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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未動用法術,步行出了城主府,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到距離城主府最近的一座華麗宅邸前。
府門高懸著一面金匾,其中寫著「王府」兩個墨色大字,筆畫圓潤,間架稍顯寬鬆,透著骨子人間富貴氣息。
這時候,府門前人來人往:
穿著青色衣裳的家丁,穿著銀色衣裳的府衛,穿著彩色羅裙的婢女,還有身著各式衣裳的修士,將不大的門庭擠得滿滿的的的,笑語寒暄綿綿不絕,倒是很有幾分門庭若市的感覺。
祈安指了指前方的門匾,對江蘺說道:「這裡就是王家大宅的所在。不成想,今日還真是熱鬧。」
他們二人一出現,便有眼尖的僕人認出了祈安,匆匆向著府中跑去,大約是要去通稟主人。
同時,另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修走了出來,來到祈安面前,施了一禮,笑道:「聽說祈城主順利歸來,家主正要前去道一聲恭喜,只是諸事纏身。一時不得空閒。不成想,這一等,竟是勞動您親自過來了,真是罪過,罪過!」
祈安笑笑,說道:「王子辰道友可還好?在下今日過來,卻是想先去看看他。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共患難過的人了,昨夜回了城主府之後,心裡頭一滯放心不下他,今日冒昧登門,還請貴府勿怪才是。」
「豈敢,豈敢!」管家客氣地謙讓了幾句,道:「大公子很好,應該正陪著家主說話呢,還請城主稍待!」
「哦?怎麼是大公子,不是少主了?」祈安故作訝異道:「難道這一年過去,王家的少主就換人了不成?」
管家只是笑,說道:「大公子也好,少主也好,說的不都是一個人嗎?不管什麼時候,,王家都不曾有過兩個大公子啊!」
……
他們二人忙著寒暄的時候,江蘺則擺出了一副冷冷淡淡,不好接近的模樣,一如她過去給人的淡漠形象。
她不曾插話,卻悄悄放出了神識,暗暗打探這王府內外的事情。
王府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家族,但尋常修仙世家中該有的防護陣法、神識禁制都有,她便是動用了神識,也只能查看到一小部分的場景。
像是演武堂、學堂、書房、後宅女眷的臥房等,都有專門隔絕神識探查的禁制,她的神識一時突破不了。
不過,她卻找到了王家的那一位前少主,還有現在的那位少主的影子。
這二人正帶著一班人,在一個空曠的院落里對峙。路上,從祈安的口中,江蘺知道他們兩人是親兄弟,相貌也有四五分相似,不過性格卻迥然不同。
儘管不曾親眼見過,她也能認出來,其中穩重沉靜的男修,是前少主,也就是大公子王子辰;另外一個怒色外露,看起來有點兒慌亂的男修,是二公子王子修。
只聽王子修道:「大哥,過去的那一年,家中的事情繁多,全都是我在扛著,父母也早就發過話了,在人前明確了我的少主身份。所以,委屈大哥了,是兄弟對不起你!」
他努力做出一副痛心和無奈的神色,怎奈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語氣,都和他說出來的話,努力想表達的意思對不上號,就像是個拙劣的滑稽戲戲子,在台上乾巴巴背台詞,
王子辰倒是冷靜,仿佛早有所料一般,淡淡笑道:「二弟言重了,你我兄弟,哪裡用得著計較這些呢?既然父母早就發過話了,這家主的位置,給你就是了,為兄並無和你相爭之意。」
王子修抿了抿嘴唇,攥了攥拳頭,假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一向關愛我,我自然是記在心裡的。眼下,我有件事情,想向大哥你問個清楚,不知大哥能不能回答我?」
王子辰負手道:「你問吧!」
王子修轉頭看了身後的一個老者一眼,才轉回身去,說道:「我聽說,大哥在那個古修士洞府中得了大機緣,修為也才能夠築基期初期,升到了中期,是嗎?」
王子辰淡笑搖頭,說道:「二弟是從何處聽來了這些風言風語?我是被君羽真君救回來的,哪裡有什麼大機緣!至於進階,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王子修眼中透出懷疑之色來,說道:「水到渠成?怎麼可能呢?危險通常伴隨著機遇,你一定是從那裡得到了什麼。大哥,你我不是外人,這個秘密,你連我都要瞞著嗎?」
王子辰笑意淡了些,說道:「二弟這是什麼意思?修士之間,便是親如兄弟夫妻,有些話也是不能說,不能問的。更不用說,我根本就沒得到什麼大機緣。不過是僥倖保住了一條命,僅此而已。」
王子修眼中透出一抹急色,道:「大哥,這時候,你還想揣著明白裝糊塗嗎?難道非要我親自動手,把證據都擺在你面前才作數嗎?」
王子辰面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說道:「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在這深宅大院中,對我動手不成?」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情之請
「大哥想到哪裡去了?」王子修乾笑了一聲,說道:「你我都知道,古修士洞府里的東西,但凡是能保存到今天的,哪怕只是一塊殘片,都珍貴無比。兄弟也是為了家族著想。」
「是嗎?」王子辰深深看著面前的王子修,淡笑道:「莫非二弟不曾聽過一句話,作為王家的少主,我的一切,就是王家的一切,一同共榮,一辱共辱,無所謂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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