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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潯溫和道謝:「多謝掌柜告知,可否再問問畢方城內有何娛樂的好去處?」
掌柜臉上馬上又恢復了明媚的笑容:「這您可就問對了,要問畢方城最好玩的地兒,那便是城中的金味樓了,那裡不僅能吃到各種風味的,還能聽曲兒賞舞,凡是到畢方城的客人都喜歡去。」
兩人離開客棧,桑離便問:「夫君想去金味樓嗎?」
白潯點頭答道:「既然掌柜都說金味樓是最好的玩樂去處,自然要先去那裡。」
桑離便應了,不過卻又欲言又止一番,也不抬頭看他,指尖緊攥著袖口,萬分糾結的模樣。
白潯微微側首低頭:「桑離,怎麼了?有什麼想問的嗎?」
桑離還是有些猶豫,由自己開口問出來便會覺得有些奇怪,但若是不開口就一定什麼都不會知道。
被他一鼓勵,桑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我曾來過畢方城,夫君方才為何不先問我?」
白潯的目光忽地凝住,過了一會才答:「我觀你並非那樣擅長玩樂之人,所以才沒問你。」
「原來如此。」桑離毫無懷疑,「我確實並不擅長那些,不過金味樓我也是知道的,那時它還不……」
未盡之語忽被一片從天而降落在桑離眼前的紙鶴打斷。
白潯的眸光銳利了一瞬,桑離則已經抬手接住了紙鶴。
紙鶴落在掌心後,竟自動展開,露出了主人意圖傳遞的訊息。
【桑離,許久未見,誠邀一敘。我在金味樓一字雅間等你。田中措。】
桑離看完後:「正好我們就要去金味樓,夫君想去一字雅間嗎?」
白潯不答反問:「這位田中措是何人?」
桑離一五一十回答:「他如今是金味樓的老闆,我與他是在畢方城認識的。」
白潯又問:「那你打算去一字雅間與他見面嗎?」
桑離沒有馬上回答,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白潯耐心等待著。
桑離:「要去的。夫君可以先自己玩。」
白潯心中下意識並不願意她單獨去見那什麼田中措:「為何?我們出門是為了度蜜月不是嗎?」
桑離理所當然答道:「是啊,但是我們也要小別勝新婚的,今日正好有機會,我們可以小別一下了。」
白潯垂目,她說這句話時看起來還很真心高興的樣子,眉目舒展,甚至有些愉悅的微彎弧度,嘴角也是十分鬆弛的狀態。
他忽然就覺得不大開心了。
這時,桑離已經自然而然跳躍了思維:「待會夫君可以點一道甜食,等我與田中措見了面回來我們可以一道吃。」
不知為何白潯重複了一句:「與他見了面便回來?」
桑離:「怎麼了?」
「無事。」白潯仙尊收斂起複雜的種種思緒,微微震動的眸子藏在眼瞼之下,恢復了平靜。他看起來又是那個謫仙一般的對世人來說有距離感的仙尊了。
到了金味樓後,白潯本想定一間就在一字雅間隔壁的包廂,奈何一字雅間是老闆專屬且獨占一層並沒有鄰間。
白潯只能退而求其次,定了一字雅間下一層的三字雅間。
將夫君「安頓」好,桑離便放心前去赴約了。
白潯獨自一人坐在屋內等待上菜,通過包間的窗戶可以看見樓下的表演,悠揚的曲聲繞樑三尺久久不絕。幾根最粗的大柱是金味樓的最主要支撐結構,上方浮雕了盤龍飛鳳,金碧輝煌,薄透的紗簾垂在廊下,十分雅致。如此裝潢,倒不像是一個區區酒樓而已。
白潯仙尊端茶細品,雖然點了此間最貴的茶,但還是比不上他的私藏。
品茶間,白潯抬頭,視線隔著一層樓遙遙落在樓上——一字雅間的方向。
他不必思考,靈力和神識交織著探入一字雅間,神不知鬼不覺。
一字雅間雖有陣法隔絕,但區區陣法在他眼中不過是小菜一碟,輕而易舉的很。
*
與此同時,桑離已經來到一字雅間門前。
手抬起輕輕觸碰,門便由內而開。
桑離步履從容邁入屋內。
田中措已經備好一桌好菜等著她了。
他有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便是十分正派的人,但是細看其眉眼間,便又能看出他的幾分精明。實際上,他也確實是精於經營算計的商人。
田中措一見她來,便十分熱情,態度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殷勤。
他小跑著給她拉開椅子:「許久沒見,你還是那麼深不可測,一點都沒變。」
桑離坐下:「變了。我如今已是成仙第九。」
正在擺碗筷的田中措指頭一松,筷子就被驚掉在了碗碟上:「這麼快!你就成仙第九了?!沒多久之前明明才成仙第五!」
桑離:「一般。你不也宗師第九了嗎。」
田中措給她倒茶的手不停:「你嘗嘗我這兒上好的茶。唉,那也還是比不上你這非同一般的速度。」
桑離輕抿一口:「還行吧。」
「這才還行?」田中措不樂意了,「這可是上等的萬年普洱。你跟我說這個還行,那你喝過比這更好喝的嗎?」
桑離點頭正欲說話,就又被打斷。
田中措:「我知道了,是你那夫君白潯仙尊的吧?」
桑離也老實點頭了:「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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