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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查詢一些過去的事,你來得正好,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柏莎進屋,退到桌子旁坐下,她的雙手交疊著放到桌上。
「我發現我們的某位教授曾有過五位助理,他們都罹患肺病,並且都在認識了這位教授後,病情有了好轉。迦南,你聽聞這件事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聽上去,不像是巧合呢,老師。」
「還有呢?」
「應該就是『他』治療了那幾個助理。」
柏莎微笑,「沒錯,我也有相同的看法,但問題是,據我所知,那位教授並不擅長治療魔法……」
柏莎的最後一句話與其說是對迦南說,不如說是她在自語,察覺到這件事的青年於是也沒有接話。
他乖巧地站立著,在等候她的指示,她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不一會,她就抬起頭,向他招了招手。
「過來,迦南,讓我們開始吧。」
第二次的教學進行得很順利,迦南控制住了自己,柏莎則在上節課的基礎上,向他介紹了對鏡施法的步驟。
為了教會他對自己使用安撫魔法,對鏡施法是這一切的前提。
迦南不想隱瞞柏莎,他其實原本就會這一技巧,就算是面對水面里模糊的倒影,他也能夠完成施法。
可出於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口。為了隱瞞身份?也許是。但近來,他認為更多的原因是在於他不想錯失和老師單獨會面的機會。
一旦課程結束,像這樣的私人教學時間恐怕就將不復存在。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想。事實是,柏莎樂於私下教授他們每個人魔法,她喜歡教學,阿德勒說她是天生的老師,如果她的日常作息能再健康點就更好了。
結束了教學,迦南依依不捨,就要離開時,柏莎攔住了他。
迦南轉過身,欣喜地望向老師,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說:您也捨不得我離開嗎?
柏莎沒讀懂他的想法,她阻止他離開另有原因。教學耗費了他們彼此大量的體力,他們都出了很多汗,這是正常現象,可是在外人看來……也許就不是那回事了。
柏莎按著太陽穴,頭痛地看著青年濕淋淋的衣衫。
半會,她說:「迦南,晚點再走吧。」
「嗯?」
「我怕你現在從我房裡出去,被人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呀。」
柏莎懷疑,就算她這麼說,他也不會懂。
可青年到底還是懂了,他點頭,鄭重地說:「但是,老師,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哈?」
「您又不是那樣的人。」
「……」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迦南這樣信任,不知為何,柏莎反而有些生氣。
她氣惱他,總是那樣溫柔又無情地要把她歸為祖母那類。
可她,她又不是真的是他的祖母!!!
想到這,她衝動地說道:「迦南,如果我說,我就是呢?」
「咦……?」
「像你這樣漂亮的孩子,處境總是很危險。」
她故意地朝他走近兩步,抬手將他耳邊的鬢髮向後撩去,食指的指腹垂下時又同他的耳垂相貼。
迦南整個人顫抖了下,粉眸里光芒晃悠悠的,無措得像只小動物。
柏莎看在眼中,卻惡劣地將手收回,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你可以離開了,迦南。」
-
埃莉卡難得的休息被敲門聲打斷。
她打開門,不出意外地看見柏莎。
「又有什麼新工作了,柏莎大人?」埃莉卡喪氣地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柏莎來這的目的不是工作。
「我想戀愛了,埃莉卡,現在,立刻,馬上。」
銀髮女人這樣說道,接著她氣鼓鼓地走了進來,徑直地找到一把椅子坐下,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只炸了毛的貓咪。
埃莉卡一點也不懷疑,是誰氣到了她。
「看來你真的很不喜歡他。」
「你說迦南?」柏莎愣了下,搖頭,「不,他很好,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不過他當我是祖母喜歡,我也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
柏莎的尾音有些委屈,她越喜歡那位青年,就越為他對她的純潔感情感到傷心
因為她又不是一個思想純潔的人!
她再次想到公爵大人和他的年輕情人,如果某天,那位情人對公爵說「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了,我想做你的朋友」,公爵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一定會認為那是一種額外的情趣吧?男人很少相信,男女間能有純潔的感情。
而柏莎,柏莎也不相信,直到她遇到了迦南,她開始信了。
「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他發生什麼,他那麼好,我不想再利用他了,有你寫的那些故事,我對拉托納的報復已經算是完成……」
「所以,這和您想要戀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柏莎從椅子上仰起頭,看向站著的助理女士,她的表情異常地嚴肅。
「因為埃莉卡,他太可愛了,我很怕我某天忍不住……傷害了他。」
「您的發言,就像是一個自制力為零的流氓。」
「我也不想的,埃莉卡,但你知道嗎?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那雙眼睛就仿佛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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