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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明仙君每年都會來陪老祖住上幾日,幾千年來風雨無阻,老祖常說他貼心,想多與他聊幾句也正常。」仙侍溫和解釋,結果她話音未落,舟明便整個人摔了出去,直接嘔了一灘血清醒了。

    「這……算什麼聊法?」流景指著地上掙扎的人問。

    仙侍面色不改:「打是親罵是愛。」

    流景一臉佩服:「難怪老祖喜歡你呢。」這一句話翻來覆去兩邊說的本事,她都自愧不如。

    「弟子也是因為有幾分像仙尊,才得老祖青眼。」仙侍恭敬回答。

    流景輕輕一笑,等舟明搖搖晃晃起身後才問:「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罵了我一通,結果越罵越氣,就又打了我一頓。」舟明擦掉唇角血跡。

    非寂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流景輕嗤:「活該,誰讓你偷她東西。」

    舟明苦笑一聲,強行封閉氣血後對屋內三人行了一禮:「我現在身子不適,就先去歇息了。」

    「仙君回自己寢房就好,裡頭準備了傷藥和點心,老祖說了,即便你做了諸多錯事,卻始終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教訓歸教訓,該照顧還是要照顧的。」仙侍溫聲道。  

    舟明眼角漸紅,許久之後低著頭緩慢離開。

    看著他狼狽的背影,非寂淡淡開口:「趕了多日的路,我們也回屋歇著吧。」

    流景頓了頓,道:「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非寂看她一眼,難得沒有催促就離開了。

    流景目送他遠去,當即回頭問仙侍:「師父可留了別的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仙侍不解。

    流景抿了抿唇:「你不用瞞我,她既知道我之後要做什麼了,便說明已經恢復了有關斷靈針的訊息,還有那什麼飲脈,她是不是也找到了有關的資料?」

    仙侍微笑不語。

    「……她不肯告訴我?」流景猜測。

    仙侍靜了許久,在她的堅持下總算開口了:「老祖要弟子轉告您,斷靈針引起的魂魄破碎,的確只有煉化長生可救,而你們於東湖之境上尋來的長生草,也的確夠帝君和舟明仙君夫人兩人使用,所以舟明仙君並未騙您。」

    流景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問:「她都留下神識了,為何不親自告訴我,反而讓你轉告?」

    仙侍:「老祖說了,此事無關緊要,若您沒問,便當沒發生過,若是問起就提一嘴,至於為何不肯在神識里告知……大約是因為神識殘留的時間有限,她只想與您好好道別,不想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吧,您不也是出了神識之後才想起此事嗎?」  

    流景後退一步,面色平靜地與她對視:「師父是不想臨別之際,再對我撒謊吧?所以才讓你轉告,而非直接跟我說。」

    「弟子不懂您的話是什麼意思?」仙侍微笑。

    流景盯著她看了片刻,篤定道:「確切來說並非撒謊,而是隱瞞,你們有事瞞著我。」

    「仙尊多慮了,我們能瞞您什麼。」仙侍眼神有些浮動,卻還是堅定道。

    流景笑了:「記載飲脈和斷靈針的那兩塊玉簡呢?」

    天色漸晚,一輪彎月漸漸跳出海面。

    舟明身上的傷不重,卻每一處都疼得厲害,單是從老祖住處走到自己寢房,便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寢房裡乾淨如初,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精心打掃,他垂著眼眸站了許久,半邊身子都隱匿於陰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許久,他慢吞吞挪到桌前,越過桌上的傷藥和兩塊玉簡拿了塊點心,顫著手送進口中。

    甜絲絲的味道入口即化,只留下點點香氣盈於唇齒,舟明呼吸一緊,再次抓起點心往嘴裡送。

    一塊兩塊三塊……直到盤子裡徹底空了,他才順著椅子滑坐在地上:「來都來了,怎麼不露面?」  

    話音剛落,一道影子出現在他腿邊,舟明遲鈍抬眸,恰好與非寂對視。

    舟明無聲笑了笑:「帝君特意趕來,可是有話要說?」

    非寂靜靜與他對視良久,最後視線移到了桌上的玉簡上。

    老祖住處,空氣被無聲無息卻如雷霆萬鈞的威壓充斥。

    仙侍唇色蒼白呼吸微弱,額頭上沁著密密麻麻的細汗,全靠著一口氣撐著,才沒對面前的人跪下。

    早就知道如今的仙尊生來便是天道寵兒,亦是十幾萬年來最得天獨厚的修煉天才,可看慣了她被老祖教訓時撒嬌賣慘的乖覺模樣,便很難將她跟前者聯繫起來,如今她只釋放百之一二的威壓,便將自己逼得神魂震顫,仙侍這才感覺到她力量的可怖。

    許久,仙侍終於忍不住單膝跪下:「仙尊……」

    威壓瞬間散去。

    「想說了?」流景溫柔伸手。

    仙侍顫了一下,半晌才猶猶豫豫把手遞過去,讓流景將她拉起來。

    仙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穩定神魂後才開口:「老祖離去,贈仙尊以靈力修為,贈帝君以法寶財富,您可知她老人家給了舟明仙君什麼?」  

    「不是給了他一頓打嗎?」流景慢悠悠問。

    仙侍平靜與她對視:「老祖給的,是他自己完好的秘密。」

    流景一頓。

    「老祖給他坦白與隱瞞的權利,」仙侍嘆了聲氣,「仙尊一向聰慧,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流景沉默良久,才無奈一笑:「我不明白,救非寂的法子已經說了,那唯一能隱瞞的,也就只有飲脈的事了,所以飲脈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要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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