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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憤怒和悲傷外,柏莎對他的背叛其實還有著一層名為佩服的感情。
她實在很想知道,為什麼人和人的大腦構造能有這麼大的差別?拉托納可以不斷和人開展新的親密關係,而她當初僅僅是維持和他的那一段關係,便已覺得耗盡了所有精力。
她無法對他人言明這種感覺,於是在埃莉卡的眼中,她成了個太長情的女人。
這麼說也沒錯,但並不完全是這樣……
結束了這些那些的複雜思考後,柏莎重又拿起那份名單,她端詳著名為迦南的青年人的畫像,突然發自肺腑地問出一句:「怎麼辦啊,埃莉卡,我要睡他嗎?」或許比起建立情感關係,發展肉|體關係要輕鬆簡單得多。這大概就是拉托納的秘訣吧?
埃莉卡聽不見柏莎的心聲,她對此只能一臉黑線,「……您是一個可以自己做決定的成年人。」
剛才還在為柏莎擔心的埃莉卡,現在反而開始擔心起那位青年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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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迦南來到美味龍酒館,他故鄉的好友坎普在這裡打工。
「恭喜你逃離了你的姐姐們。」坎普說。
迦南回以他一個無奈的微笑,「還不算。我的身體還無法『穩定』。」
坎普無需追問,也知道他說的「穩定」是什麼意思,這位紅髮的青年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閒散地開始下一個問題:「那麼,你有開始按你的計劃接觸到那位教授嗎?」
「我報名了她的學徒競選,但正式的競選還未開始。」
「你沒問題的,沒人比你更強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心裡的那位女神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美好。」
迦南皺了下眉,他不認為「女神」是個合適的、用來形容柏莎的詞,他會認為「教授」、「老師」一類的詞更適合。
但他還是配合談話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坎普:「你想想看吧,這是她成為教授後第三次招收學徒,每次招收的間隔是五年,也就是說,自她當上教授後又過去了十年……你無法想像她現在都多少歲了吧?」
迦南手握拳頭抵住下巴,他在心底認真地做起了算術題。
坎普看出來了,「不……我不是真讓你算。」
迦南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坎普結巴了:「我就是說,她不年輕了,你懂嗎?」
迦南還是不明白,「那又怎麼了?」
坎普已經開始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了,他就知道,和這個人聊女人完全沒意義。
還是說,迦南並沒有把柏莎當作女人看待?
坎普好奇了,「說說看,你想像里的柏莎是個什麼樣的人?」
迦南認為這是個好問題,他幻想過柏莎多次,在他那距離柏莎萬分遙遠的故鄉,他無數次地揣摩著那位教授的形象。
「我想,柏莎教授,一定是位和藹的女士。」
「……」
坎普抿緊了嘴唇,他已經想笑了,但他忍住並做了個「請繼續說」的手勢。
「她作息規範,飲食健康,每天傍晚都會去樹蔭下散步,她的步伐很慢但很優雅,學生們都喜歡她,常會聚集到她的膝邊,聽她講課,或者是聽她說過去的故事。她有很多故事,大多是她曾親身經歷的,小部分是她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她可能會戴上一副眼鏡,因為她的視力已不如從前那樣清晰,可她的眼睛裡仍然飽含對這個世界的熱愛。她也可能會需要藉助工具才能走路,可她想要踏遍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地方的心一定還和從前一樣熱切。」
坎普深深地沉默了,剛才他還想笑,聽到後面他發現迦南是認真的。
迦南是認真地將柏莎幻想成了一個老奶奶的形象。他實在好奇這一想法如果傳出去,那位「老奶奶」的舊情人拉托納會作何感想?
不過顯而易見,柏莎和拉托納的那段戀情,他的這位好友也是一無所知的。
坎普可以告訴他,但他選擇不說,他想靜看好戲上演。
所以,他最終只是默默將一杯啤酒送到他好友的桌上,並鼓勵他說:「這杯酒我送你。祝你早日見到柏莎教授。」
作者有話說:
關於柏莎的年齡,後面會解釋。
雖然女主角三四十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她確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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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溫柔的人
◎不過她承認,她的心底的確為那位施法者感到了一份悸動。◎
早晨八點,柏莎少有地在這個時間就已起床,以至於埃莉卡在餐廳看見她的時候,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埃莉卡:「今天是什麼日子?!」
柏莎不接話,直接步入正題:「醫師通知我們過去一趟,放下你的餐刀,我們現在就出發。」
跟隨柏莎多年的埃莉卡已習慣了這種說走就走的生活,此刻她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麵包,半句話沒說地起身跟隨柏莎離開。
學院醫務室。
帕克醫師帶她們去見了那三個被野狼攻擊的法師,醫師臉色慘白,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他在靜等她們自己發現。
她們首先看向了皮特,這位在腹部受了皮外傷的男人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埃莉卡相信這是柏莎藥水的功勞,柏莎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奇怪之處。她們緊接著看向另兩名傷員,這次她們怔愣了好一會,才確認了她們所見到的人是亞當斯和菲比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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