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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師尊,不如就讓我和師姐先進去好了!」洛晶上前一步,盈盈說道:「這海天涯也是縹緲宗的地盤,若是當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宗門早就著人來收拾了,哪裡會讓咱們啦涉險?在弟子看來,這些許冰霧,要麼是不要命的散修設置下的陣法,要麼就是那一株相思樹折騰出來的。」
燕含波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們兩個人千萬小心!」
「師尊放心,弟子不會有事!」洛晶笑嘻嘻應了一聲。
「弟子定當盡力而為!」洛秋要沉穩得多,面上依舊一片平靜。
江蘺身在陣中,大致能看到外面的場景,並聽到兩人的聲音,此時打出幾道靈訣,打開了進入伏魔陣的大門。
洛秋和洛晶一走進霧氣中,就發現眼前的世界忽然啊一變,從方才的冰天雪地,變成了相思樹花林。
那鮮紅色的相思花,仿佛一簇簇燃燒的火把,又仿佛最妖嬈的舞者,讓旁觀的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慢慢地,洛秋覺得,自己的神智開始不受控制地迷離,那一朵朵妖嬈的相思花,仿佛變成了一個不著寸縷,衣裳盡褪的勾魂男子。
那男子如同掌管雲雨之事的神祗,身段眉眼無一處不惹人遐思。
他曲肘橫臥在相思樹下,如墨的三千青絲遮住了半邊身子,半遮半掩的妖嬈春色,配上清冷淡漠,仿佛神祗一般的目光,簡直就像是一味毒藥,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從此再也不願意清醒。
「不好!」洛秋的心性還算不錯,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試圖移開目光,可那目光卻像是長了鉤子的似的,根本不聽使喚,依舊緊緊凝視著那相思樹下的男子。
縹緲宗算是個比較保守的女修門派,門中弟子對於雙修的認識,甚至還比不上太玄門。
平日裡,便是眼界如洛秋,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男子。她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慌亂,到後來的警惕,以及最後的沉迷,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洛晶的模樣還不如洛秋,幾乎在見到這個如神如魔的男子時,就不受控制地走上前,迷怔怔地撕扯起衣裳來。
江蘺只瞧了一眼,就轉開眼睛,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陣法上,打出了幾道靈訣,將洛秋和洛晶移到主持困和傷字的陣門中。
卻說燕含波見自己的兩個弟子自從走進陣中後,就再也沒了回應,心裡頭一驚,喚了兩聲,驚覺無人回應後,便祭出一柄玉拂塵,拂塵輕輕一揮,帶起一片水光,向著濃霧中傾灑而出。
水光灑進霧氣中,淅淅瀝瀝零落在地,但霧海依舊是霧海,沒有絲毫的變化。
燕含波見此,雙手再次掐訣結印。
「水連天!」
一聲清喝落地,靈力匯成了一條浩浩長河,向著霧氣奔涌而去。
而後,卻見那霧氣不退反進,如同某種活物一樣,忽然張開了爪牙,將燕含波,還有她身後那一應弟子都籠罩了進去。
樹靈不可能同時對付所有人,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燕含波身上,江蘺則暗暗操縱著陣法,以各種困陣和迷陣對付那些陷入陣法中鍊氣期和築基期女弟子。
相思樹究竟是怎麼對付樹靈的,江蘺沒去看,生怕自己也被那幻境所惑,只知道自己將縹緲宗的鍊氣期和築基期女弟子放倒後,樹靈那邊也收功了。
先前眉目端莊的燕含波,像是陡然間失去了主心骨,陷入了某種歇斯底里的心境中,癲狂若瘋魔,無力地跪倒在地。
樹靈看起來也不輕鬆,他站起身,對江蘺點了點頭。江蘺則飛快打出一連串的靈訣,將陣勢變成一個加強版的困陣,把這些靈力耗盡的人,都困在陣法中央。
而後,她和樹靈走出陣法,江蘺在陣法周圍做了點兒小修飾,保證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場景,還順手收走了這些人的儲物袋和儲物戒指。
倒不是貪圖這些人的寶貝,而是因為儲物袋和儲物戒指里有丹藥,萬一那些人醒過來後,用丹藥補充靈力,進而衝擊陣法的話,就大不妙了。
因為這陣法的中品靈石足以支持七天,江蘺怕這些縹緲宗的鍊氣期弟子餓著了,還特意留下了幾瓶辟穀丹,以備萬一。
「道友卻是一片善心,算是這些不速之客走運!」走出陣法時,樹靈輕笑著說道。
「這些修士在縹緲宗的身份不低,肯定也都在門派里留了魂燈。如果他們隕落了,必然會引來縹緲宗的高層修士!」
江蘺搖了搖頭,笑言道:「我的目的,只是要讓她們都老老實實地留在原地,不要來妨礙我的事情罷了,用不著多此一舉。」
「只可惜,這些貪得無厭的女修,根本不會領情!」樹靈笑意還是那麼溫潤,言語中卻露出了些許鋒芒。
「我不需要她們領情,只需要她們安靜!」江蘺搖了搖頭,說道。忽然想到,縹緲宗采了相思樹那麼多朵相思花,有點兒怨氣才算正常。
樹靈看懂了江蘺的心思,輕聲說道:「我心裡頭的確有怨氣,但這是後話,現在卻四顧不上了!縹緲宗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你的冰靈髓,必須儘快帶走!」
江蘺點了點頭,不再耽擱,馬上回到冰洞中,繼續向下挖靈石。
天雷劍用起來總不順手,她索性在幾個鍊氣期女修的儲物袋裡翻了一遍,找出了兩把精緻的鐵鏟來,繼續先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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