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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明失笑,主動走過去:「帝君,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非寂抬眸掃了他一眼:「一身酒氣。」
「昨晚高興,便多喝了幾杯,讓帝君見笑了。」舟明說著,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酒味頓時被草木清香取代。
「為何一夜不歸?」非寂又問。
舟明頓了頓,表情逐漸微妙:「帝君不會是一夜沒睡,專程在等我吧?」
「本座沒那麼無聊。」非寂起身往無妄閣走。
舟明笑意更深:「帝君早些休息,你大病初癒,不好學那些凡人修者,動不動就熬個通宵……」
話沒說完,一道靈力便打了過來,舟明趕緊閃避,還是被劃破了衣襟。再看無妄閣的方向,房門已經關上,徹底阻隔了他的視線。
「脾氣真大。」舟明笑了一聲,撫著袖子回屋去了。
他雖然一直在逗非寂,但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非寂剛拔了情毒,修為雖然恢復大半,但周身靈力全撲在修補經脈上,身體反而比之前虛弱些,熬不起冥域露氣深重的夜,所以非寂剛回寢房便起了高熱。
這點高熱於他而言微不足道,他便沒有理會直接睡下了。
清晨的陽光落在房中,恰好照在他緊閉的眼眸上,沒有溫度,光亮卻惱人。非寂半夢半醒間眉頭蹙了蹙,卻因為犯懶不想去遮,心裡正煩躁時,突然有什麼擋住了眼睛。
「怎麼起熱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他眉間一松,徹底睡熟了。
再次醒來時,屋裡已經暗了下來,非寂閉了閉眼睛便要起身,剛一動就感覺心口壓著什麼,他垂眸看去,只看到一條胳膊橫在心口上,胳膊的主人貼在自己身側,四仰八叉睡得正熟。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面無表情地捏住她的鼻子。
睡夢中的流景輕哼一聲,低語:「帝君想憋死我,至少把我嘴也捂上啊。」
話音未落,他的手掌便將她的口鼻都捂住,流景好笑地睜開眼,對上非寂的目光後在他掌心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非寂喉結動了動,立刻將手收了回去:「胡鬧。」
流景笑了一聲坐起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熱了才問:「帝君,你今日突然起了高熱,可是因為受涼?」
「嗯。」非寂也坐起來。
「為何會受涼?」流景不解。
非寂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後淡淡道:「昨夜在水榭坐了太久。」
「水榭里有寒玉鎮池,難怪會著涼,你也不稍微注意些,」流景惋惜,「我如果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在那裡待太久。」
「馬後炮又有何意思。」非寂涼涼開口。
流景笑笑:「這不是人逢喜事嘛,就擺了幾桌慶賀一下,結果喝了太多酒,怕唐突帝君便沒敢過來守夜,還請帝君恕罪。」
「你還怕唐突本座?」非寂聲音更涼了。
流景一臉乖巧:「怕啊,我可害怕了。」
非寂『呵』了一聲,神色冷淡地看著她。
流景當了這麼久的貼身婢女,在察言觀色這一塊上頗有心得,如今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的地步了,於是不等他開口便主動道:「昨夜慶功本來也想請帝君過去,但想到帝君不喜歡熱鬧,便沒有請。雖然沒請,可我心裡卻一直惦記帝君,所以今日過來,也有單獨感謝帝君的意思。」
她說了這麼多,非寂總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打算怎麼感謝?」
「以身相許如何?」流景眨巴眨巴眼。
又來這招。非寂心裡冷笑一聲,慵懶靠在枕頭上,大有看她要做什麼、打算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雙手試探地扣在腰帶上。
非寂不為所動,繼續看著她。
流景一看這陣勢頓時放開了,刷刷兩下解了腰帶,便開始往下脫衣裳。非寂本以為她跟之前一樣乾打雷不下雨,便任由她作為,誰知道她轉眼便脫得只剩一件小衣,伸手就來解他的衣帶。
非寂眼皮一跳,立刻抓住她的手:「夠了。」
「夠什麼夠,我都脫成這樣了,你才說夠?」流景大有蠻幹到底的意思。
非寂當即便要推開她,結果一伸手便是溫香的軟玉,他喉嚨一緊,雙手驀地失去力道。
就是他一走神的功夫,流景成功扯斷了他的衣帶。
他所穿本就是輕便寢衣,衣帶一扯便前襟大開,露出緊實的胸膛。他這段時間被情毒折磨,身體比之從前消瘦了些,可每一寸依然有力漂亮,配上他那張淡漠英俊的臉,讓流景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俯身壓了上去。
兩具身子只隔著一層小衣貼上,柔軟與堅硬的相互擠壓,逼得非寂呼吸一窒,動用了靈力才平復心跳。流景笑盈盈的攬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帝君,我要開始了。」
非寂活了幾千年,第一次遇到敢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心跳不受控的同時,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偏偏流景還認真得很,一路從唇角親到喉結,正要繼續往下時,非寂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翻滾,兩人的位置突然顛倒。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懂了:「帝君喜歡在上面?」
說罷,不等他回答,便主動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架勢。
非寂:「……」
流景等了半天,只等到身上一輕,接著便是衣裳罩臉。等她掙扎著從衣服堆里露出臉,就看到非寂已經穿好了衣裳,面色平靜地坐在桌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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