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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仗著劍法過人,步法縹緲,和秦長風周旋了幾招,瞧了一個空隙,手中劍花一動,紫色的蓮花海倏然間炸裂開來,輕盈的花瓣化作了一滴滴紫色的水珠子,迅速包圍了秦長風。
這些水珠子並未直接對秦長風展開攻擊,而是懸浮在他的身邊,一滴滴晶瑩剔透。
散發著淺紫色輝光的水珠子,如同夜幕上璀璨的明星,就這麼不斷變換位置,最終排布成了一個個複雜的大陣,將秦長風困在了陣法中央。
自從那水珠子一現身,秦長風就暗道一聲不好。他隱約感覺到,這些水珠子是比紫色蓮花更加難以應付的劍意,那其中的凜冽寒意,仿佛無形的刀鋒,牢牢舒服住了他的身形。
他想要突圍而出,可手裡的法術一個個施展出去,卻無論如何都沖不破那些水珠子組成的大陣。
他想要放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壓,讓高等修士的威壓逼迫著江蘺不得不低頭。
可那水珠子大陣著實詭異,他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的攻擊也好,氣勢也罷,都被局限在了水珠子形成的陣法中。再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神識也被控制住了。
好些水珠子上,居然附加了神識攻擊。那攻擊算不得強硬鋒利,就如同一根根繡花針一樣,悄無聲息地刺進他的識海之中,激起了細細密密的痛楚。
這痛楚他尚可以忍受,卻也很清楚,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總有那麼一刻,他會承受不住的。
難道要這麼認輸嗎?
不,當然不。
但隨後,他發現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他張了張口,試圖說話,卻吐出一個完成的句子,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識海還是混沌,神智開始凌亂,靈魂似是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擠出了身體。
第三百七十八章
秦長風努力提起精神,可那身體身體仍舊漸漸離開了自己的控制,他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孤零零飄在高處,眼睜睜看著那些水珠子忽然凝聚到一起,凝成了一柄淺紫色的劍。
然後,那劍倏地穿過了他的識海,所有的感知驀然麻木,眼前一片模糊。
這個新城主夫人,完全毀了他的識海。
對於修士來說,這相當於徹底毀去了他的一身修為和修煉根基,就算是最高明的醫修出手,只怕也挽不回他只能做一個普通人的命數了。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寧願自己已經死去。
江蘺神色淡淡地收齊了劍。
而另一邊癱倒在地的明雪,發出了一聲尖叫,直接昏了過去。
大殿裡一片寂靜。
好半天之後,才有人上前,將重傷昏迷的秦長風帶出了大殿,也將那麼名叫明雪的女子拖了下去。
這時候,有個白鬍子的築基期修士站起了身,道:「城主大人,老夫不才,方才瞧著,秦長風的一身修為,似乎不止築基期,似乎是突破了結丹期吧?咱們千機城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金丹期修士,若是就這麼毀了,著實可惜。新夫人的劍法固然高明,可就這麼廢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秦家族人,著實居心叵測!」
他這話,無疑是在懷疑新上任的城主夫人出身大荒城,試圖對千機城不利了。
鳳梓暄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哦?還有誰是這般想的?」
很快,又有一個年邁的男修站起來了,道:「晚輩以為,七叔所言在理。新夫人畢竟不是我們千機城秦家的血脈,如此殘害秦家弟子,居心可疑!」
有了這兩個人打頭,很快又有一撥人站出來,聲色俱厲地「討伐」新上任的城主夫人。
鳳梓暄面上依舊淡淡的,只是聽著這些人聲色俱佳的「肺腑之言」,不做任何評論。如此一來,這些人的話就越說越過分,漸漸把江蘺描述成了禍國紅顏一般的人物。
江蘺倒是沒有插話,她也有心想看一看,這裡的秦家族人,究竟有多少人有可能在將來變成「敵人」。
結果發現,懷著這個念頭的秦家人還真是不少,大半的秦家人,都反對城主大人捧著她這個城主夫人。
等這些人都說的差不多了,鳳梓暄方才看向江蘺,眼裡透出些許笑意,道:「看來,夫人初來乍到,便引起好些族人的微詞呢!對此,夫人怎麼說?」
江蘺淡淡掃了大殿裡的人一眼,將霄寂劍收回了丹田,冷冷道:「願賭服輸,我今日方才知曉,原來千機城秦家的男兒,都是這等輸不起的人。我沒嚴格踐行賭約,要了方才那對狂徒的性命,便已經是給秦家人面子了。若是還有人想要替家族除害,只管出手罷了,只需記得,任何選擇,都得付出代價!」
她很清楚,自己這囂張的做派,定然是要拉一大批仇恨的。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她有這個底氣,也有能力打出自己的威名來,沒必要妥協忍讓,白白受氣。
這「囂張」的言論一出口,頓時引來了一大批秦家族人的「討伐」。在這些出頭的秦家族人心裡,同為秦氏一族的族人,作為城主兼族長的鳳梓暄,肯定不會向著一個外姓人。
可他們顯然是要失望了。
鳳梓暄淡淡聽過了秦家人一通抱怨,最後只輕描淡寫道:「千機城的規矩,一向是強者為尊。連一個築基期女修都對付不了的金丹期修士,能有什麼前途?
如夫人所說,若是有人不服的話,自去下戰書,當眾打一架就是了,到時候,生死各安天命。只要手段光明正大,本城主的定然不會隨意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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