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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域皇族最昌盛時,繼承人都將近十個,個個成婚生子,也沒見誰的夫人或丈夫因為房事死了。
「可你有兩個啊。」流景一臉無辜。
非寂抬眸:「本座從前跟你說的那些,你都聽狗肚子裡去了?」
流景:「?」
「都說其中一個只是備用,本座何時要用兩……」
非寂反駁的話還沒說完,某人便已經吻了上來,他心裡冷笑一聲就要將人推開,可惜某人哼哼唧唧,抱著他死活不肯撒手。
乾柴引火何其簡單,縱然非寂難得的主動被拒了個徹底,心裡還堆積著許多許多火氣,可被流景攬著脖子往後一倒,仍是連呼吸都重了起來。
遠方傳來鬼獸嘶吼,流景不甚穩定的神魂微微震盪,下一瞬便被非寂灼熱的手遮住了耳朵。她無聲彎了彎唇角,一抬手便握住了他腕上的蛇紋方鐲。
鬼哭淵之上,萬哀崖山頂,金烏升了落落了升,不知不覺已經三日。原本只是為了湊熱鬧跑來的修者們,如今已經實打實被毒曬了三天,加上深淵裡鬼獸嘶吼震撼神魂,這三天堪比酷刑。
「……都三天了,帝君怎麼還不走?」一個鬼臣面色慘白,勉強穩定自己的神魂後才問,「他不會是在等妖女出來吧?」
旁邊的人聞言抬頭看向高台,高台上非寂平靜坐著,沉靜的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千年萬年來多少人跳過鬼哭淵,如今一個出來的都沒有,妖女修為平平,怎麼可能出得來,」他感慨一聲,「帝君這是氣我們逼死她,故意罰咱們呢。」
此言一出,原本想裝病離開的人頓時放棄了——
還是等帝君徹底消氣吧,否則後患無窮。
高台之上,舟明耳朵動了動,將下面自以為是的竊竊私語聽個一清二楚,這才勾唇看向旁邊的非寂:「帝君,你這些下屬很會揣測你的心思啊。」
非寂木然看向他,半晌才淡淡開口:「關你何事。」
舟明:「……」
他笑了一聲,餘光瞥見地上雪白的小兔子要醒,當即一點靈力擊了過去,硬生生給打暈了。
狸奴嘴角抽了抽,立刻將兔子從地上抱起來:「舟明仙君弄暈他做甚。」
「因為本君不想聽他哭喪。」舟明微笑。
狸奴眉眼一沉,礙於他是帝君的客人沒有發作,只是冷著臉走到非寂面前:「帝君,都三天了,要不還是回去吧。」
非寂眼神冷淡,一句話也不說。
狸奴心情愈發沉重,抱著兔子站到他身後,默默看著魔氣翻湧的鬼哭淵……下去這麼久仍沒有動靜,應該是回不來了吧。
舟明勾著唇角,一邊借著寬袖遮掩悄悄逗媳婦兒,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魔氣遍布的深淵,全然沒有先前的緊張和擔心。
許久,他突然開口,「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要不我先睡會兒?」
狸奴現在因為他這副看熱鬧的德行很是煩躁,乾脆假裝沒聽到。舟明也不動怒,掃一眼木著臉的非寂,輕緩地閉上了眼睛。
「所以……你下來之前,還留了一縷神識在上面假裝自己?」流景略微整理一下衣衫,簡單用一縷靈氣將頭髮挽起,抬頭與非寂說話時,鬢邊碎發隨意落下,恰好遮住一朵紅痕。
非寂從未見過她如此溫婉風情的一面,一瞬失神後淡淡開口:「是。」
流景盯著他看了片刻,笑了:「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下來殺我的嗎?既然是殺我,還怕外面那群人知道?」
非寂冷淡看她一眼。
流景勾唇:「我就知道你沒打算殺我,不僅不殺,還要幫我上去,之所以要做個假的自己瞞過其他人,只是為了向外人表明,我是靠自己洗脫罪名的,讓他們再無置喙的餘地對吧?」
面對她的得意,非寂只是閉上眼睛調息。
流景也不在意,撲過去抱住他:「帝君對我真好。」
非寂將人扯開:「想太多。」
「帝君,你就別否認了,我知道你嘴硬心軟,「流景朝他拋了個媚眼,又得寸進尺挑毛病,「不過帝君,要來就早點來嘛,知道我識海受損還要強用靈力有多疼嗎?我差點小命不保。」
「你又知本座不是一直在?」非寂反問。
流景沒聽清:「嗯?」
非寂只當沒說過,只是涼涼看她一眼:「不疼,又怎麼長教訓?」
流景頓了頓,訕笑:「長什麼教訓?」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問:「人是你殺的嗎?」
早在他出現的剎那,便意識到不對的流景無辜望天:「識海怎麼漲漲的,不會是合修太多次汲取靈力太多了吧?帝君要不你幫我運功消化一下?」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抬手運轉靈力為她運功。
……這麼好說話?本以為他會追問的流景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對上他的視線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事實上,他會出現在這裡,已經很讓人奇怪了。
以他的性子若真想保她,一開始就會保,若不想保,也不會拖到現在才殺,更不會突然反悔又來救人。眼下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他先前所說,是一種懲罰,沒想讓她死,卻也要讓她長點教訓。
罰她什麼,沒說實話?流景臉上笑著,心裡卻隱隱不安,但因為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只能故作無知:「帝君,你……真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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