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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寂:「?」
要確定什麼,她卻不肯再說了,非寂看著轉眼只剩半盤的糕點,突然生出被騙的感覺,心情頓時煩悶,同她一起回宮時都冷著臉。
「帝君,冥妃娘娘。」今日值守的狸奴遠遠看到二人便上前行禮。
「稱呼改了,」非寂頭也不回往前走,「要叫她冥後尊者。」
狸奴一愣,隨即拉住要去追非寂的流景:「怎麼回事?」
「他要封我為冥後。」流景憂心忡忡地看一眼非寂的背影。
「真的啊?那可真是恭喜了,打算何時辦封后大典?先前封妃的時候太過兒戲,這次怎麼也得盛大些,你可有什麼想法,」狸奴說著說著,漸漸發覺不對,「這不是好事嗎,為何你們倆看著都不怎麼高興?」
流景沉默地看向他。
狸奴對上她清冷的眸子愣了一下,默默鬆開她的胳膊。
「我感覺身子有些不適,明天請斷羽過來幫我瞧瞧吧。」她說。
狸奴:「……是。」
流景頷首,便朝無妄閣走去。
狸奴看著她端正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一句:「還沒正式立冊呢,怎麼冥後的架子就先擺起來了。」
流景眉眼沉重地走到樓上,手按在門上即將推開的剎那,突然生出一陣擔憂——
他不會因為自己出爾反爾,直接氣到斷靈針徹底沒入識海吧?
她深吸一口氣便要推門,門卻突然大開了,非寂的身影如小山一般將她籠罩。
「哪裡不舒服?」他問。
流景愣了愣:「啊?」
「不是要找斷羽?」非寂盯著她。
流景失笑:「你偷聽我和狸奴說話?」
「是你們聲音太大。」非寂轉身回房。
……聲音再大也不至於傳這麼遠吧。流景心裡吐槽一句,關上門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非寂話沒說完,她便從後面抱住了他,兩隻手在他腰前緊緊扣著,力度大到恨不得將他勒進身體裡。
非寂心底那點氣倏然就散了,再開口聲音都和緩了些:「所以哪裡不舒服?不是前幾日剛診治過,說沒什麼大礙嗎?」
「的確沒什麼大礙,只是脾胃上的一點小毛病,可能是糕點吃多了。」流景隨口找了個理由。
非寂不放心,當即要召斷羽過來,卻被流景強行攔住了。
「好睏呀。」她笑道。
非寂看著她,難得生出一分無奈。
翌日一早,流景迷迷糊糊還沒醒,便隱約感覺到有非寂以外的氣息靠近,於是瞬間睜開眼睛。
「冥妃娘娘,早啊。」斷羽笑著打招呼。
流景嘴角抽了抽,歪頭看向她身後的非寂:「帝君,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是你太不著急,」非寂掃了她一眼,轉而看向斷羽,「她昨晚吃了大半盤糕點,回來之後便說脾胃不適。」
「冥妃娘娘,勞煩伸手。」斷羽等她把手伸過來,便搭上了她的脈。
脈象平穩圓滑,哪有不適的症狀。斷羽正要收回手,流景卻借著衣袖和被子的遮掩,輕輕扯住了她的袖子。
斷羽一頓,抬眸看了眼非寂。
「如何?」非寂立刻問。
斷羽:「帝君,可否倒杯茶過來。」
非寂沒有疑心,當即去了桌前,流景趁機在她手心寫了幾個字,等非寂回來時,斷羽已經笑著收回手:「果然是吃多了,冥妃娘娘,您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麼吃個糕點都能給自己吃出病來?」
流景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沒等開口,非寂便先說話了:「是本座要她多吃兩塊,她才吃撐的,沒有大礙就好。」
「帝君,我又沒說什麼,您也太護著了。」斷羽笑著接過茶杯,往裡加了些藥粉遞給流景。
非寂掃了她一眼:「本座的道侶,自然該本座護著。」
「道……帝君要封冥妃為後?」斷羽驚訝地看向流景。
流景訕訕一笑,低著頭將水一飲而盡。
非寂見她沒有正面回答斷羽,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感覺好些了嗎?」斷羽順勢轉移話題。
流景點頭:「好多了,多謝。」
「不必客氣,」斷羽笑笑,繼而看向非寂,「我來都來了,不如幫帝君也瞧瞧吧。」
「本座有什麼可瞧的。」非寂不悅。
流景附和:「你的修為不是一直沒有恢復嗎?還是看看吧。」
她這麼一說,非寂自然不會再拒絕,於是轉身到軟榻上坐下。斷羽和流景交換一個眼神,便開始為非寂檢查識海。
一刻鐘後,斷羽笑著說一句:「的確沒什麼大礙。」
「本就沒什麼事。」非寂說著,便直接出門了。
斷羽目送他遠去,憂慮漸漸浮上眉眼:「仙尊……」
「你可診出最近一次斷靈針下陷是什麼時候了?」流景直接打斷她。
斷羽抿了抿唇:「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前。」
兩三個月之前……差不多就是她承認泄露軍情說要自請離去那個時候,她當時還笑他發個脾氣也能神魂不穩,卻不知是斷靈針起了作用。
「仙尊,仙尊?」斷羽見她心不在焉,忍不住多喚了幾聲。
流景回過神來,問:「他是不是再生一次氣,就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哪有那麼容易,斷靈針也不是無所不能,只是會在宿主大驚大怒引起神魂不穩時趁虛而入,準確來說,是宿主先神魂不穩,它再促使不穩的神魂愈加不穩,而不是憑藉自身力量讓宿主神魂不穩,所以只要不是驚怒到傷及神魂,一般的情緒起伏不算什麼。」斷羽耐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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