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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西,你在做什麼?」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銀髮女性快步走來,毫不猶豫地站到了黑髮青年的前方。
黑髮青年抓住了她的手,低下頭小聲道:「老師,昆西先生好兇啊。」
女人抬手,拍拍他的頭髮,「別怕,我在這。」
昆西:「……」
昆西看著面前的兩人,他的眼睛眨了兩下,一瞬間的,想要落淚。
柏莎,你怎麼那麼愚笨,我是在保護你啊……!
你看人的眼光一直都那麼差,你選了個幾年都成不了高級魔法師的廢物,又選了個骯髒的魔物上了你的床。
而最合適的人分明就在你的眼前,你卻視而不見!
昆西聽到了心底「咔嚓」的響聲,他以為這是真心破碎的聲音,實質上破碎的是男人的自尊心。
但二者對他來說無甚區別,他失望地朝柏莎搖頭,這個女人現在在他的心裡已沒有從前那麼可愛了。
他低聲呢喃:「你什麼都不明白,柏莎……」
柏莎回以嗤笑,「我什麼都明白,昆西。我不僅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還知道你在找的『花園』在哪。」
昆西詫然抬頭,「『花園』?你怎麼知道我在找『花園』?」
柏莎皺眉,嫌棄地看著金髮青年,「你問了瓦倫那麼多遍同一個問題,你以為他不會告訴『爸媽』嗎?」
她不再解釋,轉身,親自引領昆西向「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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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花園」就是瓦倫關押美貌奴隸們的地方。
「原來如此。」昆西自語,「對瓦倫來說,這些人才是花。」
柏莎認為這是多麼簡單的問題,她反而覺得,戴維猜不到這件事才叫人意外。
戴維和瓦倫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他怎麼會不了解瓦倫的生活作風呢?
「花園」這一詞不像是謎面,而像是送到他們手上的謎底。
柏莎苦思這件事的時候,迦南已經找到了房內的機關,青年意外得在某些地方非常機敏。
轉動機關,一道隱於牆上的暗門向里打開,門的另一側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見。
昆西見到門打開,立馬就要向里沖。
迦南拉住他,「昆西先生,您還不可以進去。」
「為什麼?」
「因為很危險。」
柏莎也點點頭,說道:「沒錯,昆西,你先別進去。」
昆西聽他們這麼說,更覺得自己要進去了,他譏嘲地笑了聲,向裡面邁出一大步。
五秒後,黑暗的房間裡傳來男人倒地的聲響。
迦南聽到聲音,遺憾地嘆道:「昆西先生好沒用,聽聲音,好像才觸發了一個機關。」
柏莎說:「不對,是兩個。空中一個,地上一個。」
屋內傳來男人虛弱的呻|吟:「救……救我。」
柏莎和迦南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打算對這個人放任不管,雖然各種意義上,這都是他自己活該。
瓦倫的房裡布了一堆魔法機關,身為高級魔法師的昆西,如果不那麼自大的話,不至於一點都看不出。
不過,「要把這裡的魔法機關全都拆掉,怎麼也要兩個小時吧。」柏莎嘀咕道。
迦南說:「老師,只要全部觸發不就好了嗎?」
「哈?全部觸發?會死掉的!」
「我不會。請您等我一下。」
語落,迦南也緊隨昆西地踏入房間。
漆黑之中,重物落地、箭矢穿梭、地板塌陷的奇怪聲音不斷響起,每響一次,柏莎的身體都要跟著哆嗦一下。
她始終沒有聽見青年自己的聲音。
迦南你該不會是在逞強吧?你要死在這裡了嗎?不要啊——!
想到這時,屋內亮堂了,是魔法的光亮。
黑髮青年佇立在房屋的中央,腳下躺著一個金髮的男人。
青年的嘴角、耳朵、手部到處都是血。他自己的血。
他渾不在意,抬手舔了舔手腕,「多虧了您,老師,我現在見到血,也不會失控了。」
柏莎依舊不懂他的失控是什麼,多虧了她又是什麼意思,但那都不重要。
她向他走去,抬手為他檢查傷口,「太莽撞了,迦南。」
迦南的臉頰貼上她的掌心,小貓般得蹭了蹭,「沒關係,老師,只是小傷。」
「要我為你治療嗎?不,你那麼強,不需要我吧。」
「我需要。」「小貓」低頭靠近她,「親親我,好不好?」
柏莎沒辦法拒絕他,她溫柔地抬起他受傷的那隻手,細細吮去了上面的血。
咦,好甜。你是那種血會很甜的魔物嗎?
柏莎遐想之際,右腳腕被一隻手抓住了,她低頭看見傷上加傷的金髮青年。
哦,糟了,把他忘記了……
迦南攔住柏莎準備蹲下去的身體,「老師,我為他檢查過了,他不會死。」
柏莎點點頭,直起身體,「這樣啊,那不管他了。」
昆西:「???」
柏莎不管昆西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機關被完全觸發的房間裡,竟陳列了數十個書架。
一眼看去,柏莎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學院的圖書館。
她走過去,隨意地查看了幾個架子,發現上面擺放的都是法師的資料。
誰的都有,只是有的人打開,裡面的資料全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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