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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微微瑟縮一下,忙又回道:「是,是顧真人的弟子許安。」
林芳菲心中有些失望,原來不是顧師兄,察覺自己失態,林芳菲復又緩緩坐下,心中暗道:自我把蓮生推下飛仙塹,顧師兄便被師尊和明法真君共同出手,抹去了那部分記憶。
按理說他應該再也不記得這段過往才對,可自顧師兄醒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原本的溫潤如水,竟變得如同玄冰一般,冷漠異常,不過好在這幾十年,顧師兄雖對我冷漠,可對其他人更加冷漠,可是看他對那個孟長星的態度,又好似還記得什麼一般……
「仙子?仙子?」耳邊傳來侍女小聲的呼喚。
林芳菲猛地清醒過來,按下心中疑問,忙對侍女道:「快請他進來!」
許安剛才離了長星本想回攬月峰,心中卻很是不安:三年前他一出天意境,才知道師尊竟受了重傷,卻還遲遲不肯去閉關療傷,直到看到他和師姐回去,又詢問了孟長星情況,這才匆匆閉關。
許安還記得,當時自己說長星平安無虞時,師尊蒼白的面容上,一閃而逝的喜悅,他雖不知道師尊如何會愛上長星,可他冷眼瞧著,那情……分明已深,若師尊知道長星要做的事,一定會不惜代價幫她的!
想至此,許安調轉身形急速去了昭陽峰,師尊療傷還未出關,必是身體還未痊癒,出於私心,他不想讓師尊知道,乾脆先去拖住林芳菲,給長星爭取點時間。
侍女通傳讓自己進去,許安神色平靜地進了洞府,行禮問安後,林芳菲已笑著道:「你師尊他傷愈出關了?」
「並無,師尊還在閉關。」
「哦。」林芳菲笑容僵了僵,看來許安過來不是受顧師兄差遣了,壓下心中失望,笑道:「那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許安忍住想要迴避的眼眸,恭敬道:「是弟子私下有事請教。」
「何事?」林芳菲疑惑道。
「嗯,弟子最近修煉遇到了些問題,冥思苦想終不能解,本想去問師尊,又怕耽誤師尊療傷……」
許安話還未完,林芳菲已道:「正是!你師尊這次十分兇險,閉關療傷,確實不能被打擾。」
「是,弟子謹遵師叔教誨!」許安有躬身一禮,才道:「所以弟子有個不情之請。」
「你且說來聽聽。」林芳菲心中升起一股怪異感,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
「弟子日常修習的都是木系法術,以前常聽師尊說起過,林師叔木系法術十分精通,在同階修士間已是翹楚……」
「你師尊當真這般說?」林芳菲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聲音已隱隱發顫。
「是。」許安依舊面無表情:「所以今日弟子就是前來向林師叔討教的,雖說去問清揚師伯要更方便些,可師伯他近些日子一直不在門中,所以,弟子就厚著臉皮來找林師叔了。」
林芳菲容光煥發,笑道:「我與顧師兄自幼熟識,情分自然不同,許師侄太生分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許安急忙將早已準備好的問題,一一問了出來,林芳菲知道,顧承天十分倚重這個弟子,和許安拉好關係,以後也是一份助力,於是應答得十分盡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是傾囊相授也不為過。
先不說許安為了幫助長星,絞盡腦汁的提問題、拖時間,長星這邊進展也十分順利,按照卉春的記憶,長星輕而易舉就至側峰,找到了關押李楚嫣的那處小院子。
長星身上罩了那件黑斗篷,隱去身形,藏在一叢花木後,眼睛死死盯著那處施了禁制的院落,這禁制長星不敢輕易出手,若方法不對,觸發了禁制,林芳菲立時就會知道。
按卉春的記憶,娘體內被林芳菲下了禁制,靈力被封關在那院子裡,林芳菲忙著去明華真君處,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但特意囑咐了手下,每日酉初時刻來探查一遍,就是為了防止娘體內禁制鬆動而逃脫。
長星暗暗計算時間,再有一刻鐘,應該就有人過來,那時小院的禁制會開啟,她就可以在禁制開啟的一瞬間溜進去,現在她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果然,片刻便見兩個侍女打扮的女修,說笑著向那處院落走去,長星急忙悄悄跟上,見二人打開陣法推門進入,也急忙閃身跟入。
院子不大,正房的門大敞著,長星一眼便看到李楚嫣倒在當地,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長星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湧出來。
那兩個侍女只是鍊氣十二層的修為,長星對付起來易如反掌,還不待她們有所反應,便出掌劈暈了那二人。
長星一步上前,探了探李楚嫣的脈門,心中微定,抑制住心中激動,扶起李楚嫣,用黑斗篷罩住二人,匆匆出了小院,向山下走去。
這黑斗篷雖隱匿功能強大,可遁速實在是慢,更何況此時是二人共用,那速度與蝸牛也無異了,待走到僻靜之處,長星乾脆收起斗篷,一蹲身將李楚嫣背了起來,施展出浮光掠影急速向昭陽峰下奔去。
自進入山門,時間還不滿兩個時辰,長星身上那塊臨時玉牌還有效用,她現在必須要先穿過昭陽峰禁制,那塊從碧水宗宗門寶庫得來的穿梭玉牌,一次只能穿過一層禁制,而且那玉牌眼看著就碎了,最多還能再使一次,若出了昭陽峰,她便立刻使用那玉牌離開紫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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