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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乃奇景也。
與此同時,辛從文宗主和白潯仙尊及桑離三人已經在主殿內坐等結果,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聊一聊神秘人的蹤跡。
辛從文嘆氣:「今日還是沒有線索。」
白潯道:「該來總會來的。」
辛從文便道:「我已在宗內增加了弟子巡邏,尤其是仙宗大比的比賽用地,但還是難免又疏漏的地方,我想來想去,後山禁地那裡有沒有可能?」
後山遠不止關押了一隻像浮玉彘這樣的凶獸,在那後山禁地大陣之下還不知關了多少只呢。這也是後山被符離仙宗劃為禁地的原因之一。
白潯則道:「祂若要去後山拿什麼,必定會引發不小的動靜,不安排人手看著也問題不大。」
「與其擔心後山。」白潯接著分析道,「不如擔心此次仙宗大比第三場比試。我聽聞此次大比的最後一場是多寶塔?依我看,以祂的過往行事,也許會挑在第三場時出現。」
辛從文點頭贊同,愁眉細思,殿內一時沉默。
桑離沒啥好說的,便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喝著主殿的茶水。
辛從文宗主忽然想起來她之前提過的事,便忍不住關心進展:「之前桑仙子說仙尊可在你的劍上留下傳送陣法對敵,不知現在如何了?」
說起這個,桑離其實也想去試試威力,便看向白潯——他若是不給傳送陣法,她是沒辦法試的。
隨著桑離的目光,辛從文也將眼神放在白潯仙尊身上,他知道此事的關鍵就在仙尊。
白潯仙尊被盯著也不慌亂:「我知你想法,夫人想去哪裡試劍?」
一提起這個,桑離的眼睛便亮起來:「還是去之前的陣法石林吧?夫君覺得呢?」
她的夫君一向聰明有智慧,定能給出最好的參考意見。
白潯想了想就答應了。
辛從文倒是很感興趣:「西北峰的陣法石林嗎?我也一同去吧。」
白潯仙尊有理有據:「宗主還需留在此處主持大局,第一場比試的結果,各大宗宗主必須在場驗證,且還有各處布防眼線的事宜,試劍一事只需我與夫人便可。」
被拒絕了的辛從文也不惱:「是,仙尊說得對。那我就在這裡等仙子與仙尊的好消息了。」
話說到這,白潯仙尊也該和桑離一塊離開去西北峰上了。
但白潯卻溫柔與桑離耳語兩句,道自己有兩句話想和辛從文宗主探討一下,此時涉及宗主隱私。
桑離自然同意了。辛從文聽見兩人的耳語聲只覺得牙根很癢。
白潯仙尊拉著辛從文往旁邊走去兩步,信手施了一道屏蔽聲音的手訣法術。
辛從文心裡打鼓牙根又癢,於是有些沒好氣:「仙尊還有何事要囑咐?」
白潯仙尊十分嚴肅地盯著他。
辛從文便當真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端肅起來。
只聽白潯道:「你應當已經注意到了。為何還不改口?」
其實他也想問問其他眾多人這個問題,今日正好拉著宗主來問一問。宗主的想法也許能代表一宗的想法。
第一句聽在耳中的時候,辛從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為了回顧自己是否注意到了什麼十分淺顯但被忽略的事情。第二句入耳時,辛從文懵了,先前思考的打好腹稿的關於宗門大事的忽然全都統統不記得。
腦子裡空白一片。辛從文還在想改口什麼?仙尊還是那個仙尊。但,哦,辛從文忽然懂了。
雖然懂了,但辛從文實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面露難色。
雖然白潯施了隔音咒,但兩人的神態動作桑離還是能看見的。
見辛從文宗主一臉恍惚又皺成一團,桑離猜測應當是關於辛從文宗主的某些難言之隱。
辛從文此時還不知自己的形象在桑離眼中已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只是在萬般糾結過後終於給出了「叫習慣了」這樣蹩腳又敷衍的答案。
辛從文抬頭飛快看一眼:雖然白潯仙尊的臉色並不好看,但、但,還是只能自求多福。
不過,白潯仙尊這次卻沒說什麼,簡簡單單就放過了他。
隔音咒一散,白潯仙尊就回到桑離仙子身邊,讓桑仙子扶自己去西北峰了。
辛從文獨自駐足看二人一紅一白緊挨著離開的背影,忽然摸不准白潯仙尊的態度。
似乎明明很在意別人對桑離仙子的看法,卻又似乎沒那麼在乎,也沒有怪他未曾改口叫桑離仙子夫人。
白潯仙尊到底是喜歡這強扭來的道侶還是不喜歡啊?
自認足夠了解白潯仙尊的辛從文也看不懂了。
他決定去叫甘哲來一起聊兩句,但隨即想起甘哲作為大師兄還要一直在比試場地看著師弟師妹們,便只能放棄了。
口袋裡揣著一塊撲朔迷離不知是甜是澀的瓜,卻沒人能一起分享,實在是有些難過的。
*
桑離與白潯已到了西北峰上,腳下是那片熟悉又陌生的石林。
桑離:「夫君,你有辦法讓陣法石回到我們之前一同看見的那樣嗎?」
白潯風中一笑,山頂的風帶起衣袂翩翩,仿佛山頂的風隨時都能吹倒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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