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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熟識他的柏莎,只會對他的痛苦露出更燦爛的笑容。
親愛的肯特,這種毒很難危及您的生命,但它會讓您體會到健康地活著原來是那樣美妙的事。
可惜,「不速之客」這時來臨。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或許是我的助理吧。」肯特強忍著疼痛說道,「如果讓他發現你在我的房間,你猜他會怎麼想?」
「他會想,你自願做我的試藥人,真偉大。」
柏莎走向房門,她一點不在意門外是誰,如果有誰懷疑她和肯特的關係,她只會覺得那個人頭腦有病。
可當她打開門,看見來者後,她還是露出了超常的驚訝。
「迦南,你怎麼會來這?」
不同於她的慌張,門外的青年神色淡然,就仿佛他出現在這,無須作出任何的解釋。
他行了個禮,向她遞上一疊文件,「老師,這幾份文件需要您的簽名。」
柏莎的第一反應是困惑,她從未布置給過他需要她簽名的工作,可當她低頭查閱了幾份後,她發現這些文件確如他所說。
但這些都是她布置給杜克的工作,怎麼會到他這裡呢?她在心裡比較了一番杜克和迦南,接著她得出結論:一定是杜克那孩子把工作甩給他了。
迦南,你真是承受了太多……!
柏莎默默朝青年遞去一個同情的眼神,不知為何,剛才還在門外的他現在已經步入了門內。
嗯?是為了催促她快點完成工作嗎?
她簽下了第一個名字,聽到房間的門又一次神奇地合上。
她停下書寫,扭頭,瞪向肯特,「又來?」
肯特:「不……我……是……他……」
毒藥已經瀰漫到肯特的舌頭上,他無法順暢地說話,手腳也已麻木,他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彈。
他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耍帥?早知道小柏莎這麼無情,他就該去柜子里找瓶解藥吃了。
他不確認柏莎用的是什麼毒,但像他這樣的教授,柜子里永遠不會缺少萬能的解毒藥劑。
柏莎緊蹙著眉,完全沒聽懂肯特在說什麼,她轉頭問迦南。
迦南搖頭,說他也沒有聽懂。
柏莎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她走向門,握住門把手試了試……果然,打不開!
門上的這道魔法的水準遠在她之上,這沒什麼好驚訝的,肯特研習魔法已經超過四十年了。
「肯特,你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嗎?關我也就算了,還把我的學徒一起關了!」
「我……冤……」
柏莎這才從肯特結巴的聲音里,明白了他這是讓毒素擴散到了舌頭。
唉,可憐的肯特……他所期待的女性同情心,到底還是閃爍在了柏莎的心底。
好吧,看來是時候為他解毒了。
她取出一瓶解藥,遞給迦南。
「拿去餵給肯特教授。」
「好的。」
迦南聽話地接下這個任務,拿著藥劑走向肯特,他的動作禮貌、輕柔,面對他的肯特卻拿出了十足的力氣抵抗他的接近。
「唔,唔唔……唔唔唔!!!」
柏莎很希望自己除了讀心魔法外,還能掌握一點讀唇語的方法,那麼她現在就能知道肯特在說什麼了。
看著他毫無道理的掙扎,她慢慢失去了耐心,她打算自己出手,把解藥暴力餵給他……好在,這個時候,青年完美地完成了任務。
你多麼幸運啊,肯特,我肯定不會像迦南那樣溫柔地對待你。
她這般想道,看向那位教授時,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咦,她不記得她的解藥有讓人昏睡的效果啊……?
換作平時,她會很高興他能這樣閉上嘴巴,但今天不行,他還有事沒告訴她。
柏莎為此感到頭痛,她手按住太陽穴,朝自己的學徒說道:「迦南,你先回去,我還要在這等一會。」
「您,打算留下來照顧他嗎?」
「照顧?沒有。但我還有話要問他。」
「好……」
迦南點頭,抱起柏莎簽完名的文件,向門口走去。
等他的手搭上門把手後,柏莎才想起要告訴他,門上還留有著肯特的魔法。
但意外的是,魔法已經解除,一絲光亮順著打開的門縫鑽了進來,青年佇立在門前,莫名停下了腳步。他又將門合上了。
「還有事嗎,迦南?」
迦南轉過身,朝向她,他額前的黑色碎發跟隨他的低頭,遮蔽住了他的眼睛。
柏莎忽而覺得他變得好安靜,像是暴風雨前的那種寧靜,可他是和暴風雨相差多遠的人呀。
這種寧靜過後果然沒有迎來任何暴雨,只有青年一如平常的溫和聲音。
「老師,您的裙子皺了。」
「啊,可能是剛才——」
她想說,是肯特乾的,卻說不出口。她是不想談及肯特的事嗎?不,是另一種情緒在作祟。一種像是奸|情被當場發現的,名為心虛的感情……
什麼啊,她和迦南又不是戀人關係!
可如果不是心虛,她現在為什麼不敢抬頭看他呢?為什麼對於他此刻的靠近,她不覺得意外,也不準備逃避呢?
她竟然只是靜靜地站立著,等待他向她走來。幾步之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靠近的餘地,他的眼睛這時抬了起來,目光好像有些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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