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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現什麼不對勁?」流景一臉莫名。
舍迦嘆氣:「你跟舟明仙君從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相處時難免太過熟稔,帝君心思又細,我怕他會瞧出端倪。」
流景想起剛才舟明幾次三番逗自己,頓時冷笑一聲:「就算露出破綻,也都是他的錯。」
舍迦扯了一下唇角,正要再說什麼,狸奴突然出現在門口。
「狸、狸奴大人?」舍迦做賊心虛,連聲音都大了些,「您怎麼有空來了?」
「奉帝君之命,來給流景送靈藥,」狸奴將乾坤袋扔給流景,流景一把接住,他這才轉頭對舍迦道,「對了,今日起你就是宮中管事了,空閒了去一趟無祭司,把自己的名字從雜役那本冊子上挪出來。」
舍迦猛然睜大了眼睛:「我我我……我升官了?」
「嗯,恭喜了。」狸奴還有別的事要忙,簡單說一下後便離開了。
流景看一眼他離開的背影,又扭頭看向舍迦,發現小兔子眼圈都紅了之後頓時嚇一跳:「不至於吧,一個管事而已。」
「仙尊你不懂!」舍迦突然激動,「你沒做過雜役,怎麼會知道從雜役到管事有多不容易!」
「很難嗎?」只幹了幾天雜役就晉升冥妃的人確實不懂。
舍迦對上她不解的眼神噎了噎,頓時感覺做管事確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管怎麼說,升官是好事,你去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好好慶祝一番。」流景拍拍他的胳膊。
「沒錯,是得慶祝!」舍迦重新高興起來,歡呼一聲往外跑。
流景笑著目送他跑出去,便聽到他隔著院牆說了句「舟明仙君好」,她臉上的笑一僵,扭頭就往屋裡走。
「跑什麼?」
身後傳來舟明悠悠的聲音,流景淡定回頭:「誰跑了?」
「你不是想跑?」舟明慢悠悠往院裡走,順手撫一下袖子。
流景掃了他的袖子一眼,輕嗤:「這是我的住處,我有什麼可跑的,倒是舟明仙君,不是帝君的座上賓嗎,怎麼跑到我這小破院來了?」
「這兒還破?」舟明看了眼奢靡的小院,「陽羲仙尊要求未免太高了些。」
「……別亂叫啊,這裡是冥域,哪有什麼陽羲仙尊。」流景警告。
舟明從善如流:「好的,妖姬。」
「什麼妖姬?」流景腦子沒轉過來。
「禍國妖姬啊,」舟明一臉無辜,「整個冥域都傳遍了,說帝君被禍國妖姬引誘,整日待在無妄閣夜夜笙歌不理政務,還為了她折辱塵憂尊者不說,還趕走了妖族公主,以至於失了妖族這一大助力,冥域復興至少延緩三百年。」
流景:「……」
「不愧是陽羲仙尊,識海都傷成那樣了,還能憑一己之力攪亂整個冥域,卑職實在佩服。」舟明總結陳詞。
流景沉默看他一眼,轉身往牆角的柴火堆走,舟明笑眯眯跟上:「幹什麼?」
她抄起一根柴,仔細看了看又放下,繼續在柴火堆里挑挑揀揀。
舟明欠嗖嗖提醒:「仙尊,乾柴能燒就行,不必非要挑個好看……」
話沒說完,流景已經找到了心儀的柴火棍,抄起來就朝他殺去。舟明眉頭輕挑,化出一把扇子輕輕擋住,又反身朝她殺去,一時間飛花落葉,滿院繽紛。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沒有動用靈力,但憑身手對打了半天,最終以流景的柴火棍直指舟明心口結束了這場戰鬥。
「識海都快碎成渣了,怎麼還這麼厲害?」舟明無奈。
流景輕嗤一聲,反手敲了一下他的腰,舟明當即單膝跪地,吃痛地悶哼一聲。
「裝什麼,我可沒用力。」流景斜了他一眼。
舟明笑得有些勉強:「誰跟你裝了?」
流景眼神微變,當即上前將他扶起來:「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足掛齒。」舟明輕呼一口氣,按住躁動的衣袖。
流景掃了他一眼:「什么小傷能把醫仙傷成這樣,將衣裳脫了,本尊也長長見識。」
「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舟明溫吞為難,話音未落柴火棍便抵在了傷口上,他也立刻正常了,「這就脫。」
舍迦進門時,舟明已經脫得上身只剩最後一件,其餘的全層層疊疊堆在腰間,而流景抱臂而站,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散開的衣領。
「我……」他艱難開口,天界老大和老二同時看過來,他扭頭就跑,「我什麼都沒看見!」
砰!院門關上,院內再次只剩兩個人。
「仙尊,我一世的清白,這下全毀在你手上了。」舟明嘆息。
「少廢話。」
流景見他磨嘰,直接將最後一件裡衣扯開,衣衫散開後露出腰上的傷口。傷口瞧著已經有段時間了,但仍有血跡氤出,剛才一場打鬥下,徹底將裡衣染紅了。
「萬針草,難怪這點小傷一直沒好,」流景從傷口裡捏出一根透明的草屑,疼得舟明輕輕抽氣,「用這個當武器,可真夠歹毒的。」
萬針草的草葉細如針,每一根上又有上千個毛刺,一旦扎進傷口便會與血肉融為一體阻止傷口癒合,只有用最精純的靈力將其吸出才能解,否則傷口會一直潰爛擴散,直到整個人都化作一具白骨。
「傷口也不大,怎麼沒處理一下?」流景蹙眉問。
舟明勾唇:「忙著逃命,誰也不知明日又會遇到什麼艱險,靈力自然要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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