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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的很愛一個人,就會去全心全意幫著她成長,助她飛得更遠更高,與自己成比翼,結連理。而不是把她養成一朵菟絲花,除了你的那一方小天地,再無別處可以棲身。
她不知道相戀是怎樣一種情感,只是覺得,一個人若是愛著另一個人,就斷然不會看著她在犯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更不會剝奪她經風歷雨,不斷成長的機會。
江雲天能隱約猜到江蘺的意思,慢慢品味著這句話里的含義,一時也有些迷惘了。
江蘺見此,微微搖了搖頭,悄悄退出房間,去了謝子俊的住處。
謝玉娘頓悟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程芳菲送來的雷靈髓、劫雷煉神術心法口訣,以及煉化雷靈髓的方法和注意事項都一一寫了出來,一併交到謝子俊的手裡。
「你煉化了雷靈髓後,身體中很定會留下不少暗傷。而塑骨果又伐毛洗髓,重塑根骨的作用,若是在煉化之後,服用塑骨果的話,應該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江蘺說:「我這裡還有兩枚塑骨果,你的果子若是被枯骨花吞噬了的話,我這裡倒是可以分你一枚!」
「這倒是不用!」謝子俊忙擺了擺手:「我若是要用塑骨果,直接去找枯骨花要就行了!」他低頭瞧著手裡的玉瓶,眼圈兒有點紅,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才道:「籬兒,你這份恩情我謝子俊記下了!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只管向我開口。」
「放心好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與你客氣!」江蘺笑了笑,又問:「這煉化雷靈髓的地方,你可是有了主意?」
「我在廢園裡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只要布上隔絕神識探查的法陣,就不會被外人發現。」謝子俊說。因為知曉這過程不會太美妙,又不想讓小表妹看到自己的慘狀,他沒說那地方究竟在哪裡。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江蘺也沒細問,只是道:「功法沒寫雷靈髓該怎麼煉化,也沒說這煉化了雷靈髓後,究竟能不能修煉心法口訣,一切都得你自己摸索著來,只怕是沒那麼平順。」
「不管是什麼結果,對我來說,都比被送回俗世,庸庸碌碌一輩子要好!」謝子俊的話中染上了些許滄桑:「別替我擔憂,我自有分寸。」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也不甘心退。謝家的子俊公子,若是沒了修行資質,那就不是謝子俊了!更不要說,在這個謝家,他並不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身後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母親。
江蘺回到奕劍閣的時候,莫愁已經回來了。
她從藏書樓里選了一本功法,還給自己準備了一袋子草藥,向著江蘺通稟了一聲後,便換上衣裳,去了廢園那裡,開始自己的修煉生涯。
體修修煉的第一步,就是淬體。這個過程沒有什麼固定的形式,扎馬步可以,舉石頭可以,圍著院子跑也可以。江蘺也沒有什麼能指點她的,略略點了點頭,便放了她離開。她自己則取了介紹靈藥的玉簡來,繼續先前的功課。
次日一早,整個謝家都緊張了起來。謝清玄的葬禮便是定在今日,碧雲城裡稍有名望的人都會過來弔唁。如果來探查斬月秘境的人有心的話,也會來謝家看一看。
從清早的時候起,謝家的小輩大多被叫出去幫忙了,就算是剛來謝家的程芳菲也被二夫人帶在了身邊,作為娘家唯一的侄女,陪著她見客。
因為謝玉娘突然閉關,江雲天這個女婿卻是要代替妻子,去靈堂前上一炷香的。他臨出門前,對江蘺道:「我聽下人說,太玄門的趙東來道君,天劍門的方子君道君都親自過來了,你要不要去前頭看一看?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出頭的話,說不定能提前拜入太玄宗或者是天劍門!」
江蘺搖了搖頭,笑問:「父親,不知這位趙東來道君修煉的是什麼道統啊?」
「他的道統……還真不適合女孩子家學!」江雲天的臉上露出些尷尬來。他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位趙東來道君修煉的,好像是陰陽密宗的《大自在心經》。
這個名字倒是很正經,可裡頭的內容卻很不正經。這其實是一種雙修秘法,雖然不若採補之法一樣為人不齒,到底也聲名狼藉。因為修煉過程與修士的七情六慾緊密勾連,大部分修士堅持不到大成,就墮入色妄界,淪為魔頭,最終被門派「除魔衛道」了。而趙東來竟然能一路暢通無阻地修煉到元嬰期,著實是太玄門內一大奇蹟!
江蘺只是淡笑而已,她也記得,這位趙東來,在太玄門內也是名聲狼藉,還一門心思與掌門鳳梓暄作對。作為一個大反派的擁護者,她著實不喜歡此人。從心底來說,她還是想修習劍法,最好是入君羽門下。
太玄門的君羽,以一人之天資,將整個天劍門都給比了下去。他是天生的雷系天靈根,十成十的靈根純度,又是天劍之體,簡直就是天生的劍修。
他十五歲築基,築基那一年,連敗天劍門十位築基期高手,戳破了天劍門「天下劍修出天山」的口號。二十七歲結丹,結丹大典時,恰逢魔門來拜山,又以一人之力,連敗魔門三位結丹期高手,就連半步元嬰的魔門護法,都險些死在他的手底下。九十七歲時結嬰,結嬰後,便常年在外遊歷。每隔五年或者十年,方才會回山門一趟,順便收拾幾個名聲狼藉的「邪魔外道」。
如今距離君羽結嬰已經有五十年了,修真界的新秀已經換了好幾茬。君羽的修為或許不是這修真界裡最高的一個,戰力卻是公認的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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