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啊,不,不對,現在不是夢境……
他恍惚了一陣,接著他伸出手,用右手的食指、中指觸碰到了她的臉頰。
原來,是真的老師。
剎那間,時間「靜止」了。他無法呼吸,無法挪動自己的手、腳,只有他的嘴唇還在顫動,他想要發出聲音,但失敗了。他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嗓子卻幹得發疼。
老師。老師。老師。老師……
在不知第多少次無聲的呼喚後,他發覺自己又可以呼吸了,同時地,他的腰彎了下去,他挨近她,在她頭頂的髮絲上留下了一個吻。不,是兩個,或者三個。
饑渴的旅人分不清自己喝下了幾口水,「旅人」喉結滾動,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的「泉水」。
其實,他本想吻在更低處的地方,但理智的絲線在最後一刻拽住了他。
他向理智感謝,理智為他證明了,他是和姐姐們不一樣的人。
是,他和她們不一樣,所以他至多就只會和她擁抱,像是現在這樣……
他會說,這是一種純潔的擁抱,所以沒有關係。
他停下了思考,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溫度。
「老師。」
他這次的呼喚終於說出了口,而睡夢中的女性竟然也作出了回應,她的手臂回抱住了他,他的身體又一次僵直。
「您……醒了嗎?」
她沒有。她依然沉睡,她僅僅是覺得他是個比椅子可愛一些的「枕頭」,而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下他是真的不能動了,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他決心要一直保持這個動作。
他完全遺忘了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張空閒的床。
但這也是好事,床對他來說,是太危險的東西。
-
次日的柏莎,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她究竟是怎麼睡到地上的?
她尋不到答案,扭頭去看床上的青年,卻先感到自己的大腿壓到了什麼東西。她看向另一側,發現青年居然也睡在了地上。
她困惑極了,而等到迦南醒來,他對於他們的處境也是同樣地困惑。
他以為他們會維持在椅子上的那種擁抱直到早晨呢,結果後半夜在他們兩個都睡熟後,柏莎一個前撲,便將他同自己都帶到了地板上。
再然後,是睡姿凌亂、「床鋪」冰涼的一個夜晚。
好在,他們無人關心睡眠的質量,他們各懷心事,想到自己昨夜沒做對對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松下一口氣。
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笑,走出房門。
芝妮雅女士對於他們的昨晚,則有著自己的見解。
且不說那一聲聲「老師」的呼喚,光是那「哐當」倒下的一聲,就足以令她浮想聯翩了。
於是,他們在打嗝酒館度過的整個早晨,都沐浴在了那位女士詭異的笑容下。
柏莎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她懶得解釋,隨便吧,只要躲過了肯特就好。
「肯特昨晚什麼時候走的?」她問芝妮雅。
「很快,他來了一會就走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芝妮雅眨眨眼睛,表情就像是在說:我怕打攪你們。
柏莎手扶住額頭,感到了一種比宿醉更嚴重的頭痛,她放棄和芝妮雅交談了,她只專注地享受著她為他們準備的美味早餐。
等到芝妮雅走後,她看向身旁的青年,想起了她今早醒來時候的疑問。
「迦南,你為什麼會睡到地板上?」
「老師,這是因為……」
迦南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他低下了頭,靠近桌子的手指緊緊地扣住了邊緣。
柏莎注意到了這個動作,她不懂,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
接著,她想起了他昨夜的夢話,她想,他做夢的時候可比現在大膽得多。
想到這,她忍不住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夢遊了吧?你還記得你昨晚的夢嗎?」
「我……」
這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但柏莎看見他的遲疑,便已料到了答案。
果然,他還記得吧。
確認了這件事後,她反而不再揶揄他了,她了解他,知道他是那種會為了這種事背負上過多愧疚的人。
但是,迦南,這種事根本無關緊要嘛!
她輕嘆了一聲,出聲安慰了他:「沒關係的,迦南,只是一個夢罷了。」
迦南的睫毛顫了顫,「您……是已經知道了嗎?」
柏莎微笑,「是啊,因為你說夢話了嘛。」
迦南:「我、我還說了夢話……」
迦南無須思考,也能猜到他的夢話會有多麼地淫|亂,因為這就是他的本性。
而真實情況是,他昨夜只是輕喘了幾聲,再無其他,他的聯想已遠遠超過了現實。
他不知道,於是痛苦萬分,他已把自己想像成了世界上最荒|淫的人。可有一件事他無法想通,老師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麼還不逃跑呢……
是在等他的懺悔嗎?是在寬容地給他又一次機會嗎?
想到這,他開始說對不起,好多次,一聲連著一聲。
這嚇壞了柏莎,她立刻打斷了他:「迦南,這沒什麼好道歉的。」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在為剛成年的孩子做科普的大人,「很多人都會做這種夢。」
迦南聲音停下,他詫異地回望柏莎,過了會,他問:「難道,您也會做嗎?」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