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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第一天,桑離還在興頭上,如此讓他們一回也無不可,更何況,他相信四人定不會放任其中某人獨處,那就更加構不成威脅。
白潯暗自笑自己多思多慮。
說到底,那四人都不會將自己對桑離的感情宣之於口,他何必如此緊張?但白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白潯回到院中後,卻發現桑離不在。
他今日也提前結束了指導,所以只是愣了一下,便坐在樹下一邊煮水一邊看書一邊等人。
一直等到夜幕四合,風也逐漸變涼,院門外,甚至山下都還沒有絲毫動靜。
白潯不斷變換坐姿,過了一會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來,發頂觸到低垂的樹枝。
夜色之中,只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白潯站了一會,邁步走向院門,剛走到門邊,他的腳步又調轉方向,往院內走。
如此來回數次後,白潯獨自站在院中,抬頭,彎月已上中天。
白潯重重嘆了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決心,毅然決然一般飛身出院外。
剛一出門,便聽見下方傳來一串笑聲,不是白潯的,應當是烏減蘭的笑聲。
他神色變得鬆弛,與方才凝重如寒冰的臉色相去八千里。
桑離與烏減蘭齊齊飛上山時,看見的便是白潯站在門外望著她們的這一幕。
桑離下意識最先關心道:「夫君怎麼站在門外,夜裡風大,小心著涼。」
她從自己的芥子袋中拿出那襲紅色披風,罩在白潯身上。
烏減蘭也不急著回屋,就站在原地看著。
白潯仙尊竟然乖乖站著不動,任由桑離施為,仿佛她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且看樣子,白潯仙尊應當回來許久了,竟沒去找他們?只是站在門外等?
白潯注意到烏減蘭看向他的目光,輕咳兩聲。
桑離皺著眉將披風給他攏緊,還握了握他的手,檢查他的手是否冰涼。
烏減蘭忽然就悟了,去找他們有什麼好呢?分明是站在院外才贏更多啊。
桑離帶著幾分責怪:「夫君還是趕快進屋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白潯只是柔柔地說道:「我等你一起。」
桑離半是無奈地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白潯抬頭看向烏減蘭,幫她與友人告別:「烏仙子,招待不周了。」
烏減蘭正搓搓自己的手臂,聞言也是笑道:「沒事,我正好也覺得山風冷了,我先回去了哈。桑離,明早我與你一同去練功台。」
桑離點點頭。
白潯敏銳察覺意思不對,怎麼這烏仙子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比之午時柔和了?才短短半天,怎會有如此改變?
桑離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夫君?我們進去吧。」
白潯回神,應好。
兩人進了院子,院門一關,外頭冷颼颼的山風就被隔絕在外。
樹下,不知被白潯煮了多少遍的水還冒著熱氣。
桑離見了,便打算倒一杯來喝。
白潯抬手制止:「這水不能喝了,我重新煮一壺。」
桑離下意識想問為何不能喝,一聽後半句,出口的便是:「夫君進屋吧,我來煮。」
白潯被自家夫人趕著進屋避風,心裡流淌的俱是暖流。
他坐在窗前,看著院內桑離揮手將物件收好的身影,心中琢磨著:不如讓自己真病一回?這樣的桑離,若讓她知道自己體弱是假之後,也不知還能不能擁有。
他頭疼般揉揉眉心,此事艱難,還是先解決了天道的事再考慮吧。
第71章
次日桑離和烏減蘭一同到練功台時, 印槐等三人也已經在了。
桑離只是同弟子們簡要說明了對戰安排,弟子們無一反對,甚至有的已經躍躍欲試。
幾人都是有些看人的本事在身的, 自然能看出弟子們對桑離十分信服。
他們也就放心了。
指導安排弟子們對戰的事被分給四人,進行得很順利。
但桑離並沒有擅離職守,即使不需要她親自下場了,依舊在最前方看。不過至少,那四人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纏著桑離與她說話了, 白潯默默觀察時也覺得欣慰一些。
半月後, 所有弟子都比原先的境界再升一級, 對戰指導的效果是十分顯著的。
先前一直焦慮不已的子熙在高強度的對戰訓練之中無暇分心, 竟也突破到了元境第九, 距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無他, 負責錘鍊包括甘哲在內六人的正是其中修為最高的印槐, 雖不知來歷,但這人經常叫他們六人一起上, 也經常將他們全都打趴下。
強者的好友果然也是強者。
仙宗大比是真正即將到來了, 明日便將迎來仙宗大比的第一戰。
為了表示對仙宗大比的重視,辛從文宗主特意召集了宗門弟子在大比開始的前一天舉行了一場十分具有儀式感的誓師大會。
桑離和白潯也被宗主堅持要求出席。
「多虧你們堅持指導弟子,讓參比弟子收穫頗多, 我還聽聞一些圍觀的弟子也獲得了頓悟。仙尊和仙子務必要出席。」這是辛從文宗主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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