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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夫還是不信,「證據呢?」
柏莎卻笑了,「好提議。等我下次創造植物的時候,我會讓它一邊盛開一邊大喊我柏莎的名字。」
迪夫沒有被這笑話逗笑,反而看向柏莎的眼神更加冰冷,柏莎心想,再過一秒這個人就要趕她離開。
果不其然,迪夫正準備開口,但這時,他們激烈的討論聲招致了第三人的加入。
從花房的裡屋走出一個矮小的身影,是個女孩,手上抱著一個洋娃娃。
那女孩看見柏莎,拼命地揉著眼睛,懷疑是錯覺。
過了好一會,她才願意相信現實地向她奔去。
「你是柏莎大人嗎?!」
「我最喜歡你了!」
剛才還十分冷靜的柏莎,這會被一個陌生的女孩抱住手臂,陷入了一種真正的無措。
一旁的迪夫則臉色黑得駭人。
而他們兩位此刻都還沒意識到,那第四人的來臨。
隨著門外風鈴響動,一位青年走進了花店。
這位美麗的青年看見他們,在臉上露出了真實的驚訝。
「柏莎老師,您怎麼在這?」
「還有您,迪夫先生,我們見過。」
他熱情地和他們每個人打了招呼,就連初次見面的陌生女孩也沒有忘記,他蹲下身,單獨向她行了個禮。
剛才房間裡還在僵持的緊張氣氛,隨著青年的到來全數消散,沒人說得清這是什麼原因,但大家都在看他。
而他在看柏莎。他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崇敬的教授,他忽然覺得偶爾忍耐他人的關注也沒有那麼困難。
可惜,他注視的主人公對於他的出現卻沒有那麼歡迎。
不知為何,柏莎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那雙無害的粉眸里,暗含了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糟糕信號。
但願是錯覺。
第11章 法師的鐐銬
◎「從來就只有最厲害的狗才可能反咬主人。」◎
四人坐下來,圍著桌子,以女孩安為中心,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閒聊。
沒錯,這孩子叫安,是迪夫的妹妹,今年九歲。
柏莎這會才發現,她手上抱著的那個娃娃是以她為原型做出來的,她忍住詢問安是在哪裡購買的衝動,她也想買一個放到房間,和她其他的藏品擺到一起。
女孩發起的聊天話題也大多和她有關,譬如她曾經歷過什麼冒險、第一次學會的高階魔法是什麼、第一次參加法師比賽得了幾名、第一個通過的迷宮是什麼……等等等等,有的事連柏莎自己都忘了,但女孩卻都還知道。
柏莎感動地聽著女孩說這些,她的哥哥迪夫則露出了一臉飽受煎熬的表情,終於,在聽到第五段柏莎的英雄故事時,他無可忍耐地離開了桌子。
而桌上的另一個青年則和安一樣興致盎然,柏莎轉頭看向迦南,見到他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點頭,做出確認的模樣。
柏莎困惑,她相信安真是她忠實的支持者,但青年未必。難道說,他是為了討好她,為了能成為她的學徒嗎?她這才想起,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成為她學徒的事已是板上釘釘。繼而她想道,這種事魔法塔會親自通知他吧。
從這些思慮中回過神時,她發現迦南也正在看她。
他並非有意看她,而更像是對她的關注報以禮貌的回視,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眼睛裡閃爍出期待的光芒。
他在等她說些什麼,而她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她總不見得在這裡,在迪夫的家,對他說:恭喜你,迦南,你已經是我的學徒了。
好在,見到迦南看向她後,安也不遑多讓地看向自己崇拜的教授。
一瞬間,兩道炙熱的視線將柏莎包圍,她感到面前兩人就像是在等待睡前故事的孩子一般,不等她說完故事就不罷休。
可柏莎翻遍記憶,也想不到比安說的更有趣的故事了,她發現她的一生其實乏善可陳,也難怪為什麼談論她的人個個都要提起拉托納。她的戀人竟然是她的過往中最精彩的那部分,即使她不願意承認。
她最終還是沒有提起拉托納,她隨意地扯了些和阿德勒校長在很久以前的瑣碎故事,沒想到這讓她收穫了兩位聽眾雷鳴般的掌聲。
柏莎愧不敢當,說完最後一個故事後,她趕緊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了這場「故事會」。
她這麼做同時也是為了去完成她來到這的目的。
她要去找迪夫單獨談談。
-
迪夫看上去也正在等她。
「你來了。」他背對著她,冷漠而簡短地說。
「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下嗎?」
「您太執著了。」
「一向如此。」
柏莎以為迪夫又要發作,可他這次沒有,他轉過身,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請她在一旁坐下,她注意到他衣服外披了一件外套,原本若隱若現的胸|肌現在看不見了,她遺憾地搖了搖頭。
迪夫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微微皺眉,沒有深究。
接下來,他向她說起了往事。
「我的父母都是法師,你看到外面的那盆幽靈花了吧?」
「嗯,我的傑作。」
「隨便吧。」迪夫沒有再為這個問題繼續爭辯,「那是他們十五年前從安靜城帶來的。」
柏莎的神情在聽到這句話時,明顯呆滯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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