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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修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比了一個手勢。
王子辰仿若未什麼都沒發現,嘴角掛著抹矜持的笑意,說道:「二弟,你既然一心為家族著想,想來是真心希望由為兄來執掌王家了,對嗎?畢竟,這嫡長二字,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王子修的眼神更見陰沉,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句話:「看起來,大哥是不想對家族坦陳一切了。既如此,莫怪兄弟不客氣了!」
這話方才落下,王子修背的築基期老修士手腕一樣,灑出一張青黃色的大網。
那網在半空里展開,向著王子辰頭上罩去。王子辰面上露出震驚之色,忙後退三步,高聲道:「二弟,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呢?這是兄弟相殘!」
王子修瞧著王子辰東躲西藏的模樣,得意一笑,說道:「大哥,你是是想用聲音引來族中的長輩不成?別白費力氣了,這個院子周圍早就布置好了隔絕聲音和神識探查的陣法。不管你的聲音究竟有多大,都傳不出這個院落。」
王子辰躲開了大網,揚手祭出一條長鞭,聲音驚怒道:「王子修,你這是在弒殺親兄長,難道不怕日後進階的時候,心魔纏身嗎?」
這時候,原本站在王子辰身後的修士也出手了,和王子修帶來的那些人交上了手。
一時之間,院落里刀光劍影不絕,兵刃交擊的聲音錯落。
但是,事情卻並非如王子修所說。
也不知他布陣的陣法有問題,還是動用的禁制不完善,站在門外的江蘺,還有祈安,都隱隱約約聽到了動刀動槍的聲音,還有王家兄弟二人的高聲對話。
王家門前,許多散修也注意到了,悄悄將神識放開,打探到院落里的情景,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嘴角露出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時候,王家的家主恰恰走出院門,正向著江蘺和祈安走來。
他也聽到大宅中傳出來的動靜了,臉色驀地一變,抱拳道了一聲「抱歉」,便匆匆轉身進了院門,向著傳出聲音的院落而去。
「聽起來,王兄似乎有麻煩!」祈安面上適時露出「擔憂」之色,不顧管家的阻攔,當即展開身法,向著府中而去。
江蘺也不落後,跟在祈安身後三步處,向著出事的院子飛掠。
她可不覺得,王子修命人擺下的陣法和禁制真的如此不頂事。只怕是王子辰事先作了安排,悄悄破壞了隔音禁制,故意布置了這麼一個局,引著王子修將真面目徹底暴露在人前罷了。
如此,王子修這個代少主,名聲現在在族人們眼中毀了大半,只怕是真的得「退位讓賢」了。
他們抵達那個院子的時候,院落里的干戈已經平息下來了。
王家家主滿面怒色,站在兩個兒子面前。其中的王子修神色灰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王子辰則一臉隱忍之色,衣裳被燒了小半,臉頰上還留著一道劍痕。
王家家主是個中年築基期修士,修為已經打到了大圓滿境界,他瞪了兩個兒子一眼,然後就臉色不善地看向祈安和江蘺:「祁城主,這是我王家的家事,能否請你們二位迴避?」
祈安面上卻毫無窘迫之色,神色自若道:「王家主,對不住,這或許已經不是您的家事了。」
王家主驚疑道:「祁城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過去那些年,你們城主府從來不插手王家的事情,難道君羽真君到了之後,這個規矩已經改了嗎?」
對於那位新來白露城的君羽真君,他心中的確存著些顧忌,有點兒拿不準這究竟是不是君羽的意思。
祈安笑了笑,轉頭瞧了江蘺一眼,說道:「這是我們峰主的嫡傳弟子,江蘺姑娘。她是奉我們峰主的命令而來,與秦家家主,還有少主商量一起抵抗獸潮的事情。」
說到「少主」二字的時候,他特意將目光落在了王子辰身上,明確傳達出了支持王子辰做少主的心思。
王家家主這才將目光放到江蘺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拱了拱手,道:「原來君羽真君座下的高徒,江姑娘,在下失敬了!」
江蘺淡淡點了點頭,依舊端著一張劍修臉,說道:「王家主客氣了,不知你們族中有多少築基期修士?」
王家主一愣,不明白這位為何上來就問這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蘺目光看向王子辰:「王家少主可知道?」
王子辰低了低頭,道:「據在下所知,共有七十一人。其中三十二人我們王家的後輩,其他人都是我王氏的客卿。」
江蘺點了點頭,說道:「勞煩少主將這些人都召集到這裡來,隨著我和祁城主回城主府!」
這下子,王子辰也愣住了。
王家主身子一顫,道:「江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王家並不是太玄門的附屬家族,族中弟子也非你們太玄門門下,應該用不著聽從你差遣吧?」
江蘺眉峰一揚,道:「王家主,在下不以為你還有其他的選擇!」
王家主鬍子一抖,像是氣得,重重咳嗽了一聲,說道:「江姑娘,你這話是在威脅老夫嗎?王家雖然沒有什么元嬰期真君做靠山,卻也不是任由你一個築基期修士呼來喝去的!」
江蘺不以為意,目光淡淡道:「既然王家主想要親自試一試,那我們就就用古法來決定好了。」
王家主不解:「什麼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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