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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慎言,仔細被帝君聽到。」流景提醒。
非啟今日來無妄閣的目的,就是跟非寂道謝加認錯,只是見到流景後便忘了此事,只顧著出一時之氣,現在被提醒了頓時臉色一變:「非……帝君呢?」
「不知道。」流景回答。
非啟:「他不在無妄閣?」
流景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她為難的表情落入非啟眼中,便成了另一層意思:「看來他果然不在,你遲遲不肯回答,是因為怕說了之後我藉機為難你吧?」
非啟頓時舒心順暢,大爺一樣靠在椅背上:「本君也沒有那么小氣,你給本君倒杯茶認個錯,之前種種本君便不與你計較了。」
他要是能說到做到,流景敢把眼珠子摳給他。
「小的是帝君婢女,服侍閻君……怕是不妥吧?」她故作為難。
非啟冷笑一聲:「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婢女,而非冥後冥妃?倒茶!」
見他執意如此,流景扯了一下唇角,只好端起茶壺給他倒了杯水:「閻君請用。」
「懂不懂規矩?倒這麼滿是想趕本君離開?」非啟果然開始刁難。
流景將杯子撤下,換了個新杯重新倒。
「只倒半杯,是覺得本君不配喝一杯茶?」非啟又沉下臉。
流景苦惱:「小的出身寒微,實在不知該倒多少。」
「當然是倒三分之二!」
「那是多少?」流景不解地指著杯子,「是到這裡,還是這裡,還是……」
「麻煩,看本君的!」非啟不耐煩地奪過茶壺,隨手一倒便準確地倒了三分之二。
「閻君好厲害!」流景拍手。
非啟得意:「這算什麼,順手的事。」
流景端起杯子喝茶:「閻君倒的茶也格外香甜。」
「那是自……誰讓你喝的!」非啟反應過來,頓時怒氣沖沖,「小小婢女,也配喝本君倒的茶?!」
「小的錯了。」流景趕緊道歉,但杯子裡已經空了。
意識到上當的非啟氣個半死,但牢記母親的叮囑強忍著沒有發飆,忍著怒火思索如何報復回去。
流景看著他與非寂有幾分相似的臉,假裝沒有看到他全寫在臉上的鬼心思。
許久,他淡淡道:「該教的本君已經教了,你再倒一杯。」
「是。」流景倒杯茶遞給他,非啟喝下一大口,突然對著她的方向吐出來。
流景猜到他要使手段,但沒想到他的手段會如此下作,連忙閃躲之後,還是沾了些在衣角上。
非啟對沒全吐她身上有些不滿,嘖了一聲道:「這茶怎麼苦的,你再倒一杯讓本君嘗嘗。」
流景沉默一瞬,重新倒了相當滿的一杯,非啟十分滿意地去接,結果杯子越過他的手,徑直倒在了他的頭上,先前拿的子母追蹤法器的子器,也一同掉了在他頭上。
非啟:「……」
茶水順著頭髮往下流,幾片茶葉還耷拉在腦袋上,說不出的狼狽可笑。非啟不可置信,半晌才顫聲質問:「你幹嘛呢?」
流景剛要回答,餘光突然掃到樓梯上有人下來,當即嚶嚶嚶著撲了過去:「帝君!閻君一直輕薄我,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跟在後面的狸奴立刻怒視非啟
被怒視的非啟:「……誰?我?」
他目瞪口呆抬頭,直接對上非寂冷淡的眼眸,連忙站起來解釋:「我沒有我不是……她胡說八道!」
流景偷偷吸了幾口非寂身上的味道,感覺到識海充盈後更加用力抱緊。非寂面不改色地看著非啟,實則在偷偷去掰她的手。
「……帝君,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非啟被他看得心裡打鼓,一時間說話都弱了。
非寂掰了幾下沒掰動,只好繼續站在樓梯上:「你來做什麼?」
「母親吩咐,要我來跟兄長認個錯。」非啟老老實實喚他。
非寂:「不必。」
「那臣弟告退。」非啟自覺已經受過懲罰,也不想再道歉,見狀立刻轉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非寂:「抱夠了沒有?」
流景立刻鬆手跳下樓梯,掏出子母追蹤器的母器擺弄:「方才我在他身上下了子器,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他離開不利台之後,會不會對帝君罵罵咧咧吧。」
說著話,母器已經發出瑩白的光,光幕中出現非啟的身影,果然在罵罵咧咧。
「死女人,有本事別落我手裡,否則早晚將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非寂個蠢貨,竟然看不出死女人在騙他,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笨……那隻蠢貓也是,瞪什麼瞪,老子是被冤枉的看不出來嗎?三個人沒一個正常的,都是瘋子……」
「他個蠢貨,還好意思罵別人蠢貨。」狸奴冷笑。
流景繼續擺弄母器:「狸奴大人,幫我把這段錄下來,將來想找他麻煩的時候就拿出來,也好借題發揮。」
「好主意,我現在就弄。」狸奴立刻加入。
兩人頭對著頭研究法器,正弄得認真時,突然聽到非啟喚了聲:「母親?」
兩人頓時抬頭,原本要上樓的非寂也停下來,平靜看向光幕。
「母親,你怎麼來了?」非啟連忙扶塵憂坐上飛行法器,「你的傷還沒好,跑出來做什麼?」
「我不放心你,」塵憂除了臉色不太好,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厲,可看向寶貝兒子時,凌厲又被慈愛壓過,「今日如何,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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