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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富掏空家底,還欠了債。
要麼不買,要麼買個好的。
當天晚上,他當了好幾次男人,女人又哭又鬧,沒事的,沒有不哭鬧的,再接著想逃跑。
當然跑不了啊,全村人對這點早達成共識,哪怕平常有仇,看到逃跑的女人也會幫抓住帶回來,因為都明白,這是不可觸碰的原則問題,誰敢動點別的心思,等於全村的敵人。
女人不知道逃了多少次,逃一次打一次。
幾個月過去,女人肚皮沒動靜,半個月過去,一年過去,整整兩年,依然沒懷上。
劉大富快瘋了,所有的家底啊。
轉手賣都不好賣,不能生育,買了幹嘛呀,有家裡窮的買不起媳婦又饑渴難耐的老光棍出價,但價格太低了。
劉大富捨不得,萬一以後能懷上的,抱著這個想法又努力了兩年,徹底死心。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
女人也不知道被打的還是想念老家的女兒,變得瘋瘋癲癲。
大門外傳來快而碎的腳步聲,一個乾瘦的老婆子推門進來,看到嚇的圍著鍋台不停轉圈的瘋女人,不滿道:「她又不跑了,你打她幹嘛,再傻點,飯都不會做了。」
不能生育,轉手賣不出,總不能白養著。
自從女人精神出了問題,能幹的活越來越少,比如莊稼和野草都分不清了,去鋤草,稍微看不住,就把莊稼給霍霍了。
劉大富垂頭喪氣喊了聲娘。
他心裡有氣,控制不住。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五十多歲沒個孩子,日子沒點盼頭,都怪這個瘋婆娘。
「兒呀,那個花姐又來了。」老婆子關上大門,滿臉的喜氣,「帶來個年輕的姑娘,哎呦,那個水靈靈的,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戀愛都沒談過,貨真價實的黃花大姑娘。」
劉大富一愣:「真的?」
這些年不比以前了。
錢越來越不值錢,人販子知道這裡窮,不怎麼來這邊,即使來,帶來的女人大都有殘疾,或者神智不正常。
老婆子使勁點頭:「我剛從那回來,兒呀,我的意思,給你再買個女人。」
劉大富眼睛一亮,接著黯淡:「咱們怕是買不起。」
他早動過這個念頭,趁著年輕,買個能生育的,但瘋女人讓他耗空家底,哪怕身體有殘疾的,也買不起。
老婆子眨眨眼,看看終於開始刷鍋的瘋女人,壓低聲音道:「娘有辦法。」
與此同時,村頭的張大牙家熱鬧的像過年。
張大牙是村裡的媒婆,業務單方面輸出,只給村裡的女孩介紹對象,她生著一張巧嘴,還會說蹩腳的普通話,人販子每次來都住在她家裡。
不白住,村里光棍來這看貨,收取十塊錢辛苦費。
「老妹子呀,這些年不見,差點沒認出,我記得,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很多男人看上你了呢。」張大牙一笑,露出兩顆長歪的門牙,「話說,這次怎麼就你自己啊。」
花姐嘆口氣:「我那口子忽然吃壞了肚子,在鎮上打吊瓶呢。」
「難怪,沒力氣可到不了咱這裡。」張大牙點點頭,看了眼坐在角落情緒低落的漂亮女孩,「你打算賣多少?這個數行嗎?」
這幾年,村裡的光棍急壞了,但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出不起太多錢呢,好不容易來了個,還是這麼好的貨,頓時轟動。
有條件的沒條件的都來了。
競爭難免。
張大牙從中看到了新的商機,不說賺個差價吧,好處費沒問題。
花姐搖搖頭:「大姐啊,你應該懂行情,現在說個媳婦多少錢,彩禮多少錢?怎麼可能這個數。」
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矮壯男人推門進來,扔下十塊錢,然後,眼睛從漂亮女孩身上挪不開了,上前就扯衣服。
人販子花姐身上像安裝了彈簧,又像被嚇壞了,跳過來雙手張開護住女孩:「你要幹嘛?」
矮壯男人理直氣壯:「驗貨啊。」
張大牙有些奇怪花姐的反應,使了個眼色,介紹道:「這是村後的根強,跑山貨的。」
根強是最有可能買下的,別看他人不高,本事大著呢。
她當然想不到,眼前兩人真實的身份。
漂亮女孩,正是梁錦繡,人販子花姐,是那位拐賣她的中年婦女。
「我管他誰,不交錢想占便宜,我這裡沒這個規矩。」花姐狠狠推開矮壯男人,提高嗓門讓外面的人一起聽著,「買了後想怎麼樣就這樣,沒錢抓緊滾蛋。」
矮壯男人皺眉:「多少錢?」
花姐按照之前說好的不耐煩道:「看誰出的多。」
張大牙眼見氣氛不好,拉住矮壯男人低低道:「都這樣,你最高出多少,給嬸說一下。」
矮壯男人明白了,咬咬牙,比劃了個數字。
張大牙滿意點頭:「回去吧,明天一早給你消息。」
價格非常滿意。
張大牙親自送矮壯男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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