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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道:「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修士想要收附屬家族,只需要將對方家族修士悉數擊敗就好了,是嗎?」
當然,這個規矩的條件,是對方家族沒有依附任何主子,處於暫時無主狀態。
如王家這樣的修仙世家,對外時可以表示自己依附於太玄門,從而避免被人欺負,但到了江蘺這裡,這條規矩顯然就行不通了。
他若是說自己投靠了太玄門,那來自太玄門的命令,你為什麼不聽?若是說自己背後沒有靠山,就得接受江蘺的挑戰,並在事後認江蘺為主。
王家主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定定瞧著江蘺,問道:「這究竟是江姑娘自己的意思,還是令師的意思?」
若是君羽在這裡說了這樣的話,他肯定馬上就答應下來了。但是江蘺,在他眼裡,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孩子還不夠分量。
江蘺道:「現在是我的意思,日後也可能是師尊的意思。王家主,何去何從,你可想好了?」
王家主覺得進退兩難。他若是下了江蘺的面子,肯定會引來君羽的不滿,對於一個連金丹期修士都沒有家族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若是就這麼認了個主子回來,那未免太沒面子了,哪怕這個主子是太玄門,或者君羽。這意味著,王家從此就要事事聽命於太玄門,甘做為太玄門衝鋒陷陣的炮灰和棋子。
他原本以為,在這樣的時候,太玄門正是用人之際,對於他們這些小世家,必然是以示好和拉攏為主,可不曾想,這個年紀輕輕的江蘺,居然用這樣強硬的態度說話。
一直沉默的王子辰卻開口道:「父親,江姑娘是君羽真君的嫡系傳人,也是正道第一宗門的天驕人物,她的意思,想必就代表了君羽真君的意思。」
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是,反正在君羽這個元嬰期修士面前,王家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不管王家願不願意,都只能認命。
既如此,既然早晚都得低頭,何必還糾結那一點兒面子,做這不情不願的姿態,惹得彼此都不痛快?早早表現出「合作」的誠意,換點兒好處才是真的。
王子修卻道:「大哥這話卻是說錯了,如果今日來的是君羽真君,我們自然不用做別的考慮。可是,今日來得是江蘺,一個不過築基期前期的修為,年歲也不大的女修。」
說到這裡,他面上透出一抹不屑來:「萬一讓人家以為,咱們王家連一個築基期的小姑娘都壓不住,那才是笑話呢!外面的那些散修,只怕都會奔著城中另外幾大世家去吧?」
江蘺淡淡看了他一眼,內斂的劍氣放出了一絲,只對著王子修壓去:「你想多了,離開王府後,在下和祈城主便要去另外幾個世家府上拜訪。」
一縷冷肅的劍意落在了身上,王子修臉色一白,有墜入冰窟的錯覺,雙腿一軟,險些倒下去。他身後的老修士扶住了他,同時上前一步,主動擋在了他的身前。
王家主的目光在兩個兒子間掃了一遍,落在王子辰身上時,冷冷淡淡的,透著繼續疏離,落在王子修身上的時候,則帶著些許怒色和痛惜。
最後,他看著江蘺,試探地說道:「王家自然是願意追隨城主府,追隨君羽真君。只是在這之前,還有個不情之請。」
這所謂不情之請,無非是變相地要好處。江蘺道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不咸不淡道:「請講!」
王家主嘆息了一聲,說道:「在下這兩個兒子,長子要繼承家業,不便拜入太玄門門下,次子薄有資質,至今未有師承,不知是否有幸拜入真君門下學習?」
第二百六十章 做不得主
江蘺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面上神色卻不變,淡淡說道:「這種大事,江蘺做不得主。王家主,若是你不同意江蘺所請,我們便在演武台上見真章吧!」
她還是傾向於用武力解決,如此,一來能摸清王家的實力,二來能威懾一批人。而談判,那是武力解決不了的時候,才需要的東西。
王家主明白,江蘺那「做不得主」的意思,就是「別做夢了,想都別想」的意思。這般被一個少女下面子,他老臉上也掛不住了,一甩袖子道:「也好,就如江姑娘所說!」
話落,他便讓人去傳令,將王家數百號修士集中到了家族的演武堂中。
江蘺和祈安也跟著過去了。
大體上看,王家算是個有點兒底蘊的家族,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有兩個,築基期後期的有四個,築基期中期和初期的有六十多個。
王家主道:「江姑娘,按照慣例,你一人必須勝過我們家族的所有修士,才能讓我等認你為主!」
江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若是有一方自動棄權的話,那也得算我勝了,是不是?」
王家主心裡頭一跳:「這是自然。不過,比武較技,還是應當以和為貴,點到為止,不是嗎?」他覺得,自己從方才的話中聽出了殺氣。
江蘺笑了笑,說道:「話雖如此,但凡事總有例外!」
這時候,王子辰上前道:「父親,江姑娘所言不錯,雖然是人家江姑娘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人,但也不可能是不間斷不休息的車輪戰,中間總要給人留出補充靈力的時間。
這般一個個來,耗時也的確太長了,說不定咱們這邊比試還沒結束,那邊君羽真君就找上門來了。不如就以十場為準,若是這十場我們都輸了,就同意江姑娘的條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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