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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稱呼啊?他怎麼了?還是說這是所謂的戀人間的情趣呢?
埃莉卡不懂, 只覺得大為震撼。
迪夫也不懂, 但他直白地問出了口,得到了名為「失憶」的回答。
「很抱歉, 我喪失了一部分記憶,但我還記得你, 迪夫先生。」迦南說。
「所以,你忘了什麼啊?」迪夫問。
「我忘記了這位小姐,她說她叫柏莎。」
迪夫愕然看向「這位小姐」, 銀髮女性打著哈欠, 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埃莉卡見到他們失憶的討論, 忍不住走上前,加入進去。
十分鐘後,她和迪夫兩人得出一致結論:迦南是在裝失憶吧。
他們把柏莎拉到一旁, 將這個結論分享給她, 不想柏莎臉上毫無波動, 她早就發現了這件事。
柏莎並不在乎, 她擺擺手,身體半趴在了餐廳的桌上, 似乎是在補覺。
埃莉卡關心道:「柏莎大人,您昨晚沒有睡好嗎?」
柏莎靠在桌上,閉眼回答:「我被迦南折磨了一個晚上。」
迪夫臉紅了,「柏莎大人, 這不是我們能聽的事吧!」
柏莎說:「我說的是字面意思。他昨天半夜跌倒, 說自己失憶了, 我們就我是誰,他是誰,我們是什麼關係的事討論了五個小時。」
埃莉卡問:「結論呢?」
柏莎:「結論,他在裝失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裝,但我配合地告訴他,我是他祖母的朋友,他可以選擇叫我柏莎奶奶,或者柏莎小姐。」
迪夫&埃莉卡:「什麼!!!」
他們完全沒明白這女人在想些什麼。
柏莎說:「這是報復。他裝失憶,那我也陪他裝,我要他像對待祖母般對待我,不說了,我要再睡會……」
柏莎的聲音愈來愈輕,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她徹底睡著了。
聽完她的講述,埃莉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這果然只是戀人間的情趣吧。
埃莉卡搖了搖頭,她轉身的同時,看到遠方青年的視線投了過來,黏著在了柏莎的身上。
迦南那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真是讓觀者覺得有趣。
迪夫看向他,故意說道:「迦南,你抱柏莎回房休息吧。」
迦南擺手,「我、我怎麼可以抱柏莎小姐呢?還是讓埃莉卡女士來吧。」
埃莉卡說:「你不抱的話,我們就把她留在這不管了。」
迦南緊張道:「這怎麼可以?柏莎小姐上了年紀,這樣睡覺會著涼的!」
埃莉卡嘴角抽搐,「上了年紀?」
迦南表情認真,「柏莎小姐可能已經有七十歲了。」假設柏莎小姐和他祖母的年紀差不多的話。
埃莉卡懂了,原來這是他偽裝失憶的一環,他真了不起啊,雖然裝得漏洞百出,但是在細節上又記得那麼到位。
真實的原因是,善於代入扮演的青年,就在剛才堅信了自己的角色。
原本是為了踐行柏莎的要求,現在,他竟真的相信柏莎就是他祖母的好友。
只是,他的內心對於她依然有些壓不下去的悸動。
他為此懊惱,他怎麼可以覬覦祖母的好友呢?這多不道德呀!
這種非凡的扮演才能,令他的失憶變得越發惟妙惟肖。
埃莉卡、迪夫兩人和他繼續談論了幾句後,放棄拆穿他地離開了餐廳。
這裡一時只留下他和那位祖母的友人。他心懷著奇怪的悸動,靜悄悄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趴在她的對面,欣賞著她的睡顏,他發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
「好奇怪,柏莎小姐,我有一種我們相愛過的錯覺。難道說是在前世嗎?」
不,不是前世,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以前。
當然,現在的青年已將那些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
柏莎補覺還不到兩個小時,爾納巴的通訊便將她吵醒。
她展開通訊,發現這是一則通知她去集合地,準備前往基恩迷宮的消息。
她的困意一下子褪去了,她一秒不敢耽擱地站了起來。
等她向外邁出一步,她才發現自己忘記了誰。她回頭,拿手指戳了戳趴在桌上的青年的肩膀。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趴到了自己旁邊,而且還睡著了。
柏莎好無奈地看著他。迦南,你的失憶還要持續多久?還是說,這是你們魅魔為戀人定期提供的趣味呢?
她不敢小覷魅魔在這方面的才能和技藝,雖然她作為人類,不太能理解這種行為的意義。
但還是就這樣順著他玩下去吧,她也很好奇,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可要像尊敬祖母一樣尊敬我哦,小魅魔!
柏莎想著這件事時,魅魔青年醒了過來,他抬起頭,茫然地看向她,露出了孩童般無邪的笑容。
「柏莎小姐。」
一瞬間地,柏莎感到他們的關係仿若退回到了他們初見時的第一天。
不要啊,這種事不要啊!
柏莎很氣,氣得想將青年當場按倒,看他原形畢露。
可眼前畢竟還有著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長嘆一聲,在前帶路。
「走了,迦南,我們該出發了。」
集合地點是他們各自的房間,房間的地板上被豁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的上方冒出絲狀的魔法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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