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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疑問,下毒後還能吃嗎?會不會順著血液流到肉里?」
「是啊是啊,我個人覺得,即使沒事也不敢吃。」
「麻醉劑之類的藥?」
直播間不少人提出自己的疑惑。
原鴿不是老鼠,是用來吃的,進肚子的東西,為了口吃的不要命了?
真相不得而知。
不過提醒了叫俺老張。
不管怎樣,原鴿不能暴露在外面,毫無反抗能力的原鴿對山裡的其它食肉動物來說,等於一頓免費的豪華大餐,萬一吃了中毒呢?
看的出,叫俺老張心底非常善良,他面色悲痛挖了個坑,讓兩只原鴿肩並肩躺裡面,還像整理遺容那樣理順兩只的羽毛,輕輕摘下身上沾染的枯草。
最後,雙手拜了拜。
直播間有人想起初識梁錦繡的第一場直播:葬鳥。
「兩只小鴿子,你們可能不認識,但黃泉路上做個伴吧,我替人類向你們道歉。」
「你們本應該屬於天空,如今卻葬與泥土,下輩子記住,不要吃任何來路不明的食物。」
「一路走好,小鴿子。」
「.......」
梁錦繡感覺莫名其妙,氣氛咋變成這樣了?
當初兩只白頭翁是一隻死了一隻殉情,情況完全不一樣,再說,沒死呢,胸膛明顯還在起伏,更像是睡著了。
也不一定死啊,沒準抗過去。
梁錦繡看著彈幕欲言又止,正琢磨著怎麼說,灰色原鴿睜開眼!
不是那種奄奄一息的睜眼,有些像怪獸電影裡結尾的鏡頭,倏然張開。
紅寶石般的眼睛滿滿的活力。
它用力翻身,轉頭看到身邊的灰白色原鴿,嚇的像炸窩的母雞般蹦起來:「咕咕咕,咕咕咕。」
灰白色那隻也醒了,同樣嚇的一蹦老高。
叫俺老張又驚又喜:「主播,它們在說什麼?」
迴光返照,一定是迴光返照。
梁錦繡表情複雜。
這是兩只公原鴿,而起年紀好像不小了,聲音低沉沙啞。
灰色原鴿:「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告訴你,我的身子只有我老婆可以碰。」
灰白色原鴿:「我告訴你啊,我只愛我老婆一個,你得到我的身子得不到我的心,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本以為臨死遺言的直播間眾人:「......」
就挺浪費感情的。
梁錦繡皺眉:「我怎麼覺得有點像喝醉了說醉話?」
叫俺老張茫然看著兩只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原鴿:「可是,它們又不是人類,哪裡來的酒。」
梁錦繡也想不通這點,大聲喊道:「你倆今天都吃什麼了?」
突如其來的人類聲音讓兩只原鴿從失/身的激動中平復下來。
灰色原鴿:「我中午吃了一隻山雞。」
灰白色原鴿:「呵呵,山雞算啥,我中午吃了只鷹。」
「我吃了只山貓。」
「我吃了老豹子。」
直播間眾人:「.......」
越來越像醉話了。
最終灰白色原鴿贏了,得意洋洋道:「我剛吃了一個原鴿。」
這句話的殺傷力等於一個人說吃了個人。
灰色原鴿給嚇的想飛,張開翅膀搖搖晃晃飛了幾步,一頭扎在草里。
梁錦繡想起什麼,眯起眼看看視頻原鴿掉下來的樹,果然上面結著很多紅色果實。
聽梁木林說過,他小的時候糧食稀罕,人都不夠吃的,根本沒多餘的釀酒,那些饞酒的就去摘山上又苦又澀無法入口的野果子。
摘來後放在太陽下,熟透了放到瓶子,等慢慢發酵,就成了果酒。
還有小說里的猴兒酒。
原鴿主要吃草籽野果子,這些年鳥兒數量急速減少,曾經的麻雀滿天飛,隨便能抓一麻袋,現在成了三有保護,可見鳥有多少。
鳥兒嘴可刁了。
有好的,熟透的,肯定不吃青澀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樹上的野果適合那麼點釀酒,原鴿吃的時候已經發酵,或者去胃裡後發酵,形成了果酒。
叫俺老張聽的目瞪口呆,撿起個又大又紅熟的都流出汁液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啊,有股淡淡的酒味。」
這點酒對於人當然算不了什麼,但原鴿小啊。
「所以........壓根沒有什麼人下毒。」
「我就說嘛,誰往自己吃的東西里下毒。」
「我的眼淚不值錢啊,剛才以為兩只要掛了。」
「真是開了眼界——酒醉的原鴿,你們好啊。」
「.......」
兩只酒醉的原鴿很快忘記發生了什麼,一隻搖搖晃晃想飛走,撞到旁邊的樹枝,氣的咕咕叫著理論:「你為什麼打我,為什麼打我。」
另一隻發現片形狀有點像鴿子的樹葉,把樹葉當成了老婆:「老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帶你回家。」
梁錦繡沉聲道:「給它們灌點水。」
像人一樣,喝多了吐出來就好了。
一切只是她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得讓兩只原鴿清醒了才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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