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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心生好奇,伸手去碰珠子,珠子卻剎那間碎裂,她只覺身下一頂,原本四分五裂的床已經恢復如初。
修好床,狸奴急匆匆離開,流景慢悠悠提醒:「下次再來記得敲門。」
狸奴走得更快了。
流景大笑,一回頭突然對上一雙血紅的豎瞳。
她表情一僵:「……帝君?」
黑蛇安靜地盯著她,猩紅的蛇信若隱若現,似乎在沉思她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床上。
流景看著近在咫尺的蛇頭,一時大氣都不敢出,正思索要不要放下手裡的蛇尾時,一直沉默的黑蛇突然再次纏上她。
流景:「……」
又來?!
第4章
好消息:帝君醒了。
壞消息:帝君依然神志不清,且沒有恢復人身。
狸奴急匆匆趕來時,大黑蛇已經將流景纏了幾圈,蛇頭給她做枕頭,蛇尾勾著她的衣裙邊緣,一甩一甩地拍在她的小腿上,雖然一人一蛇除了纏在一起什麼都沒做,但這畫面……狸奴感覺自己要瞎了。
流景倒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大蛇只是懶懶散散地纏著她,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不必再像上一次一樣動用靈力打暈他,便很快接受了被捆著的事實……要是他別勒這麼用力就好了,昨天在她身上勒出的痕跡還沒消呢。
不過還別說,黑蛇鱗片如玄鐵,繞在身上冰冰涼涼很是舒適,就是硬了點。流景摸著光滑的鱗片,對目前的處境還算滿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狸奴刻意忽略黑蛇亂動的尾巴,繃著臉問流景。
流景靠在蛇頭上:「我也不知道,見他醒了就叫你過來了。」
「上次甦醒不是還與你說話了嗎,怎麼這次就全然沒了神志?」狸奴冷聲問。
流景:「上次也沒說話,是我想罵那個人,又怕自己惹不起才故意那麼說的,有問題嗎?」
狸奴:「……」狗仗人勢還這麼理直氣壯。
才認識不到一天,狸奴已經對流景有些許了解——
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他不再與她廢話,直接撕破虛空召了老頭過來。
老頭正在更衣,乍一出現在新的地方連忙捂住衣裳:「狸奴大人,您每次叫我過來之前,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啊?」
「少廢話,要不是你師父不在,我也不會召你來,」狸奴見老頭還想反駁,便又說一句,「帝君醒了。」
老頭瞬間嚴肅,結果下一瞬就看到糾纏在一起的人和蛇,表情瞬間崩壞。
「老翁你好,又見面了,等給帝君看過之後,能替我也診斷一下嗎?我識海的裂痕還挺嚴重的。」流景淡定地打招呼。
大黑蛇尾巴甩了甩,勾進她的衣擺。
老頭不忍直視地看向狸奴。
「先為帝君診治。」狸奴沉聲道。
老頭答應一聲就要上前,結果一隻腳剛邁向大床,原本懶洋洋的黑蛇突然豎瞳凌厲,周身剎那爆發強大的威壓,震得浮塵凝結。狸奴暗道不好,連忙帶著老頭往後退,下一瞬蛇尾便將老頭原先在的位置砸出一個坑。
一擊不中,黑蛇不滿地嘶嘶兩聲,又重新將尾巴縮回床上,一個眼神遞給流景,流景繼續摸鱗片,他這才滿意。
「……咱能打個商量不,下次動手前知會一聲,至少先放開我。」流景動了一下險些被勒斷的腰,好言與他商量。
老頭沒打到,差點勒死小流景。
聽不懂,黑蛇嘶嘶兩聲,繼續享受撫摸服務。
看著一人一蛇和諧相處的畫面,老頭仍心有餘悸:「這這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該我問你吧?」狸奴看著流景心生不悅,「為什麼帝君只准她一人近身?」
「帝君看似冷靜,其實與先前沒什麼分別,大約是這位姑娘身上有他的氣息,他才對她沒什麼戒心,至於旁人,近身之後還是會引起他的警惕,又或許是情毒作祟,讓他無法自控,只能憑本能行事。」老頭絮絮叨叨解釋。
狸奴:「說人話。」
「帝君喜歡這位姑娘,就願意挨著她。」
狸奴:「……」
短暫的沉默後,他把老頭扔回虛空,再次威脅流景:「好好照顧帝君,若帝君有半點損傷,仔細我要你的命。」
流景抓住亂動的蛇尾:「麻煩先把答應我的三千靈藥送來,再給我準備個兩葷兩素四菜一湯。」
狸奴:「?」
聽完他與老頭全部對話的流景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謝謝。」
狸奴與她對視許久,眼睛漸漸眯起:「你威脅我?」
「怎麼會呢,我只是索要自己應得的酬勞罷了,」流景說罷,見他還一臉兇相,便晃了晃手裡的尾巴,等黑蛇懶洋洋看向自己時說,「大長蟲,咬他。」
「……你才是大長蟲!不得對帝君無禮!」狸奴怒了,下一瞬便看到她握緊了蛇尾,黑蛇雖沒有不舒服,卻也不悅地晃了一下尾巴尖。
狸奴立刻咬著牙答應她,速度之快讓流景不禁懷疑,自己握的不是非寂的尾巴而是命1根子。
半個時辰後,靈藥和四菜一湯同時擺在了桌子上。
流景從床上跳下來,黑蛇立刻追了過去,等她在桌前坐下時,他也豎起身子靠在桌邊,桌下的尾巴將她的小腿纏繞。
「發1情挺累吧,你也吃點?」流景盛了碗米飯遞到蛇嘴邊,黑蛇啊嗚一口連碗帶飯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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