且進去,我去看看。」
長蕾心中暗道:畢竟自己才是大弟子,絲毫不露面確實說不過去,剛才又被許安說破,騎虎難下,不出去,到底面子有些掛不住,出去......實在不願。長鳳雖是掛名弟子,可宗門內都知曉,她是我的侍女,她出面就相當於我出面,想到此,點點頭,道:「那你快去!」
許安快步出了明水居,站在大門前,躬身一禮,聲音清朗:「見過孫師伯。」
孫真人斜他一眼,面色陰冷:「顧承天呢!讓他出來見我!」
許安垂首回稟:「師尊昨日就已離山遊歷,此刻卻不在山門,師伯若有事,可待師尊回來。」
「不在?」孫真人疑惑地看向許安,見他面色沉靜,再想起平日裡顧承天的性子,若要是在的話,斷不會在里做縮頭烏龜,心裡已是信了八分,面上卻冷冷一笑,道:「莫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嚇跑了吧?」
許安抬起頭,直視孫真人,聲音清冷:「孫師伯此言差矣,弟子淺見寡識,尚敢直面師伯怒火,師尊比之弟子,更甚千萬倍,何來嚇跑之說!」
孫真人一滯,心中氣惱,卻也暗贊顧承天收了個好徒弟。想自己一腔怒火來,顧承天竟不在,自己難道真要砸了明水居,別說他沒這個本事,就是有這個本事卻也不能,攬月峰的明法真君也不是吃素的!可就這樣被這黃口小兒三言兩語打發走,他的面子又往哪裡擱?
「半年前,我徒元浩被他設計受傷,昨日又遭他毒打重傷,這一切皆是為一個女修,你今日把這女修交出來,我便不與你為難!」孫真人說著,略一停頓,眼神輕蔑地看向明水居,又道:「哼,我倒不知光風霽月的紫霞清風,竟也能為個女修做出這番齷齪事,看來,這明水居不過是一屋子男盜女娼!」
「真人說這話什麼意思?」許安生氣,連師伯也不叫了,怒道:「誰人不知我師尊為人端方,不近女色,有君子之風,這樣的人都是男盜女娼,那孫元浩那樣的人又該叫什麼?」
孫真人被反將一軍,怒氣上涌,喝道:「好個狂妄的小子!」反手一掌,直襲許安,許安嘴唇緊抿,卻固執的不動半分。
眼見掌力已至許安面門,卻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孫師弟手下留情 !」
話音未落,就見一柄拂塵突然而至,拂塵前端馬尾瞬間暴漲,將孫真人所發掌力捲走。
雖掌力被拂塵捲走,許安卻還是被一部分掌風掃到,倒仰著飛跌出去,落在明水居門口,咳出一口血來。
那拂塵縮回原樣,倏地一下向回飛去,只見遠處一個藍袍道士接過那拂塵,腳下步子不停,不過兩三步,就移至近前,這藍袍道士正是攬月峰清揚真人傅漢林。
清揚真人面色微沉,看也不看孫真人,徑直到許安處,手掌覆在他頭頂,許安就覺一股磅礴而又溫和的靈力在他全身經脈中遊走,不過片刻,身上那種劇痛已消失了大半。
清揚真人看了眼縮在門內的長鳳,吩咐道:「扶他進去休息。」
長鳳急忙應是,許安卻固執地搖搖頭,道:「師伯,師尊臨行前,將明水居交給弟子,弟子不能辜負師尊託付。」
清揚真人嘆口氣,掏出一枚丹藥餵進他嘴裡,點點頭,道:「好孩子,那你就在一邊看著吧。」
許安擦去嘴角血跡,緩緩站了起來,背脊挺得筆直。
清揚真人心中暗贊,轉頭看向孫真人道:「孫師弟,今日好威風,來我攬月峰,打我峰弟子,這是要挑起兩峰爭鬥嗎?」
清揚真人脾氣一向溫和,從不會與人紅臉,在紫霞門,乃至西華洲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此時他面色雖還好,說話明顯已是生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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